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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解释什么叫做“普通着装”。“便宜点的那种,懂吗?rou眼可见的那种,嗯……很次的面料,但是不能太次,至少背部是八字拼接、领子得有领尖撑。”。Reborn诠释着他口中的所谓普通,日语经过翻译通俗易懂,听得懂的点头听不懂的也跟着点头——一个有前辈可以咨询,一个有老婆可以托付,四舍五入就是没有更多问题上报,纷纷打卡下班回家。组长家里什么色的衣服没有,便宜到显得普通的还真不在范围内,只好带着Reborn去成衣店挑选。店员在闭店前接待到两位养眼客户,一边暗爽过眼瘾一边在试衣间门口待机,成功偷看到客户后背上的抓痕,赶紧红着脸跑回去和同事鸡叫八卦。试过几件给Reborn看,随便买下套还算看得过眼的,穿着廉价的衬衫沢田纲吉觉得好新鲜,心想就这么去吃快餐应该会很合适,让店员剪去吊牌,然后开口约Reborn一起去吃饭。商场地下室连接着地铁站,空气堵塞,味道并不好闻。解开缰绳的金毛在商店街里四处闲逛,看什么都觉得有趣,挤到摊子面前去观摩小吃的制作过程,嘴里发出“哦哦哦好厉害”的惊叹。旁边排队的女高中生战术后仰,Reborn小声道歉,说不好意思,这个人从小就残疾,是脑瘫。听到的瞬间沢田纲吉瞳孔地震,当面反驳又显得像是打情骂俏,干脆合起伙来骗小女孩儿,好好一个帅大叔对着小姑娘叫jiejie,说jiejie真漂亮,jiejie有男朋友吗?漂亮jiejie用零花钱给漂亮脑瘫儿买了一份水果可丽饼,Reborn面不改色,在前面带路把人拉倒美食区找地方坐下,抽出菜单研究吃什么好。嘴边沾满奶油,沢田纲吉四处打量周围,眼里闪烁着光,Reborn没见过他这副样子,话语中听得出心情很好:“没来过这里?”“来过,以前逃课来的,还没有这么大面积,商店也没有那么多。”隔夜水果挤在人造奶油中间,甜度堪比糖浆地狱,第三口之后便再难下咽,没吃完的食物被包装纸折叠在中间,团成团扔进垃圾桶。好像让人快活的东西都有害身体。烟酒毒品侵害人体组织,垃圾食品使人堕落,奈何现代人饮鸩止渴,沉溺于昙花一现的虚妄中无法自拔。日式中华菜油腻高糖,盐分超标,大脑无视健康警报,催促味蕾驱动筷子再夹起下一块左宗棠鸡。Reborn放下免洗筷,拧开特浓绿茶解腻,眉眼舒展嘴角上翘,怎么看都是愉快且满足的模样,就差一个不雅观的、声音急而短促的胃部空气逆上为这顿饭画上句号。“嗝。”隔着纸巾捂住嘴,沢田纲吉眨巴眼睛看着Reborn,有点不好意思。与之相反,对面的人笑意不减,起因琢磨不透。“不是,有什么好高兴的,”沢田纲吉莫名其妙,“明天是场硬仗,就没有什么要提前交代的吗?”“没有,”Reborn擦干净手,十指交握放在桌上,“你只需要问好,介绍我是你的律师,全权委托我为你发言。我会把提问控制在十个左右,等警方发言人结束后,你过来感谢政府感谢警方,表示一定全力配合调查,结束。”似乎觉得不够全面,Reborn又说:“其余时候就当自己是棵树,哪怕有人朝你扔折叠椅也不准躲。”足以影响舆情的见面会在他嘴里变成见习一日游,沢田纲吉哑然:“就这?这样就够了吗?”“很对得起这份佣金吧,多省事。”“哈哈哈,那倒是。”坐在对面的人笑容轻松自然,是Reborn很少见到的笑,自他们认识后不过就那么一两次。终年全副武装的战士只会在安全的堡垒中卸甲解袍,Reborn一步步踏入沢田纲吉的城池,觊觎他藏在卧房里鲜亮红润的苹果。触碰过各式各样的身体,身上带着枪伤的沢田纲吉还是第一个。Reborn在那天晚上得知为何狱寺隼人如此忠心不二,由此推断异常的忠诚心来自于共同抵御外敌;亦或者是笹川了平那种情况,他的妻子在卷入麻烦后受到沢田组的庇护,本人也受惠于组织,最终彻底洗不干净成了身边人。', '')('07 (第3/3页)
不适合肠胃的食物让纲吉断断续续打嗝,捂着嘴坐得笔直,试图单靠面部肌rou就想压制住横膈膜暴动。Reborn就这么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想救自己的男人,不由得回忆起种种过往。沢田纲吉一人多面,敷衍自己的冷淡话语,设下圈套时的轻快语调,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还有落在背上温暖轻柔的抚摸。那天他说,开心死了。并非游戏机,也不是什么唾手可得的奖励,除非自愿,没有人能借用Reborn的力量为己所用。沢田纲吉眼光独到,看人洞察力极强,每一个精挑细选的得力部下均是好手。被这样一个人所看上的助力必定需要付出相应代价,或许是权衡,或许是设局,必要的话,他的真心也可以当做筹码——只要价值在这之上。吃掉抛下的饵食往前走,Reborn已经走了够久,可他觉得还不够远,这场交锋在他眼里才刚刚进行到一半。他还想要更多。Reborn想要沢田纲吉为自己失控,想要看到这个男人为了得到自己而付出更多代价。不止谋划,不止心机,他还要沢田纲吉主动索取,双手奉上赤裸无垢的肋骨。虽然这个脑瘫儿因为吃太急还在不停打嗝,可精明之人的傻样欣赏起来别有风味,Reborn默默报数,数到第十五下时终于停止。仿佛遭受了什么酷刑或是灾难,沢田纲吉按着胃满脸疲惫,面色发青:“就不该来这。”“不是你要来的?”“不公平,”纲吉嘟囔着抱怨:“Reborn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不像你,我偶尔也会放纵一回。”Reborn看起来熟门熟路,纲吉不乐意了:“你哪里像是偶尔,根本就是常常放纵。”话才说完,回想起办公桌上律师先生坦结实的小腹,他又嫉妒到口不择言:“冬天快到了,你准备储存多少脂肪。”纸盘里只剩下酱汁,被Reborn推到垃圾箱中,笑得恶劣:“多谢关心,我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啊,情绪又不受控制了,好想朝他发火,想咬人。Reborn咬起来软软的,须后水的味道很淡,皮肤上有烟味,身体滑腻热情,手脚主动且配合,如若不挠人就更加完美;可他的瑕疵让沢田纲吉欲罢不能,疼痛刺激神经,纠缠不休中要了他许多次,差点又动起手来方才作罢。聊天吃饭中途连线到狎昵的画面,沢田纲吉突然意识到自己总被Reborn牵着走,有意无意被撩拨底线,就是想看他闹别扭。反复翻找最近越发不冷静的发言好像都在呈现Reborn面前,他直接问:“逗我很好玩?”看着对方却不说话,Reborn的意思昭然若揭:你才发现?遭受不公需要立刻反击,否则会被默认为允许被这样对待。沢田纲吉前后回忆,自从认识Reborn那天起他便任由这个男人在雷池边沿静坐,放任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纵得他对部下指手画脚不说,还敢当面大放厥词。“要我说,你是个很无聊的人。”看,他现在还当面评价你虚伪。Reborn瞥见刚买的衣服袖扣上还连着线头,伸手帮纲吉拽掉,捻在指尖揉搓,笑得兴味盎然:“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很有趣,下次还来这里,我请客。”Reborn放松惬意的姿态自成领域,那块天地以他为中心,点点滴滴侵蚀雨幕,水墙之中露出锈迹斑斑的玩具车,被他收入掌心。商业米饭坚硬且粒粒分明,鸡rou又柴又干。坐在气流闭塞的空间里,身处Reborn特制的包围圈内,沢田纲吉浑身的毛孔无不自由呼吸,普通的呼吸着,在新的世界中尝试找回最原始的形态。沢田纲吉终于找到能够好好说话的地方。“好啊,下次……”抽出菜单扫过,他做出决定,“下次试试这个李鸿章杂碎。”“那个酱汁太酸,我推荐蒙古牛rou,就是有点辣。”闻言纲吉的笑声有点变调:“哈哈哈,好,听你的。”辣辣的也不错。辣辣的,就像Reborn吻他时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