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傅初雪苍白的脸色几乎透明,眼下挂着淡青,眼中泛着水光。 “你就不能当没看见吗?” 沐川撩起他额间碎发,露出精雕玉琢的脸,傅初雪后仰,却已贴在账壁,退无可退。 “看我的话本,叫我的名字,拉着我的手摸你……还要我当没看见?” 过度安静的空气,让彼此的呼吸都无所遁形。 沐川不轻不重地按在傅初雪刚刚趴下的位置,手掌来回摩擦。 “说我有病,你不也有病吗?” 傅初雪每次被欺负,都会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而这种表情激起了沐川破坏欲。 执念越深,越不能做真实的自己,仇恨将欲望压得扭曲,寡言的皮囊下是残暴的内里。 之前怕吓到傅初雪,一直在克制;上次采取强硬手段后,发现傅初雪居然不怕。 既然不怕,那还有什么可收敛的。 掌下的活物越来越精神,傅初雪下意识挺腰,嘟囔着:“对对我有病,你再快一些。” 小馋猫为了吃饱,什么荤话都说。 汗液与身上的水融合,傅初雪在湿雾中喘息,整个人都是潮湿的。 耳根的红蔓延至胸口,胸口随着呼吸蒙上水汽,气还没喘完,便“嗷呜”一声。 为了让他长点儿记性,沐川下重手。 “不许动。” 傅初雪许是怕疼,乖乖坐好没再动。 一刻钟后,蛊毒发作,沐川没再继续,用锦盒喂蛊。 “难受得紧,你……” “不许提要求。” 傅初雪向下探,被捉住手。 “不许碰。” “你不帮我,我自己……” 沐川语气不容置否,“自己也不许碰。” 傅初雪乖乖收手。 沐川撩起乌黑的发,与想象中一样顺滑,食指挑起一缕,捆住不安分的手。 “不许解开。” 傅初雪疼得神志不清,被欺负还迷迷糊糊往他怀里缩。 好乖好笨好漂亮。 沐川将人按在怀中猛吸。 就像在吸小猫。 傅初雪掀开领口,露出雪白的脖颈,暗示他:这里更好吸。 沐川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嗯……” 傅初雪若是觉着被欺负,定会张牙舞爪将他撕掉蹭皮,现在不仅没反抗,还贴着他蹭来蹭去。 这说明他喜欢被这样对待。 傅初雪的顺从,点燃了沐川的破坏欲。 善县夜行,就对那截细腰心驰神往,这回索性占便宜个够。 手臂揽着细瘦的腰,手掌捏着丰腴的臀,来回搓揉。 傅初雪长睫不受控制地轻颤,傅手腕被头发捆住,求饶道:“帮帮我,求你了。” 沐川的手掌很大,双掌包裹腰肢只余三指距离。 好细的腰,好薄的肚皮。 进去一定会看到自己的形状。 蛊虫沿着小腹爬向心口,傅初雪疼得厉害,泪珠在眼中打转。 沐川又卷起一缕青丝,缠住傅初雪身下。 “偷看淫秽话本,动摇军心,要罚你。” 要害处被捆,傅初雪委屈得不行,唰地哭了。 沐川轻轻揩去他眼角的泪,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方才施暴的判若两人。 蛊虫啃咬的疼和无处发泄的痒同时刺激,傅初雪想叫,被捂住嘴。 “不许出声。” “怎么什么都不许?” “犯了错,就要受罚,以正军纲。” 傅初雪理亏,难受得扭来扭去。 “以后还敢偷偷看话本吗?” “不敢了。” “还会背着我偷偷弄吗?” “不会了。” 傅初雪欲求不满,什么都答应。 青丝解开,傅初雪没了束缚,不停地抖。 这下连草垛都变得湿漉漉。 黏糊糊的东西喷涌、溅射、流淌,直到变成淅淅沥沥的,不受控制地一并流出。 沐川拢起青丝,一瞬不瞬地看着傅初雪失控,爽得哭着咬他下巴。 白皙的身体染上脏污,湿泞的衣物半遮不掩地粘在身上,支离破碎的样子美得不像话。 这种漂亮只属于他。 “好了。”沐川拍拍他的背。 傅初雪从下巴啃到胸口,啃到胸口布满红痕才理智回笼。 “就会欺负我!” 沐川好笑道:“不是挺爽的么。” 傅初雪撩起他的发,在食指卷了半圈儿,也想绑他。 沐川按住他的手,“别闹。” “你先起幺蛾子,还让我别闹?”傅初雪不乐意。 二人体力差距悬殊,沐川摆弄他,就跟逗猫似的,“夜还长,留些体力,应付蛊毒。” 这夜,傅初雪将草垛弄得湿透。 沐川想不通,窄窄的身体,怎么能放这么多水,也分不清何时毒发,傅初雪一直在不停地要。 要抱抱,要摸摸,要绑着……被弄到筋疲力竭后知后觉,“你果然是想绑我。” 天色见亮,蛊虫消停,沐川用帕子沾水,将小花猫擦成小白猫。 右腰渗出血,沐川解开绷带,擦拭裂开的伤口。 傅初雪瓮声瓮气道:“行军打仗还给你添乱,对不起哦。” “无妨。” “你要不要?没力气绑你,可以用腿,用手也行。” 沐川狠狠拍了把他的屁股。 “嗯……”傅初雪转过身来,发泄过后,难得好脾气,“这里也行,不过得轻点儿,我怕疼。” 沐川:“……” 沐川将傅初雪抱到塌上,随口扯了个理由:“剧烈运动伤口会发炎。” “那你不要,我睡觉了,以后可不许怪我。” 原来只是象征性问一下,没打算做。 你来我往,还怪有礼貌的。 沐川额头青筋直跳,咬紧后槽牙,低声道:“先欠着吧。” 滦庄易守难攻,硬攻会折损很多兵马,夺回滦庄的最好方式,就是围城。 等到城中没有吃的,滦庄就会不攻自破。 围城最关键的,就是不能让从北部来的跋族支援。 所以要先截断通路。 左司马提议:“我们要不要声东击西?” 沐川:“不。” 左司马不死心,“打仗不就是骗么!” 傅初雪解释:“打游击队伍分散,声东击西万一误伤,不就是自己骗自己了么。” 左司马诧异,“世子懂兵法?” 傅初雪摇头,“我不懂,但有脑子。” 此话一出引得众将士哄然大笑。 席正青:“全听将军部署,左平安莫要再出馊主意。” 左司马本名左平安,有了官阶后,因总出馊主意作死,所以大家都叫他左司马,意指:作死吗? 沐川淡淡道:“质疑军令,领板子去。” 左司马面色如土,“先打仗,等秋后算账,行吗?” “不行。” 话本从左司马口中传出,这次沐川不过是找个由头,公报私仇罢了。 地图在账内展开,傅初雪定睛细看褪色的羊皮纸,捡了根木棍。 “跋族南北两部不和,此前缕次来犯延北的皆为南部,若请北部支援……”木棍在滦庄以北的山坳划出深深的沟壑,“此为北部通往滦庄的必经之路,可在山顶设伏。” 沐川怀疑军中中奸细,也跋族提前破关、行军马速更不上,当机立断:“兵分五路,都尉率一万轻骑,清除山通河残留的伏兵。” 都尉:“是!” “双马为前队,校尉从南方马道北进。” 校尉:“是!” “席老将军领五万兵马军围住滦庄。” 席正青:“是!” 沐川下最后一道令:“单马、步兵由我指挥,弃掉辎重,轻骑前行,加快速度占关。” 众将听令:“是!” 傅初雪刚毒发,现下体力不支,经不起颠簸,沐川说:“你与席老将军同去滦庄。” 此番倘若没抢关成功,援兵到达滦庄,与城内里应外合,傅初雪就会变成战俘。 账中数十双眼睛看着,傅初雪不好撒娇,不安地搓着手指。 沐川揉揉他的头,安慰道:“等我回来。” 三日后,席正青领兵抵达滦庄。弓手在城外架弩,遇到跋族见一个射一个。 傅初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日日在城外守着。 五日后,北部传来捷报:先锋部队成功抢关。 延北大旱,滦庄本就存粮稀少,围城十日,城中兵粮寸断。 又过了五日,沐川提北部跋族将领首级,兵临城下。 秋风卷着黄沙,掠过斑驳的城墙,南部跋族首领大开城门。 历时两月的交锋,让延北与跋族长达十年的冲突,就此终结。 吻 本以为唐沐军得胜归来,可以开开心心滚床单,没想到沐川白日抚恤伤员、献俘告庙、整顿军备,夜里摆宴庆功、回积压的奏折……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连上床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