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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位赫舍里贵人可不同了,那可是仁孝皇后的妹妹,一个阿玛的那种,论亲戚,太子还得唤一声姨母呢。
灵芝在一边搭话,“这位赫舍里贵人今年十岁,说是入宫待年。”
十岁,那说的过去了,葵水都还未来呢,更别说侍寝了。
纳喇贵人随手拿过一旁的闪缎撒花引枕抱着,难得有些惆怅。
这就是家世的好处啊,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刚入宫就和她一个位分,过个两三年能侍寝了,指定一个主位少不了。
想着她又有些幸灾乐祸,僖嫔宫里来了这么一尊大佛,怎么对待都烫手。
新人入宫,像云筠这种有名号的妃嫔要给些见面礼。
不过两位妃嫔都是大家族出身,估计好东西见过不少,等闲的也看不上眼。
“去打听打听钟粹宫分别送了些什么,咱们比着来就是了,”这两位还不知是个什么性情呢,前一位仗着皇帝表妹身份的佟贵妃已经够傲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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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总是显得寒凉,昨夜下了一宿的小雨,早上起来时殿外的桂花落了一地。
云筠早上喜欢让人开窗透气,亲手支开窗,呼——
一阵寒风将她吹了个透心凉。
收回等会儿亲自去摘桂花的想法,云筠缩了缩肩膀,“外面天冷,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等会儿请安的时候将伞带上,你们也多穿一点,别冻着了。”
茯苓与灵芝都轻快地答应了一声。
“这温降的猝不及防,昨儿准备好的便袍太单薄了些,奴婢再寻一件琵琶襟有皮毛缘边的马褂出来,”灵芝在紫檀木衣柜前探头探脑,“主子有一件兔毛的似乎尚未穿过呢,要这件吗?”
她将一件梅花纹的马褂拿出来瞧。
又自己给否决了,“今儿是第一次见永寿宫那位娘娘呢,这件太过简单。”
钮祜禄妃昨夜便侍了寝,按照规矩,以后给太后和太皇太后请安也有她的一份了。
只有赫舍里贵人年岁尚小,只得老老实实待在储秀宫。
换上一件灵芝精挑细选的银灰色缎彩色方胜纹小夹袄,又用过早膳,暖轿已经在延禧宫门口等着了。
到了寿康宫偏殿,妃嫔们的位次又换了换。
这位新鲜出炉的永寿宫钮祜禄妃,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以往安嫔的位置,剩余妃嫔依次往下挪了一位。
钮祜禄妃来得早,每进一位嫔位就向她请一次安,她也不嫌烦,一直应着。
大家和这位钮祜禄妃都不熟,也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与自己相识的妃嫔简单聊着。
在佟贵妃来之前,宜嫔先从寿康宫主殿出来了。
自打阿哥被抱给了太后,宜嫔每逢请安便来得极早,亲自去伺候太后洗漱用膳,又自学了蒙语,方便和太后交流。
太后知晓她这一番行为是为的什么,她也不是什么恶毒的人,对宜嫔也和善,甚至不如说和善得过了头。
她主观上是不想让宜嫔母子分离的,但这小阿哥她也喜欢极了,因此也只能让宜嫔多来寿康宫坐坐,请安时也让她多和阿哥相处相处。
有德嫔一面都见不着自己阿哥做对比,宜嫔也想得明白,更是守规矩,除了借着请安这点时间多看看自己孩子,其余时间她也少来寿康宫打扰太后。
太后说蒙语,很少和她们能聊到一起。
倒是没想到这位新入宫的钮祜禄妃蒙语也不赖,同宜嫔一道和太后聊得有来有回,逗得她眉开眼笑。
请安完毕又回到延禧宫,云筠猝不及防收到保清的留言。
他想养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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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又得怪康熙。
满族是马背上得的天下,这骑马射箭的本领不能缺,也少不了实践,康熙本人更是木兰围场秋猎的最佳爱好者。
比如九月初九的那一场,康熙亲自射中的许多猎物,其中就有一只老虎和一只熊,其他兔子狐狸鹿之类的小动物更是数不胜数。
这做父亲的偶尔就是爱在儿子面前表现自己,康熙也有这个通病。
一个太子如今还不到入尚书房的年纪,骑射教学也尚未开始,康熙在他面前说的不多。
另一个就是康熙的好大儿保清啦,他本就喜欢骑射,学得也好,每当他用那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康熙就想说更多。
说自己是怎么弯弓射箭打下老虎的,说当时那熊如何如何大,情况又是如何凶险,总之说的跌宕起伏,说的保清恨不得自己立马去打熊打虎,和皇阿玛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