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变得更加讨人厌了,明明之前?都不会?轻飘飘的放过?他,当时覆面还会?威胁,说什?么不吃早饭就打他屁丨股。
咔哒一声,光亮又照进了屋子,初雪猛地坐起身来,看到门口的人影。
“你去哪里?”
他不由自主地问了出口,问完却又后悔,他现在都成了男人的“阶下?囚”了,哪里有资格过?问。
而且他这个“阶下?囚”还得不到应有的关心。
谢黎回过?头,眼神微睁,像是?有点震惊。
“我拿个东西,很快回来,哥哥你也要出来吗?”
得到答复,初雪又倒了回去,冷冰冰地说:“不要?。”
房间又暗了下?来,初雪把被子一掀,窸窸窣窣地下?了床,被子外的气温有点冷,他打了个寒颤。
脚下的镣铐没有他想的那么重,链条在身后长长的拖着。
初雪走到窗户前?,将厚重的窗帘掀开,刺眼的光亮让他的眼眶里迅速分泌泪水,初雪缓了几?秒,这才往窗外看去。
熟悉的景色让他有点恍惚。
脑子转了两圈,才意识到,他现在脚下?的这栋房子就是?谢黎给他们拍照找的那栋公寓。
而他的房间,就是?公寓里的卧室。
初雪震惊地回过?头,足有天花板高的黄金鸟笼位于卧室正中央,圆形的大?床上?铺着纯白绵绸,屋里之前?的家?具尽数被半空了,仅剩下?一个床头柜,以及一张全身镜。
初雪走到镜子前?,呆滞在了原地。
大?红色的吊带真丝睡裙挂在他的双肩,前?面是?v字形的款式,后背几?乎没有面料,但真正让人难堪的,是?他身上?那一块一块,青青紫紫红红的痕迹,要?不是?他没有感受到痛,他真的以为自己被人揍了一顿。
等等——
一股冷气自下?而上?吹来,初雪不可置信地将裙摆扯了扯,顷刻间,他的脸颊暴起一片的红,头顶阵阵发?烫,跟水壶烧开了似的。
这个混蛋,什?么黄金鸟笼什?么黄金锁链,吝啬到一小块布料都不给他穿。
咔哒一声,木门把手又被人按了下?去,初雪看到学弟进来,当即骂道:“谢黎!!!我的内丨库呢!”
“啊,洗了,没干。”谢黎手上?提着工具包,走上?前?来,视线落在初雪那光着的腿。
“那你不会?找一条别的给我……”话音未落,初雪整个人悬空了起来,“你干嘛——”
谢黎把人单手抱回鸟笼里,伸手将床上?的白色珊瑚绒睡衣披在初雪的身上?。
“这几?周为了把这个鸟笼装进来,把地毯拆了,过?几?天我再?叫人来装,这几?天别光着脚在地上?踩。”
“不说这个,我问你,我的内库去哪了?你不会?又……”
说到这,初雪止住了话口。
不是?他的思想龌龊,非要?往这方面想,是?谢黎就不老实,还有前?科,毕竟他的袜子就被这样恶劣对待过?。
“没有。”谢黎的酒窝凹陷下?去,他伸手捏了捏初雪的脸蛋,“就是?没干,本来想给你穿我的,但哥哥不是?说穿我的兜不住吗,干脆就空着了。”
听谢黎调侃他,初雪当即不服气,“谁、谁叫你不正常。”
“我正不正常哥哥不是?最?清楚吗?”谢黎笑着将工具包打开。
“我哪里……不是?,你又要?做什?么?”初雪看着谢黎低头捣鼓,有种不祥的预感。
谢黎抬起头,抓着手上?的红绳,眯着眼就对着初雪笑了起来。
初雪的琉璃眼猛地收紧,收脚转身一气呵成,可谢黎堵在鸟笼的出口,他只能闷头就往鸟笼的另一端爬。
谢黎看着手底下?不断滚动的锁链,等欣赏完笨蛋小猫撅着屁丨股逃跑,他才倏地将锁链握在手心攥紧。
“宝宝,你在怕我吗?”
谢黎两只手往后拉着锁链,只见小猫扑腾扑腾,最?后重心不稳摔在床上?,只能乖乖被他扯回身边。
初雪的逃跑计划中道崩殂。
“你又要?干嘛…今天不行,昨天已经很难受了。”
“难受吗?”谢黎单膝跪在床上?,边说边用红绳把初雪的两只手绑在后背,他紧盯着初雪的双眼,那黑沉的眼睛就像是?某种捕食者,“哥哥不应该是?很舒服吗?昨天喷了我满脸,差点要?被你溺死了。”
“你!”初雪想伸手去捂住男人的嘴,可手已经在身后被绑得死死的,“不许说了。”
谢黎爬上?床,一步一步逼近初雪,“宝宝昨天就是?想杀了我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