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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笃弯腰捞起困龙弓,看着上面鹓鶵一族的咒语,神情若有所思。
还不等辛笃想起这上面的咒语是在哪里看到时,只见到温妗浑身满是血迹,被景晨拎了过来。
温妗如此,而景晨的情况也不是太好。纵使她一身玄衣,看不清衣衫上的血迹,但空气里弥散着的她血的气息,甚至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景晨甩手将温妗丢在地上,看到对方还要挣扎,一脚就踩在了她的后背,冷眸觑着她,命令道:“跪下!”
她们同为五凤王族,断然没有谁给谁跪下的道理。生怕自己被雷劈,辛笃退了半步,摆了摆手,旋即冷声道:“温妗,你可曾想过有今日?”
她如何能想到自己有今天,她们同为王族,生来贵重,哪怕有龃龉,偶也有摩擦,但却从不曾下过死手。她不过是将抛弃了温瞳的、不受重视的鸿鹄,绑了来,不过是尝试着剥离对方的王族血脉,怎么就罪大恶极到要两次转世都被她们盯上呢?
温妗吐出一口血来,血迹并未渗入雪中,片刻后就消散不见。她看着自己的血,不顾景晨的脚还在自己的后背,挺直身子,喘息着狠声道:“我不如你,你有个好姐姐,有个相好的,能为你出头。”
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偏偏要阴阳怪气。景晨如何能忍耐她,稍稍弯下身,手不过是在她的肩胛拂过,她的整个肩头就被卸了下来。
眼瞧着温妗披头散发,形容狼狈至极,辛笃忽的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她蹲下身子,抬眸看着满是鲜血的面容,淡淡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竟然还一无所知吗?温妗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复而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在这片森林显得是那样的可怕,景晨瞧了眼辛笃,不动声色地咬牙,思考要不要杀了眼前这个黄衣的疯子。
“辛笃啊辛笃,我笑你一无所知。笑你千百年来恨错了人。笑你,蠢钝如猪!”
辛笃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瞧着她这样的反应,景晨不再顾忌,捡起地上的困龙弓。察觉到没有排斥后,甩手砸在了温妗的脸上,让她本就满是鲜血的脸,再添几分血色。
“问筝,够了。”辛笃叫住景晨的动作,从她手中拿过了困龙弓。
温妗眼瞧着困龙弓被辛笃所拿,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朗声朝着后面喊道:“温予!你还不现身吗?!”
此言一出,辛笃转头,就见不远处有个人影速度飞快地冲着这边过来。动作比想法快,辛笃立马将困龙弓收入了自己的幻境之中,自己则是闪身来到了景晨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