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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凨这才扔了小铲子,惊讶地奔过去:“爸爸——你!你的毛毛,没有了!”
洛城一躬身把女儿捞进怀里,捏住她的脸肉揪一揪:“毛毛没有了,你就认不出爸爸啦?”
月凨吃痛,哼哼一声拽出脸肉,随即心疼地望着他的光头,十分惋惜似的:“毛毛,没啦……为什么呀?为什么呀?”她连说了两个为什么,委屈巴拉的。
这时,闻人律停好车,远远的也走了过来。月凨看见他,立刻瞪大眼睛:“爸爸!”整个人像一条大草鱼似的在洛城怀里挣扎起来,洛城差点儿抱不住,只得残念地把她递到闻人律怀里。
不料,这小丫头一到闻人律那儿,就开始了质问:“为什么?爸爸毛毛没有了!”她不高兴地皱着小眉头,嘴巴煞有介事地嘟起来,仿佛在向律爸爸问责:“——为什么?”
闻人律忍俊不禁地看着这个一脸郑重的小人儿,轻声笑道:“爸爸受伤了,要治病。你看,他头上有几块青黑的地方,就像月凨之前摔倒留下的伤疤,对不对?剃掉头发比较方便治疗,所以就没有了。”
“昂……?”月凨一听到“受伤”二字,小眉毛立刻不安地耷拉下去,扭脸又要回到洛城怀里。洛城忍不住瞪闻人律一眼,接过女儿,低声责备:“你跟她说这个干什么?随便扯个借口糊弄过去不就行了,白白惹得月凨担心!”
“该解释就解释,月凨长大了,又不是听不懂。”闻人律的眼神清明而坚定,对心上人的想法并不赞同。洛城被他注视得轻轻一噎,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在女儿的教育问题上,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的自己好像没什么发言权,他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
此时是下午五点,太阳还有些灼热,晒在几人身上热乎乎的。闻人律看着他低垂的视线,心中似有所感,忍不住道:“洛城……跟我回去吃饭吧。敏姨听说你今天去针灸,特意买了一些补药,说做几道药膳给你补一补。”
洛城抱着女儿默默地侧过身,不看他:“……不用了。我挺好的,自己在家休息就行。”
闻人律面色深沉地注视着他,这个人已经不似赛前那样冷硬,但依旧执拗,消极抵抗着自己的一切进攻。他心里似乎还有顾虑……闻人律大概知道洛城在顾虑什么,只可惜,那是短时间内无法解决的。
“那至少,你让我把月凨带回去住两天。路易想她想得茶饭不思,都瘦5斤了。”他只得退而求其次。
月凨一听“路易”二字,眼中立刻露出希冀,巴巴地望着爸爸。洛城犹豫地跟女儿对视两秒,又撇一眼面容深沉的闻人律……他脸上那片伤疤是那么的不合时宜,任何人看了恐怕都会心生埋怨:是谁对这么漂亮的脸痛下狠手?洛城不禁又开始心虚,默默地走上前,把月凨放进了他怀里。
“过两天记得送回来。”低声吩咐一句,洛城蔫蔫地转过身,朝楼栋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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