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把早上蒸的马齿苋包子热一热,配上加了糖放凉的绿豆汤,晌午这一顿便妥当了。
孟氏带着翁家老两口来吃饭时,翁老太太直呼太破费了,弄这么一桌子菜,比得上过年了。
“活儿重,天又热,不吃点好的身体哪里扛得住?”南乔招呼两人别客气,当自己家里一样入座吃饭,转身往门口吆喝一声:“新鲜的凉皮,要吃的自己过来取啊,我可不给你们送到家去!”
另外几家听到动静,好奇这凉皮是个什么新鲜东西,纷纷凑过来看。
“这凉皮是个什么东西?”老邢端着碗过来看,碗里装着邢娘子做的炒饼:“喏!你嫂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手艺还行,非得叫你们尝尝看。”
凉皮清凉爽弹,蔬菜丝脆嫩爽口。拌匀了来上一口,麻酱醇厚,香醋酸甜,最值得一提的是那辣椒的味道,方入口感觉嘴里好像烧了一把火,咽下去后这把火像是烧进了肚肠中,激出一身的热汗,浑身都跟着舒爽起来。
老邢被辣的嘶嘶直抽气,却控制不住动筷子的念头,惊奇道:“这就是辣椒的味道?哎呦好过瘾!真是奇了,怎么越吃越想吃呢?”
惹得邢娘子从自家窗户里探出头来骂:“你倒是拿回来叫我们都尝尝,自己站那儿吃的过瘾是咋回事儿哦!”
被老邢的表现吸引,其他人全都选择了加了辣子的料水,于是这日晌午家家户户都在嘶嘶抽气,又舍不得放弃,就着水把凉皮儿给吃完了,真是又痛又爽。
南乔家则是又摆满了一桌子,邻居们来的时候都没空手,四个人吃的直打嗝。
吃罢饭,家家户户都在家里歇晌。这工夫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暑气旺盛,再强壮的人,这样酷暑中在田地里晒上个把时辰也撑不住。歇个午觉,等日头没那么毒了才好下地。
这样起早贪黑的干了三四日,田里的麦子总算全都收回来了。这还不算完,割下的麦穗儿在晒谷场晒干之后,还要脱粒。前面的人牵着牛马拉着石碾子一遍一遍来回的碾压,后头的人就用扫帚扫,把外面的壳儿压下来扫出去。
压过的麦子里面还混有大量的糠皮,需要经过扬风去壳,用筛子仔细筛掉混在里面的碎石子儿等,才能装袋放进仓库里储存起来。
筛出来的秕糠可以拿去喂鸡鸭,穷的吃不上饭的人家混直接把麸糠混在粮食里一起煮,虽然粗糙划嗓子,好歹也能糊弄一下肚皮。
整个麦收前前后后不过十来天,却叫大家都累的又黑又瘦。活儿一做完,瞬间只想躺在炕上睡他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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