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君心似我心 中 (第1/4页)
三层,不好接近。那么多人看得笛飞声心烦,索性都拍晕在地上。反正只要不当场惊动护卫,他们是不敢在事后声张渎职的。现在,他只关心那小貂蝉一脸春色从他们房中走出来,李莲花又傻傻站那出神是怎么一回事。“哎......给我送解酒汤而已......”李莲花略一思量,还是不打算将小貂蝉给他灌迷药的经过说出来。笛飞声如今对他万事上心,有时候也会过分执著。李莲花领他的情,却不想他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为自己费神。今天笛飞声也确实辛苦,李莲花打算用一招美人计好好哄哄他。“笛盟主白天怀疑我沉迷美色寻欢作乐,轻薄良家子。到了晚上,还想诬陷我偷人了?”——他于是这么说道。李莲花的嗓子矫揉造作起来比起小貂蝉有过之而无不及。笛飞声陡然听他那样说话,倒不觉得恶心,只是耳边犹如一声惊雷炸响,方才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气势全然不见踪影。呵。男人嘛。“老笛,我做没做亏心事,你自己来试试?”李莲花不再拿腔拿调了,是他平时说话时那种散漫又沉静的声音,可话中的内容却十分不寻常。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贴近笛飞声。直到两人的距离不能再近,他抓起笛飞声的手指,往自己唇上点。笛飞声的手就那么在李莲花唇上放了几刻。他从李莲花靠近自己起就没什么表情和动作,此时突然惊醒般推开李莲花,侧过身抹了抹脸。又在李莲花错愕之时,回身狠狠钳住他的肩膀,用某种李莲花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盯着他。“呃......老笛?”李莲花有些害怕了。虽然他们确实没说过什么酸溜溜的定情话,可他看笛飞声的样子是不像对自己无意的。莫非......是自作多情了?李莲花来不及理会自己心中酸涩,就正正神色要向笛飞声道歉。可没想到,笛飞声自顾自郑重地闭上眼睛,慢慢倾身朝自己的面颊靠过来。嗯?嗯?李莲花的脑子转不动了。他安静地被笛飞声禁锢着,眼睁睁看着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蜻蜓点水般,笛飞声的唇落到李莲花唇上。“——”李莲花瞪大眼睛。一吻毕的笛飞声刚睁开眼,便看到李莲花的双目。他在李莲花的眸中,也看到了自己。集中于那柔软红唇的五感终于各归其位,笛飞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劲太大了,恐怕捏痛了李莲花。他不知说什么好,做什么好,又想转过身去逃避。李莲花可不容笛飞声就这么落荒而逃。这回是他突然摁住笛飞声的后心,把自己的嘴唇往笛飞声那边送。笛飞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来得闭上眼睛。所以笛飞声看得很清楚,他看到李莲花抖动着的睫毛,稍显凌乱的发梢,以及微微泛着红色的面颊。“——”比起初次的一触即分,两人现下好像挑破了什么禁制般,双唇牢牢碰在一起依依不舍。笛飞声仍觉得不够,不由自主抚上李莲花颈侧,引得李莲花颤了颤。笛飞声已不会把这种反应当作拒绝,将唇从李莲花嘴上移开,转而从他的脖颈一路亲上耳垂,凡是喜欢的地方都碰一碰。李莲花抱着笛飞声,每被他触碰一次便会蜷起手指,等笛飞声不动了,又拍拍他的背催促他继续。李莲花与笛飞声从不觉得绛唇渐轻巧之类的酸词会与他们有关。但在某个心有灵犀的时刻,他们对视,然后交换第三个缠绵的湿吻。深更半夜,本是寒气最重的时候,两人却亲得浑身热乎乎。狭小的罗汉床睡不下两个人,笛飞声在陌生环境也总保持清醒,于是他自觉地为李莲花守夜。只是还没守多久,就被躲在被子里的李莲花拖上塌。李莲花有了软枕,在他怀中香甜地睡去。笛飞声倒是另一种层面上的睡不着了。次日一早,小貂蝉来晚了。她急急忙忙地带着盥洗用具来到李莲花的寝房时,李莲花正在为笛飞声穿衣。这套衣服看上去普通,却听笛飞声说是用极地的纽虫制成,比丝绸还柔韧。因而使用缩骨功改变骨相时,这衣服也能随之伸缩自如。此刻笛飞声又化作小童模样,李莲花仔细为他检查着有没有哪里露出破绽。“李神医,这点粗活就让我来吧。”“无妨。姑娘把鱼洗放下吧,我们自理便', '')('第十四章:君心似我心 中 (第3/4页)
可。”李莲花精神头很足,很像是被迷药放倒呼呼大睡了一整夜的样子。小貂蝉看他无知无觉,又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温柔,踌躇片刻突然压低声音说:“李神医......能走就走吧。莫要再回来了。”这话说得语焉不详,李莲花转头,只看到小貂蝉离开的背影。洗漱完毕后的李莲花与笛飞声,本打算直接去贯日亭,没想到半路却被琵公子拦下。他焦急的模样似乎是专门在寻找他们。“二位昨晚没事吧?”不知道琵公子指什么,李莲花只简单说:“没事。”“没事就好......随琵某来吧。”李莲花拈拈手指,心头漫上一丝不好的预感。而琵公子带他们越接近金满堂的寝房,这股预感也越浓烈。终于,他们在寝房前停下,浓厚的血腥味将糟糕的想象变为现实。金满堂死了。他被切成八块。“......玉楼春的情绪还是很激动。”展云飞从偏房走出来。看到李莲花二人安然无恙,向他们点了点头。“这到底是......”李莲花的讶异并不掺假。昨夜笛飞声去探过金满堂,起码在那时候,金满堂还是活蹦乱跳的。“让琵某来说吧。”琵公子叹气。“我与展弟起得早,就想提前去探访香山美景。逛到金满堂的寝房附近时,侍卫们闹出了sao动。据说,昨夜有个黑影冲破防卫,把他们尽数打倒。展弟担心金满堂的安全,便敲门询问。过了很久都无人答应,我们强行破开房门,见金满堂死相凄惨,而东妃不省人事。”李莲花的神色变了变,拉着笛飞声的手不由紧起来。他不会怀疑笛飞声所说的任何一个字。笛飞声击倒侍卫时,金满堂必定还活着。归根结底,金满堂就不该死在“十年前”的满山红上。他们的行动难道不小心改变了什么?到底是谁在笛飞声离开后杀了人,又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没事......我没事。”就在几人各自沉思时,玉楼春挥开黑衣侍卫的搀扶走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齐齐投向他。“非常遗憾......玉某的好友昨夜不幸遇害,这漫山红恐怕无法继续下去了。只是,在场的诸位都是玉某景仰之人。玉某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各位,帮玉某找出害死挚友性命的元凶?”玉楼春姿态放得极低,面子里子都给到。但众人都知道,这是一个不容许拒绝的要求。他们是香山唯一的异物,是玉楼春最该怀疑的外人。李莲花和琵公子是玲珑心思,当即表态要为金满堂报仇。展云飞热心快肠,也觉得揪出凶手义不容辞。笛飞声的意见,则基本可以忽略。没有不识相的刺头,玉楼春脸色稍霁,拍手叫女管事将昨夜伺候贵客们的女子都带上来。东妃、西湘、晓琴、小貂蝉唯唯诺诺地站成一排。其中东妃状态尤为不好,她昨夜同样被歹人袭击,额头的伤痕深可见骨,却只简单包扎了下,隐隐透着血色。玉楼春挨个问她们昨夜在何处,都做了什么。当然也是借由盘问女宅女子,旁敲侧击李莲花等人昨晚的动向。东妃先前已被问过,她没有见到凶手的样貌就被打晕,运气好捡回条性命。西湘和晓琴都回答,伺候贵客入睡,这也是她们原本的职责。最后轮到小貂蝉,她低垂眼眉,神色无异地说:“李神医与小公子始终同我在一起。”李莲花松了口气之余,是更多的疑虑蔓延上心头。小貂蝉给自己下药,自己则不知道她昨晚去向何处,理应是很可疑的。但也是小貂蝉,刻意提示自己香山上会出变故,还为他们冒险作出了伪证。他无法轻易地将金满堂之死与她画上等号。众人的回答和神色都没什么可疑的,玉楼春也不善于推理,一时间有些陷入僵局。就在此时,李莲花主动请缨,希望调查一番此事,为死去的金满堂讨个公道。琵公子和展云飞也纷纷附和。玉楼春一思忖,有些心动。若是琵公子和展云飞,他还尚有些忌惮。可莲花楼楼主李莲花他知道,只是个江湖游医。手无缚鸡之力,平时都得靠护卫不离身。要想找个帮手,李莲花应当是最安全的人选。轻松得了准许,李莲花带着琵公子等人进入金满堂的寝房,查勘现场。玉楼春不知是不忍看到好友的惨状,还是真的有', '')('第十四章:君心似我心 中 (第4/4页)
事要做,一会儿便告辞躲回了瞰云峰顶。他这一走,气氛登时活跃了一些。“李神医,金鸳盟的小前辈是不是该交给女宅中人照看一下?”展云飞没想到李莲花直接牵着那小前辈的手就迈入了凶地。金满堂的死相称得上凄惨,连他都觉得给小童看这么凶恶的画面有些不妥。“哼。好快的剑法。”笛飞声看着被大卸八块的金满堂,随口扔了句风凉话。琵公子和展云飞俱是一呆,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听金鸳盟的小前辈说话。原本以为这小前辈是个木讷胆怯的孩子,看来是他们错得离谱了。笛飞声的话也提醒了众人去看金满堂身上八道十六面的切口。断面十分整齐,就好像有人一挥剑,金满堂的肢体就如同布帛被齐齐切下。这得是多快的剑势?李莲花也是用剑的,不巧还混成了天下第一。江湖上能有剑技如此惊人的人物,他怎会一点头绪都没有。正奇怪着,又一件怪事浮上心头,不由咦了一声。他虽然没有把人切成八块的经验,但也知道要想在近乎同一时间将人肢解,需要形似井字切那样的技法。也就是头颅、手脚最先分家,躯体分成三块。金满堂这八块可不是如此均匀,好似先从胸膛破成两半,其他部位则不重要似的,大小不一散落在旁边。用剑之人既然技艺高深,为何要那么不顺手的,往金满堂的胸口特地切一刀呢?他蹲下身端详起金满堂的胸膛,这一看果然有发现。虽然尸身已被破坏,但仍能看出些端倪。一个细小的伤口被悉心掩盖起来,似乎是短剑或小匕首之类的锐器造成的。不同于分尸时的剑招那样完美,它生涩,却又决绝的穿心而过。“李楼主可注意到了什么?”琵公子见李莲花看某处看得入神,凑上前来。“惭愧。李某不通江湖事,对这绝妙剑招毫无头绪。”李莲花笑道。“李神医不用自责。这剑招,我也没见过。”展云飞敬佩这剑法,同时对这样伶俐的剑招居然用来残害他人感到几分惋惜。几人又问过金满堂的侍卫,他们的回答乏善可陈,总归是什么都不知道。李莲花又问了东妃,他的问题跟其他人的都不一样。“那镶嵌绿宝石的金簪......是你的?”每个人在进入女宅前都要选一只香红。东妃呈上的正是这枚金簪,被金满堂给挑走了。“是,是我的。”东妃掩着额头伤处,虚弱地回答。“啊。没什么。只是那个金簪样貌别致,十分精巧,我很感兴趣。敢问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是故人相赠。我也不太清楚来历。”“那位故人......”“她已赎身。”“哦。”李莲花笑笑。“姑娘可否能再给我观赏观赏那支金簪?”“这......”东妃的眼睛垂下来,淡淡说道:“我今天醒来,房中一片混乱......金簪也不见了。”“这样啊。看来那杀死金满堂的凶手还盗了宝啊。”无论东妃说什么,李莲花都照单全收。他看着东妃的眼睛,真诚地说。香山附近的古寺传来浩渺钟声,众人一直忙碌到夜幕低垂。玉楼春出现过一次,大家凑在一起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晚饭,就各自回房去。“我看到金满堂确实带着冰片,放在一个铁匣里。确认过这点就直接离开了,连他的屋都没进。”李莲花和笛飞声坐在床上,又把昨夜发生的事梳理一遍。“然后那个用剑的人就在我之后杀了金满堂。”说起剑,展云飞就是个剑客。但他的八十六路无锋剑完全不是这个路数,况且凶手的剑技恐怕还要在他之上。“不不。”李莲花靠着笛飞声的肩膀玩手指,突然打断他的思绪。“昨晚金满堂的寝房可热闹了,总共......来过三拨人。”笛飞声不解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