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付理事 (第1/3页)
的时间。皇姐离世,魏执离宫。她也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在牢里编草扣的小公主了。天监司的大牢常用于扣审朝堂官员。空荡牢房里除了一把木椅外再无其他。墙顶的窗口斜射下一方阴白的天光,方好将中央的木椅笼罩其中。小满远离着光寸袭及的地方,沉默的蹲坐在最暗的角落里。她习惯于寻找最隐蔽的地方藏身。石头磨过地面发出划响,她握着块碎石在地上画写不停。地上,一排江姓的名字连接着其余名字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小满思绪游离,拿着碎石在其中独一写下的“付向安”三个字上默然敲击着。区区一个付向安。真的能用以抗衡江家?想到方才那个凶莽固执的男人,小满皱了皱眉。软硬皆施,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付向安充耳不闻。不顾各常卿的求情,一把将自己扛起来扔进了大牢里。“鲁莽。”小满愤然念叨着,随即将手中的石头啪的一声扔在了他的名字上。脚步声在空旷的甬道中回响着,由远至近。牢房的锁链被打开。狱守恭恭敬敬的对来得人行着礼。小满抬起头,在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面露轻然之色:“师央!”等了大半天,终于等到了师央来此“解救”她。师央并未对她行礼,顾及天监司狱守在旁,不打算暴露小满的身份,而是淡淡的说了声:“走吧。”小满起身拍了拍裙摆。用靴底将方才写下的东西胡乱搓磨了去。随即跟着身前清雅端重的男人走出了大牢。狱守吞了口唾沫,从始至终都垂着头不敢抬眼。也不知被付向安关进来的少女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惊动国辅来此亲自接迎。上一次是无畏硬击了前理事江昭迁,这一次怕是又要得罪了当朝国辅。思及此,狱守为付向安捏了把冷汗。天监司庭廊的深处尽头。茂树齐拥的楼阁一片沉寂。理事馆的大堂里。案前的主座上,一个白发斑驳的男人双手搭在圈椅的扶手上,轻蔑的瞥着大堂中央正身傲立的付向安。“唉呀……”他一口虚伪的叹息,端起桌上的茶盏,用杯冠撇着水波上的茶叶。“你说你——”他拿着杯冠指了指堂下的人,本佯装凝重的脸不经意的露出得意的隐笑:“你得罪谁不好,得罪她。这下,连我这个天监司理事都保不住你了!”“我不管她是谁,是她擅闯天监司在先,还……还满口胡言。将可疑之人押入大牢,我所做无错!”他扬声高亢,满面厉色。此时,堂外一位天监司高令火急火燎的来到', '')('八十 付理事 (第3/3页)
,他向主座上的理事行了个礼,启声道:“宫里宣付向安入殿,陛下召见。”付向安疑着眼,他不敢相信关了一个女子进大牢里不仅惹得国辅亲临,还惊动了陛下要召见他?!现任理事千寻万觅的想找个机会将这付向安铲除,可他在职位上毫无差池不说,还深得民心。在理事眼里,他就是个扎了根的眼中钉!此番天助。他竟然得罪了当今陛下。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个祸害给剔除得干干净净!只见那圈椅上的理事悠哉的品了口杯中的茶,讪笑道:“付向安啊付向安,你自求多福罢!”——昏黄的霞光从殿门外投落满地。空荡朝殿下直挺挺的跪着一个笔挺的身影。付向安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当今陛下召见了。此时坐在朝殿王座之上的女子,就是今日被自己扛在肩膀上扔去大牢里的“疑犯”。付向安眉头紧锁,沉沉的闭着眼,似乎是在静待着什么暴风骤雨来袭。“付向安,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不给我认个错?”小满撑着下巴,笑望着殿堂下的男人。他睁开眼,毫无畏惧的直视着她:“陛下毁臣清誉,臣何错之有?要追责也是陛下之过。”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能活到今天还真是不易。“我被你关在天监司大牢里大半天,我还没追责呢,你倒是追责起我来了?”想到自己堂堂一国之帝,被人扛着扔进牢里,活活关了大半天。小满是又好气又好笑。“臣无错。”付向安厉声正气不屈不挠。或是因为他长了一张让人无法气恼的英俊面庞,又或许是因为小满第一次遇见这样执拗硬气的人,竟瞧着他的模样很是生趣。怎么看怎么都想逗他一逗。小满故作严肃道:“既然如此,本帝就革去你天监司常卿一职——”付向安肃气依旧。小满接着轻然接道:“封为帝侧好了。”付向安瞳孔大张,不可置信的望着小满。他的脸一会儿煞白又一会儿通红,极为痛苦的神情漫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赐了什么五马分尸凌迟而死的极刑。小满饶有兴致的观赏着他面上光怪陆离的变迁。憋笑道:“怎么,封为帝侧委屈你了?”“臣……臣一心为陛下分忧!求请陛下收回旨意!”一直板着张铁面的付向安终于慌了神。急中生乱的连话都磕巴了起来。小满坐在王座上不顾姿态的笑出了声。她抹着眼角笑出的泪珠,对堂下的男人说道:“付向安,那我封你天监司理事一职,你得好好为我分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