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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不还信誓旦旦的让我找顾少卿问话么?今日怎么就病恹恹了,不会是因为说了假话,受了什么惩罚吧?”
不喜欢的人连看一眼都嫌烦,夏琳琅不想看见她,索性扭头半阖上了眼,哪知那人没有半点收敛,说话越来越难听,期间周围已经有人隐隐的窸窸窣窣说道了。
“坊间的那些谣言,都是你传的吧。”忍了那么久,夏琳琅也不想再忍了,睁开眼直接和她对视。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传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她语气颇有些得意,是吃准了她拿不出证据。
她确实没有证据来证明,但她来了京城后从未与人起过冲突,也没有回应过和顾筠的事情,除了那日在京郊,听到她话后没忍住同她争辩了几句,也是唯一一次同人起了口角。
她好一会没有说话,憋着一股气满脸潮红的看着那女子,强弩之末的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有任何认输的样子。
对方笑的猖狂,环抱着双手看着她:“你和顾大人也就是见过几面的关系,怎么,也配肖想?”
四周驻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强打的精神似乎快要耗尽,夏琳琅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脑子迟钝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就在束手无策的时候,人群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和记忆里那寡淡冷漠的音色如出一辙:
“在下和夏姑娘有皇上御赐的婚书,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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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后面还有一半的情节,但要晚些才能放出来了。
第24章看重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顾筠的声音不大,但偏偏一开口就能威慑住周围人群的作用,他的声音一出现,四周就安静的落针可闻。
一身湛蓝色衣袍的他不知何时立在人群里,右手拿了个长轴般的东西,黑乎乎的。
夏琳琅没有仔细去看,也说不上这会是种什么心情,方才还能强打着精神和人对峙,这会见了人,反而觉得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沉闷浮躁的空气里,隐隐的又有沉水香的气息传来,她眼神耷拉着,感受着气味越来越近了,直到身前突然被一道黑影笼罩,抬头就看到顾筠那张脸。
依然是一副丰神俊朗的样子。
也是难怪被这京城高门里的女眷惦记,还累的自己一次两次的被人针对,而且这病说到底也是因他而起,她这会浑身也难受紧,说话做事不过脑,自然就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他这个罪魁祸首身上,语气颇有些不善道:
“大人怎么来了?”
还靠的离自己这么近,不知道这会周围全是人在看他们,懂不懂什么叫避嫌?
顾筠方才走过来时就已经看过她了,面色不好,脸颊上还有些未退去的潮红,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病了?”
夏琳琅不想同他说话,头一偏嘴硬道:“没有。”
“没有你来医馆?手上还拎着药?”
又一次被他无情的拆穿,夏琳琅这次索性不同他争执,破罐子破摔,别了别嘴后就不再说话,把人晾在一旁。
方才顾筠在人群中说的那句话她离的远没怎么听清,但站在周围看戏的人却是听明白了。
本来还在震惊顾筠说的那句话,这会又见两人说上了话,尤其是夏琳琅对顾筠说话的态度,包括那绿衣女子在内,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
见她实在是没精神,顾筠没去深究她这会不悦的原因,更加没去追问,眼眸一垂,微微弯腰便拎起她拿药包那只手的手腕,勾了勾手,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再稍稍用力一带,就牵着人走了出去。
“去哪儿?”她没力气挣扎,只能亦步亦趋的随着人的力道往前走,仰着脸皱眉问。
顾筠还是冷着一张脸:“送你回夏府。”
“我一会自己回。”嘴里拒绝,还企图用另一只手推拒。
“这里周围全是人,你确定要同我在这里争?”
这话是顾筠低头凑近她耳边说的,离的近,以致她脸颊和耳尖都红红的。
她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距离,稍稍退开了些,才在余光中感受到周遭目光的洗礼,很是不自在,只想着快点离开,便没再同他争执,一低头便由着顾筠牵着自己往马车的方向去。
之前是害怕被人看见,两人若是要同乘一车,必定是有一人离得远远的,待另一人先上了车后再上。
每次都躲躲藏藏,小心谨慎的很,哪像这会,不仅能光明正大在人群中牵手,还能稳稳当当将人扶进去,慢慢收拾完嘱咐好后,再不疾不徐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