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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手指摁在自己的皮肤上,触感十分清晰,又痒又酥。洛城憋屈地忍耐着,却感觉那触碰开始移动,慢慢伸向缝隙之间。闻人律的身体压上来,四周随即暗下去,耳边只剩下他的呼吸……那股幽雅的兰花香气也飘了过来:“你身上好烫。”他说。
我身上烫关你什么事啊!心慌意乱地屏住呼吸,那个人却掰过自己的脸,用力吻了下来。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啃咬接踵而至,闻人律的亲吻像野兽,拥抱也像,搂得自己喘不过气,只好张大嘴,任由他的舌在里面作恶。
这家伙还是那么霸道,一旦自己有挣扎的意思,他便用身体卡住位置,再屈起双腿,逼迫自己蓬门大敞。以往学习过的防摔技巧在这一刻全部忘得一干二净,神志完全被他那股香味迷惑了,只剩下飘飘欲仙的恍惚感。
颠簸之中,洛城下意识想抬起手臂,揽住他的后颈,再抓一抓他那头浓密的黑发。但双手软得像面条那样,只轻轻搭了一下便滑下来,瘫在床上反复蜷缩。下一秒,闻人律喘息着俯身,抓起他的手臂搭上去,同时腰胯用力下压:“这么快就没力气了?……夜还很长呢。”
……洛城疾喘着醒了过来。
失魂落魄地靠在床头大口呼吸,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这突然的动静把月凨都吵醒了,抻着小胳膊开始不满地呜咽。赶忙抱着她轻声安抚,好半晌,待女儿又睡过去,他才终于有机会擦去额上的细汗,心慌意乱地坐到床边,抑制自己失控的体温。
被子底下那物还半立着,犹自不满足地轻轻跳动。洛城赶忙蜷起身体,在昏暗的房间里懊恼地呜咽一声,将自己的头发抓成了鸡窝。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哭笑不得地倒在床边,他望着墙上的小夜灯,感觉身上依旧烫得惊人,喉咙也干渴到冒烟。狼狈地爬起来,摸到床头柜附近——上面空空如也。
睡前忘了倒一杯水备着,此时此刻,他只好扭开房门,去餐厅倒水喝。浑浑噩噩地走到廊子末端,他注意到角落有光,心里顿时一惊,抬起头,赫然看见闻人律半祼地站在饮水机前,正意外地望着自己!
洛城僵在原地,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
不知是不是梦里被他压制的原因,这一瞬间,望着眼前这个跟自己身形相差无几的人,他感觉自己无力反抗,只能战战兢兢地绷紧四肢,浑身悚立。闻人律居然也不说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狭长凤眼中透着晦暗不清的情绪……随即,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水杯,转过身,两人顿时正面相对。
半祼的强壮身体是那样的白,仿佛美术馆里那些摆在聚光灯下的石膏雕像,兼具了力与美,在昏暗中散发着幽幽的光。洛城的眼珠子惶然颤动,望着望着,又不禁走了神——这家伙练得这么好,为什么突然要增肌呢?他再增肌,自己岂不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