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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完澡。
头发还湿着,灰色的衣服罩在她身上宽大又陌生,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快点结束这天就好。」
但她一推开门就愣住。
桌上,整齐摆了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不是日用品,也不是一般会看到的东西。
是一些奇怪的物品:
一根比她整条前臂还长的黑色藤杖,弯成微弧,表面一节节像蚂蚁的骨头,握把是暗红皮革包的,像特製过
一块厚重的紫檀木板,边缘打磨得滑亮,但中间有清晰的细纹与手柄
一支像学校戒尺加宽加厚的东西,深褐色、长约三十公分,像一把专业尺具
还有一条黑皮带,捲成圆环,不像真皮,更像工业製皮,边角锐利
她站在门口,半晌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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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搞什么鬼?」她冷声问,眉头皱死,眼里满是戒备。
沉柏川坐在她床边,没回话,手里翻着什么,像在翻帐。
他抬头。
「过来。」
「我为什么要——」
「过来。」他语气重了几分,眼神落在她脸上,「你犯的错,我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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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象徵性的往前挪了一步。
他也不急,只低头唸出那一条条清单:
「早上赖床且试图耍赖。」
「拒绝执行指令、还拒绝执行惩罚。」
「口出恶言七次。」
「未敲门得到允许就闯入书房。属于越界行为。」
「上午清洁工作,没有一项合格。敷衍交差。」
每唸一条,她的脸就沉一分。
她张嘴想反驳,嘴里却蹦出:
「靠——你是不是有病?」
他挑眉抬头看着她说:
「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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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每一句话会被我判断是『有效』或『废话』。」
「刚那句,算废话。」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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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乖,成本会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