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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说怎么办?”沈畔烟张着嘴巴,脑袋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临霄:“属下只是将荣国公府的事实告诉殿下,事关殿下终身大事,属下不敢妄言,殿下做主就好。”
沈畔烟:“......”
不敢妄言还说了这么多,他莫不是诓骗她的,沈畔烟狐疑看他,临霄面色毫无波澜,“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您身边的侍女竹枝和青黛,荣国公府是开国勋贵,这种事情她们不可能不知道。”
“好,好吧。”
一会儿她问问竹枝和青黛。
想到临霄刚才说的那些话,沈畔烟便感觉心中一团乱麻。
通房一事她其实并不介意,这京中贵族男子在成婚前就有通房丫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顾瑾言身为荣国公府的小公子,备受荣国公夫人的疼爱,有通房丫鬟也很正常。
只是,她向来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宋国公府内的关系若是太复杂,她反而要犹豫下来,要不要选顾瑾言为她的驸马。
本来以为顾瑾言是个合适的,可现在看来,也不是很合适。
沈畔烟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临霄没再出声,安静的用完了晚膳。
“殿下,属下告退。”
见他要走,沈畔烟忙唤:“等等,你去哪里?”
“属下不离开,会一直守着殿下。”
“我不是问这个。”沈畔烟犹豫开口,“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今日的药换了吗,可还有多余的药粉?”
他身上就只有那么一个小瓷瓶,昨夜已经用了大半,今日应该是不够用了。
沈畔烟想了想,“你先等等,我去找些伤药给你。”
说罢,沈畔烟便转身去了自己携带的箱子中翻找。
她的东西都是青黛收拾的,青黛心思细腻,出门的时候考虑得极为周全,什么东西都有,伤药自然也是有的。
没过一会儿,沈畔烟便翻出伤药递给临霄,“这是伤药,是宫中的御医配的,应该够你这两日用了。”
“你回去以后,要记得日日勤换伤药,莫要耽搁,若是伤口严重了,记得及时看大夫。”
想起他昨夜的伤,沈畔烟便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
她没再提出帮他上药的事情,她怕他会误会多想。
“属下明白,多谢殿下关心。”临霄伸手接过伤药,悄然消失在了屋内。
见他离开,沈畔烟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今日她故意接近顾瑾言,是想要让临霄死心,眼下临霄冷冷淡淡的,好像真的想通了以后,她心里又觉得难过。
也是,她怎么可能会不难过,毕竟是她亲手把自己最喜欢的人推开了。
沈畔烟强忍下自己心底的酸涩,想起了今夜临霄还没有地方睡觉时,站在原地踌躇许久,还是决定按照自己清晨的想法来。
与他保持关系是一回事,可他身上的伤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沈畔烟在竹枝青黛的伺候下卸掉钗环,沐浴完毕,准备进入柔软的锦被中时,抬头看了一眼漆黑不见人影的房梁,出声,“临霄。”
下一刻,临霄悄然落在,出现在了他身前。
“殿下。”
沈畔烟看着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你今日,还是与我一起睡吧。”
怕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前功尽弃,所以沈畔烟又忙补充了一句,“你别误会,只是因为你身上有伤,又没旁的地方住,所以我才让你与我同睡的。”
她想了想,找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理由,“临霄,你之前救过我,在皇家别苑的时候,你我相处也十分愉快,临霄,我对你好,是因为在我心中,我早就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家人。”
之前是朋友,现在是家人,临霄看她躲躲闪闪,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目光,笑了一声,“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她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见他往自己的床榻走来,沈畔烟雪白的面颊一点一点染上红晕,“你今夜不许再熄灭烛火了,还有,你睡觉不许再碰到我......”她一一列举了好多规矩,就差没在两人中间划出一条楚汉河界了。
临霄不置可否:“是,殿下。”
躺下以后,按照沈畔烟说的规矩,临霄一一遵守,一动不动,仿佛就没这个人在似的。沈畔烟总觉得,他有点正常得不太正常了。
想了想,她道:“临霄,回京以后,我就会想办法把你从父皇那里要过来的。”
“短则七八天,慢则一个月,你一定会从暗卫营脱离的。”
临霄声音冷静:“殿下想到了什么办法把属下从陛下那里要过来?”
以他如今的实力,离开暗卫营属实是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