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漆不怎么爱黏着他,到底不是小姑娘,做不到自然而然就跟爱人撒娇。
两人相处时也是厌主动得多,戚明漆总是拧巴着,拉不下面子似的害羞,经常搞得厌像个强迫他的大恶人,除非有时候被药物弄迷糊了,才会展露出娇憨的一面来。
不过,厌并不太在意这点小事,反正戚明漆也没有真的想拒绝他,那点推拒的力道几乎等于打情骂俏。只要没真的把人惹毛了,大多时候,戚明漆都是顺着他的意来。
今天情况却不大一样,他刚一回来,戚明漆就这么主动地黏着他,显然是因为心里不安和恐惧。
除了将人抱着安抚,厌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语言总是苍白无力,说得再多也没办法治愈心上的伤。
过了好一会儿,戚明漆抬起头,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比划着问:事情都处完了?
“都处好了,别担心。”厌笑了笑,“只是杀手那边跟丢了,后面应该不好找出来,死的那几个人身上也没有能找出身份的线索。”
戚明漆想到什么,比划:你伪造娘死亡的假象,但那些杀手知道她没死,一定会回去告诉幕后主使人。
“怕什么。”厌捏着他的嘴角,“我只需要瞒过皇帝和长老们,至于别的人,他就是知道,他敢说么?说了,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凶手。”
戚明漆又想起昨晚被他趁乱拿到的东西,跳下床,光着身子在地上的脏衣服里翻找。
厌斜靠在床头,盯着他趴在地上找东西的背影,看得心头一阵邪火直冒。
有时候他是真的搞不懂,这小哑巴到底是太迟钝了,还是故意的,明知道他经不住被撩,两人只要多挨挨蹭蹭几下,他都硬得不行,满脑子的只想扎进温柔乡,还老是这么不经意做出一些纯情、又勾人的举动。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差点遵循欲望的支配扑过去之前,戚明漆终于找到了东西。他拿着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重新回到床上,坐在厌怀里,将东西拿给他看。
厌没将令牌接过来,抓着戚明漆的手直接这么看了看,问:“这是哪来的?”
戚明漆比划:昨晚那个杀手打我的时候,我趁乱从他身上扯下来的。
厌的指腹在他手腕处淤青来回摩挲了几下,好一会儿才道:“是军队里表明身份的牌子,正面写着‘校尉’,可能是他的军衔,小字则是他具体的职务和权能,至于牌子的背面——”
听着他说的话,戚明漆将牌子翻了一面,看见背面写着“镇北”两个大字。
厌眯着眼,一下子就笑了:“你看,身份这可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