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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放肆!”“我允许你碰我了吗?放我下来!”“我又没有传你侍寝,你来干什么!”未挣脱未捶打,双手还紧紧的扣在他身上,嘴上就这么喋喋不休的一路。他的身上也沾着一股酒气。并非独独是酒气,其中还混淆着他特有的道不明的男香。小满识得出很多人身上的香息,有因随身之物浸染的浑体清香,有因食用涂抹而沾染的物香,也有因常常处于一处而身带的境域透香。秦蛮身上的味道不同于每一样。他有着撩拨起她心中绯念的惑人香息,一旦亲近,一旦相触,她便抵御不住的想去与他融合。她环紧了手臂勾起了身体。伸着头将鼻尖抵在他的颈间,贪婪的吸入他的气息。似是并不足矣,她张开嘴,贝齿厮磨着他的皮肤,深深浅浅的抿咬着。“陛下……”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略带着一层沙哑。他收紧了抱着她的臂,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推门声响起。他的脚步回荡在空荡的宽阔殿阁内。小满感到自己被他放置在柔软的床上。然而她的手并未松开,在感觉到他想抽身时,环住他脖颈的双手束得更紧了一分。“别走。”她幽幽睁开雾蒙的双眼,透红着酒熏的双颊,柔声潺潺。他沉重的吻落了下来。她抚着他的侧脸,仰首迎合着他的侵入。她不知从何时开始熟悉了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她会轻而易举的被他点燃而后顺理成章的引领着他将自己焚遍。她上瘾于此,也沉沦于此。湿漉漉的吻搅动着暧昧的水声,两人的喘息交错缠绕。他情难自持的拥着她。隔着衣衫的两具躯体各自燃烧。“秦蛮……”她别过头,忽然结束了这场难舍难分的吻。只见她紧促着眉宇,娇声道:“我头疼。”覆在身上的男人愣了片刻,随即撤身而去急切的整理着衣衫:“我唤人给你准备醒酒汤。”等到小满迷朦的坐起身时,秦蛮已经端着汤水半跪在她面前。小满耷拉着肩膀揉搓着雾蒙蒙的眼睛,耳边是汤匙搅动着液体碰撞在瓷碗上反复的脆响。秦蛮舀起一勺汤水,细细吹散热烫的温度后,递在了小满唇边。小满迷迷糊糊的咽下一勺后摆了摆手,不愿再喝。“可要唤人准备沐浴?臣伺候陛下安寝。”小满摇了摇头,话语还是带着几分醉意。“我还不想睡。”她抬起了眸,与那熟悉而热切的目光相视着:“你明日就要走了。”“是。”“你要去多久?”“多则半载,少则几月。”“你会怪我,难为你吗。”他放下了手中的碗,坚毅的望着她。“陛下没有难为臣,是臣心甘情愿为陛下效力。”“如果有一天', '')('九十六 挑拨 (第3/3页)
我让你去送死呢。”他未有丝毫犹豫,所言的每一个字都真诚得guntang。“如果那是你想要看到的,我一定不会拒绝。”他纯澈得不含一丝杂质。总是对她剖坦出内里的所有真挚。她害怕去一遍一遍感受他对她掏出的赤诚之心。这会让她内心深处一遍一遍的动容。逐渐瓦解掉她竖起的提防。她双手撑着床沿,身体缓缓前倾。让两人额间相抵。“秦蛮,你别死。”这是她第二次对他说“别死”。第一次是欲海的浪潮之中,第二次是醉乱的混沌之中。她在清醒中要他性命,是为阎崇。却在迷乱中要他活着……是因为她的私心吗?他不在像方才那么果决的回应她。而是沉默了片刻。气音轻柔:“好。”似是想到了什么。秦蛮扶着小满的双臂,让她得以坐正在床边。他眸中泛起了淡淡悦色:“你等我,我去……拿一样物件。”秦蛮匆匆离开了殿阁。待他再回到她眼前时,手里竟捧着一盏别样的月灯……“今年的月灯节过了,我找了许久也找不到月灯。我请人为我画下了月灯的模样,自己琢磨着,做了一只……”只要她欢心。不管她看着月灯会想到谁,他都不在乎。他只想看到她展颜一笑。他只想她快乐。可他的话音未落,她却猛力挥着手将他捧着的月灯打落在地。他没有迎来她的笑靥。而是眼见着她柔和的神情勃然怒变。“你以为你是谁……”脑中意识到紧弦断裂开来。嗡响震得他浑身颤栗。“凭你也配和他相提并论?!”她怒目切齿。怒火燃遍了她的身周,烧红了她的眼:“你是什么?你不过是我把玩的物件!我玩得趁手罢了!他是我爱的人啊……你怎么敢?!”她口出之言混淆着醉意,又被烈焰焚烧。每一个字都灼得他鲜血淋漓。是他逾矩了。他不过是她随手可扔的玩物……他竟还斗胆与她的丈夫齐身。她对他的所有柔情,不过是趁手的嘉奖。他却毫不知趣的将这些都当作燃在心中的万般可能。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奢想,可汹涌在怀的爱意难掩。他难持难控。颤动的睫羽下落寞潮涌,将那双战域之中煞血狠戾的双眸蒙上了微澜。挺立的男人双膝跪落。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陛下息怒,臣罪该万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她抬手指向殿门。裹满冰霜的声音再次响起:“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