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块手表,也是我的心爱之物。
这些东西折算下来,可比一根小黄鱼值钱多了!”
“你总不会以为,出门时的价格,和现在地牢里的价格是一样的吧?”李海波玩味地看着肖镇业,一字一顿地道。
“那我能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我儿子把钱送过来!”肖镇业紧张地看着李海波,额角青筋随着话音突突跳动,生怕眼前的年轻人一言不合就送他去跟张红标作伴。
李海波慢悠悠转动着景泰蓝打火机,火苗在手中明明灭灭。
想了想后,他朝身旁宪佐勾了勾手指,“送肖老板去书房打电话!”
肖镇业千恩万谢地跟着宪佐去了书房,当他被押着经过审讯室时,通过半掩的房门,看到张红标被挂在房梁上荡来荡去。
刚才那几个汉子围成一圈,兴奋的用皮鞭轮流抽,抽一下张红标就抽搐一下,哀嚎声撕心裂肺。
而刚才那个被敲得满头包的小白脸,则兴奋得五官都扭曲了。
几分钟后,肖镇业战战兢兢地回到大厅,强撑着挤出谄媚的笑:“李队长莫急,我儿子马上到,马上到!呵呵......”
说完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发现整个人都湿透了。
李海波坐在沙发上,依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良久才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肖镇业如坐针毡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膝盖不受控制地上下抖动。
他盯着宪佐腰间泛着冷光的枪套,每隔几秒,审讯室传来的皮鞭破空声就会让他浑身一激灵,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李长官!”门外突然传来哨兵的吆喝,“门口来了位自称肖公子的人,说是来送钱的!”
肖镇业弹簧般从沙发上弹起,金丝眼镜险些滑落,“我儿子!是我儿子!我叫他来送钱的!”
李海波慢条斯理地道:“让肖公子进来吧,想必他也很担心老父亲的安危吧!”
大门推开的瞬间,一股烟味裹挟着穿堂风涌了进来。
只见一位三十来岁的干瘦男子佝偻着背蹭进来,高档长衫空荡荡挂在身上,惨白的面色泛着油光,活像一个大烟鬼。
这人眼神躲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时不时偷瞄身边宪佐腰间的配枪。
“二子!”肖镇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我叫你带的钱呢?”
“带了带了!”干瘦男子慌忙摸出个蓝布包,往父亲手里一塞转身就走,“爹您多保重!我…我先走了!卧泥马!太吓人了!”
话音未落,这人已像只惊弓之鸟般窜出门去,皮鞋踏过青砖地的声响转瞬即逝。
“哎!二子你别走啊!我还有事要交代呢!”肖镇业一拍大脚,气够呛,“嗨!不孝子啊!”
李海波:“肖老板,还愣着干什么?把钱拿过来呀?”
肖镇业如梦初醒,急忙赔着笑脸把布包打开放在了茶几上。
李海波看着茶几上的两根小黄鱼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
“这是住宿钱呀!两根小黄鱼,再加上刚才那些东西,绝对够意思!”
“哦!你没打算交赎金呐?不对……你没打算提供无罪证据呀?”
肖镇业尴尬地搓搓手,“这不,兄弟们还在外头努力想办法嘛,你放心,中午之前,一定有皇军的高官把我保出去!”
李海波怒极反笑,“真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哇!行!我就等你到中午,我倒要看看,你哪个兄弟这么讲义气,能请来大人物把你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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