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烛火摇曳,床帐内影影绰绰。
沈畔烟的乌发如墨般铺散在床铺上,攥着被褥,杏眸含水,潋滟生波。
大概率是床帐已经被掀开,她反而有一种事情来了的平静感。
临霄就在她身旁,身体紧紧贴着她,滚烫而灼..热。
“我没事,你出去吧,竹枝。”
竹枝暗中将床铺上下打量一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这才放下心来。
“您没事就好。”
不过,她也有些疑惑,“公主,您的脸颊为什么这么红?”
“今夜很热吗?”
沈畔烟:“......”
她心跳如鼓,临霄的呼吸轻轻盈盈的落在她的肌肤上,掩在被褥里指节越收越紧。
“是有一些,竹枝,你去将窗户打开一些,我要歇息了。”
说罢,她便合上眼。无人知她藏在被褥里的身躯有多颤抖,除了他。
竹枝见公主平安,也没多想。这可是公主府,有守卫的公主府,哪有贼子能毫无声息的进入公主府,甚至还躲在被窝里胁迫公主。
她果然是多想了。
竹枝放下床帐,“是。”
害怕竹枝又杀个回马枪,直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沈畔烟都闭着眼睛,假装睡觉,没敢掀开被褥。不过,这次临霄主动掀开了被褥,下了床榻。
“殿下.....”他乌黑的眼眸注视着她,沈畔烟低着脑袋,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因为,她倏然想起一件事来,临霄的身手极好,他的出现和消失都是悄无声息的,别说竹枝还没进来,就算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临霄也能瞬间消失在她的房间内。
她也是急慌头了,竟然想了这个馊主意,把他藏在自己的被褥里。
“你.....你.....今夜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沈畔烟脑子一片浆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方才,方才是我没想起来,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临霄看着她,眸光粼粼,弯起唇角,“殿下不用解释,属下明白。”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腰肢如弱柳,墨发如漆点黑,脖颈处肌肤雪白,蓦地回到了方才被褥中,她温软的肌肤,因为刚洗沐完,淡淡的香味萦绕鼻尖,没有哪一处不令他喉咙干涩。
方才的事于她是煎熬,于他,又何尝不是。
到了后面,他甚至开始后悔不该那般顺从的。
他明明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躲起来,可看着殿下因为关心自己而慌张的面容时,他又停下了。
他想看,想知道殿下会怎么做。
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殿下会把他塞进自己的被褥里,用自己来遮掩他的身形。
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身体,明明慌张还故作冷静的语气,没有一刻不在叩击他的心房。
他的殿下很在乎他,亦没有忘记他。
他今夜来寻她的答案已经找到了。
“殿下想不想出去玩?”
听到他的话,沈畔烟混沌的思绪这才回过神,抬起头,茫然的眨了眨眼,“什么?”
出去玩?
他话题跳得太快,让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口半天,才不可置信,“你今夜来寻我,就是为了找我出去玩?”
他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问自己的吗?
临霄颔首,“嗯。”
他靠近她,声音平静,但沈畔烟却听出了一种控诉,“之前殿下说来寻我,结果殿下却和荣国府的小公子出去游湖了。”
沈畔烟尴尬:“......”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非要缠着我,我.....”
临霄:“那属下也想要带您出去玩,可以吗?”
他静静注视着她,好看的眉眼软下来,带着祈求,好似她不答应,他也会如顾瑾言一样缠着她。
沈畔烟最是受不了他这样看着自己的,别开脸,咬唇,“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你,你别这样看我。”
临霄眉眼微扬,唇角勾着,“好。”
“属下帮殿下梳妆。”
*
京城的宵禁很晚,夜晚也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