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 定芳阁 (第1/3页)
倒是如出一辙。难道,这里也是江家的产业?若真是江家产业,不应该是江誉清执手吗?正当她一边凝思不绝,一边拍落着身上水露之时,远处二楼行廊上走过的暗红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也顾不得整理衣装,小满提着伞就要朝楼上冲去。“这位贵人!”一个圆乎乎的八字胡中年男人挡在了小满身前。rou圆的脸上挤成了一团,他笑眯着眼睛:“贵人第一次来定芳阁?小的是定芳阁的门头掌柜。让小的给您介绍一下……”小满凑着脑袋眺过胖掌柜的肩膀张望着,眼见着江还晏走进了一扇房门内。她打断了胖掌柜的话:“我要定那间厢房!”小满指着江还晏走进的那间房隔壁,坚定道。华贵的厢房里盈满了熏香。胖掌柜握着巴掌大的算盘不停拨动着。不一会儿,他身后陆陆续续走来双手端着一大摞画卷的随堂侍人。胖掌柜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少女竟然出手如此阔绰,一来就要定阁内如此上等的厢房。想必连挑选侍郎也是极为苛刻的。故而不敢怠慢的将上乘侍郎的画像都端了过来。眼见着她从一进门起就贴在一面墙上怼着耳朵。好在胖掌柜见多识广,自是知道贵客的意图,有些客人脸皮薄,就怕墙面透音失了脸面,便也不足为奇。“贵人,侍郎们的画像都送来了,您好好挑挑?”小满瞅也没瞅去一眼,挥着手道:“我要安静的,越安静越好,一个字都不说的那种!”“得嘞!”小满将耳朵贴墙上左移移右挪挪,却如何都听不到墙那边的声音。她并非有意于窥探江还晏隐私。本来想根据自己谋划多时的计划,迫江还晏入宫为帝侧,这样一来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斩除他手中的权利。奈何一直无法私见江还晏,这段日子,他似乎都奔忙在外。原以为他是为了私军一事,自来此后小满料想,应是关于江誉清。若没猜错的话,江誉清恐时日无多,江还晏正步步接过江誉清的手头的产业。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小满啧的一声回过身去,忽而一惊,被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房中站着一个高瘦的男子。他一袭青衫,面容清俊,眼角下得一点泪痣将本就清淡的容貌衬得有些凄楚之感。他挺立在那模样极为拘谨,紧拧着眉宇有些不知所措。小满第一眼见他便觉得不像个侍奉女人的侍郎。倒像个教书先生。自己也不是为了来这享乐,与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难免有些尴尬。小满轻咳一声,浑身不自在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随即捻起桌上的葡萄,一颗接着一颗往嘴里送。男子垂着首,似是挣扎了片刻。鼓起勇气一般轻步向小满走来。', '')('一百零一 定芳阁 (第3/3页)
br>小满以为他要主动侍奉,吓得屁股不停往后挪着,本想出言阻止他的靠近,嘴里却因塞满了葡萄而只能发出呜呜的胡乱声音。只见,男子走到她身旁,拂袖提起了酒壶,举止端雅的为她倒着酒。原来是虚惊一场……然而坐在凳子边沿的小满终是没坐稳,身体一悬向后倾倒——即要生生跌倒在地的一霎那,男子揽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把捞在了怀里。屋里的熏香很浓,浓得有些刺鼻。男子的身上却是一股墨香。他怎么看都与这定芳阁格格不入。“多谢啊……”一声道谢后,小满撑着手立即将两人隔开了距离。她又坐回了原本的凳子上,这次她开口说道:“我来这里……不是寻乐,就是喝个茶水,吃个果食……”她尴尬的打着哈哈,端起杯盏,轻轻抿着边沿,要喝又不喝的模样。男子似是如释重负一般,面容都舒展了开来。“兄台怎么称呼啊?”小满放下手中的杯盏,仰着脑袋望着站在桌旁一动不动的男子。男子提起酒壶,为自己的空杯斟上了七分酒水。他伸出纤长的指,沾点着酒液,在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明明与小满相对,却倒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让小满不必扭头就能看清。“宋关衣。”小满喃喃念道。他的字很是好看,仅是用手指写下的,笔画都粗细有道,顿挫有力,收尾如风。而且这还是倒着写下的字……就当小满想出口夸赞他时,隔壁忽然传来了开门声。许是江还晏要离开!小满二话不说大步飞奔到了门口,就在拉开大门即要踏出时,却见门外站着随堂侍人挡在她身前高声向外喊道:“天彬厢房贵客请送!”不一会儿,圆滚滚的掌柜便笑眯着眼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贵人,一共二十一两玄银。”说着,向小满端来了称银盘。“二十一两?!这么贵!”小满出宫通常只带玄银几两,往日喝游玩不过几钱,换算成言小曼的工钱得活活劳作个十年八年了!着实没想到竟然片刻功夫收这般天价!听小满所言,胖掌柜时刻挂在面上的笑脸眨眼消逝:“天彬厢房入则十两。这宋侍郎可是个良人出身的雏啊,更是应您的要求不说一个字的,明价十两。还有一两的侍待款就当您第一次来,免除了。总总也是二十两玄银。”胖掌柜的脸倏然一黑:“您不会——出不起吧?”门前的随堂侍人撩着袖子就要对小满无礼之时,小满拿起门旁收束的伞挡在身前。那侍人力大如牛,一把就将伞扯成了两半。望着手中撕成两半的油纸伞小满心想不妙,只能不管不顾的扯着嗓子大喊道:“江——!还——!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