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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呀?”
顾筠半眯着眼睛,黑夜里唇角往上勾了勾,手上轻轻捏了下她的腰。
怀里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你作何!”
他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一半迷茫,一半清明的看着怀里人说:
“什么叫我的母亲?你不是应该唤‘阿娘’?”
夏琳琅有些懊恼的眨了眨眼,吐了下舌头后才笑了笑:
“一时忘了,是该唤阿娘的。”
顾筠不在意的哼了声,伸手将人揽紧,又阖上了眼睛:
“说吧,到底想问什么?”
她别了别嘴,有那么些心口不一的说:
“就好奇问问罢。”
感受到他胸腔里呼出了一口气,热气落在她额头上,就听他说:
“既知道你夫君的本事是什么,就别在我面前说谎。”
说的是他识人之面,知人之心的本领,就是旁人在他跟前都尚且没有秘密,还别提是自己。
她嘀咕了两句:
“你是我肚子里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轻笑:“用不着去你的肚子里,就是看我一眼,我都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老奸巨猾。”
顾筠倒是没生气,只是勾着唇角拍了拍她的腰窝:“那还不快些说。”
夏琳琅看着人,默了一小会,终于缓缓开口:
“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被我爹娘送去了昌平,没怎么同他们生活过,哪怕是共处的这一年多时光,也只是比之前稍微的熟悉了些,谈不上亲密,更别说是感情……”她语速放慢,边说边注意他的反应,见他还是半阖眼的样子,这才把话说完“所以便有些好奇你同阿娘之间是怎样的?”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还记得之前去京郊的那次,顾筝在马车里提到过的那几句,话说了一半就被他打断,不全乎,但她能大致猜到一些,应当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她才不确定顾筠会不会将那段往事坦诚。
空气里传来他轻哂的的笑声,后脖颈随即就被人握住,夏琳琅被他捏着抬了头,就听他说:
“真的只是好奇?”
知道瞒不过,她索性坦率的承认:
“我只说了一半,好奇只是借口,如果要说真话,就是想知道婆母和你小时候的事。”
“之前去京郊别苑那次,顾筝不是就说过?你那么聪明,能猜不出来?”他挑着眉问。
“你还好意思提那件事呢…”
汤泉池的那晚,她就想问顾筝的,但这男人坏的透底,不仅没让她知道,最后还使计将顾筝支开,把她困在水里…
不说还罢,提起这件事,她就一肚子闷气,被他摁在水里大半宿,耗费了她一晚上的体力,结果什么都没打听到。
“没办法,古人早就说过了‘美人关,英雄冢’,我那晚被彤彤美色所惑,哪里还记得什么别的。”
“那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就这会说?”她也不甘示弱。
“为何?”他凑近问。
夏琳琅偏了偏头,躲开了一些,眨了眨眼睛:
“我想既身为你的夫人,夫君应当是会告诉我的吧?”
无奈的叹气声从头顶上传来:
“是说了就能睡?”
她没点头,还饶有思索的想了一会,才回答:
“不一定。”
顾筠揽着她腰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下面一点,微微隆起的弧度,话落,就往上面轻轻拍了拍。
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不等她先开口,就已经拿话头堵了回去:
“没有不一定,寅时都快过了,听完必须睡。”
是正经说话的语
气,不容商讨辩驳。
这次,夏琳琅没在反驳,只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听他慢慢的说着年幼时和向禾之间的事情。
和顾筝之前说的大差不差,她那公爹顾清绪和阿娘向禾之间本就是一场无爱的盲婚哑嫁,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被捆绑在了一起。
可男人不同于女人,不通情爱,冷血无情,即便后来顾筠的降世也没能让他回头,在这场婚姻当中,向禾始终感受不到丈夫的情意,时日一长,也只能将满腔的感情尽数都寄托在了她唯一的孩子身上。
“母亲很爱我。”顾筠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