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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点了一根菸,火机在手里打了三次才点着,
她吸了一口,结果呛到,咳得撕心裂肺,整个人蜷成一团。
「干…」她骂了一声,把烟头狠狠按熄在墙角的铁盖上。
那讯息还亮着。
「如果你厌倦烂下去,就来。」
她翻身把手机甩进被窝里,眼睛闭上,
试图不去看、不去想、不去让那句话继续黏在她脑子里。
但脑子就像坏掉的唱片机,不断重播那几个字。
像某种该死的命令——不是邀请,是追杀。
她开始自言自语,像疯了一样:
「我才不会去…又不是没看过那种局,说不定是要骗我卖身的。」
「去就代表我输了啊…我干嘛输?」
「我不烂,我只是运气不好,懂不懂?我又不是不努力…操你妈的。」
她捂着脸,呼吸忽快忽慢,
彷彿每吸一口气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霉味、菸味、汗臭味。
她有一种感觉:自己正在变成垃圾。
不,不是「正在变」,是「早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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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水珠从裂缝里滴下来,啪地落在脸侧,她没躲,也没擦。
「如果我死在这里,要几天才会被发现啊?」
她想着那个画面,想得很真实。
但心里深处,有个很贱的声音说:「不会有人发现。」
然后那句讯息又冒出来,像是顺着她的脑缝鑽进来的:
「如果你厌倦烂下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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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来,突然站起来,又坐回床上,
手一把抓过手机,像是要打开什么,又硬生生按住萤幕不让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