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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我也没有再留你在身边的......”
“殿下!”临霄唇角颤颤,看向她的眼眸溢出痛苦,“是不是,只有临霄受伤了,您才愿意把临霄留下来?”
他手中出现一柄寒冷的短匕,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肩膀......沈畔烟惊恐尖叫,“你做什么,住手!!”
“啪!”
她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这一巴掌,她打的毫不留情。
临霄动作滞住,沈畔烟慌忙从他手中夺走匕首,怒声,“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我告诉你,这件事绝!无!商!量!”
“你不愿意走,好,我走!”
对于他拿自己来威胁自己一事,沈畔烟真的愤怒到了极致。
他怎么能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竟然还以此作为要挟,他真的是,真的是好有能耐......
随着房门被砰地一声关在地上,临霄眼眸缓缓低了下来,目光低在了腕间,那里有一枚温润透白的平安扣。
他还记得,那日殿下递给他平安扣时带着温凉的体温。
她说:“这是我做的平安扣,因为不知道你今日回来,所以做的急了些......”
指节一点一点蜷缩,用力到青筋暴起,身形细微颤抖。
*
沈畔烟忍着怒意离开房间后,便去了后花园,冷静吩咐竹枝,“将包袱给他,不管他接不接都要给他,他若是不走,那就把他的药停了,将他的房间收起来,不许再住,之前照顾他的小太监也调到别处去,不需要再照顾他了。”
“是,公主。”竹枝微讶,屈身一礼。
随后,沈畔烟又看向青黛,“你去荣国公府一趟,告诉顾瑾言,从今往后,我与他恩断义绝,以后他不许再上公主府,荣国公府的人也不许再踏进公主府一步。”
“父皇的赐婚圣旨我没办法改变,我会继续与他成婚,但成婚后,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永不来往。”
“是,公主。”
驸马竟然对公主做了这等下作的事情,公主不再容忍也极为正常,果然纨绔就是纨绔......青黛也看不上顾瑾言这样的行为,转身走了。
荣国公府的人在知道顾瑾言做了这等事后,惊怒交加,连送了许多礼上公主府赔罪,但却被沈畔烟全部拒绝了。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荣国公府的人产生关系,更不想看见顾瑾言。
公主不见他们,荣国公府的人急得不行,好在这事没闹到陛下那里去,公主也没追责的意思,否则,这等丑事一出,荣国公府必定会被问责,在京城也再无任何脸面可言。
顾瑾言被罚跪祠堂,禁足不许再外出。
*
沈畔烟想着,她将临霄的房间清退,他大约便会放弃了,谁知,她却听到竹枝禀告,说他跪在她的房前认错,她若不是收回成命,他便会一直跪在她的房前不起。
沈畔烟气笑,“他以为他还来同样的招数我就会上当吗?”
“他爱跪就跪吧,别搭理他。”
夜晚回房休息的时候,沈畔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径直饶过他回房休息了。
临霄见她回来,忙出声,“殿下,临霄.....”
谁知,回复他的却是一声‘砰’的关门声。
临霄骤然噤声,缓缓垂下眼睫。
没过多久,原本跳动着烛火的房间便彻底暗了下来,一片漆黑,整个院落寂静得落针可闻。
沈畔烟睡觉向来不爱熄灯的,可这次她熄灯了。
她说了不会再给他希望,便是真的不给希望,她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将他赶走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临霄不肯走,沈畔烟也不肯松口,反倒是局外人竹枝和青黛两人看得为两人心焦。
眼下京城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沈畔烟的房间也隐隐有燥热升起,她摇着绢扇,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竹枝赶紧让人去冰窖取了冰端来给她去暑。
冰块端来,有丝丝凉意传来,沈畔烟总算好受一些。
她手里拿着书,可一想到外面固执的临霄,便怎么也看不下去,心头泛起一股烦躁。
“竹枝,你去看看,他起来了吗?”
“注意隐蔽一点,别让他发现。”
竹枝轻手轻脚出门,找了个借口转一圈后回来,摇头,“回公主,还没有呢。”
“奴婢瞧着他的脸色苍白,怕是要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