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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程家的小夫郎 第63节(1 / 2)

<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阿么,想祖奶。”赵时桉窝在徐言其的怀里,不知这几日祖奶去了哪儿,自己到东屋也看不到人。

提到李桂棠,徐言其一开口便带上了几分啜泣:“祖奶去了很远的地方,咱们暂时见不到她,她也很想桉哥儿。”

眼看都进了腊月,家里的两头年猪还没宰,夜里趁着赵时桉睡着,徐言其和赵云程谈了许久,老人虽然离了世,但日子还要继续往前走,不能一直沉浸在那份悲伤里。

翌日清晨,徐言其起身时,炕上就没了赵云程的身影,他去了院中,发现东屋的房门开着,赵云程独自在冷房的炕上坐着。

“云程,这房里没烧炕,屋凉。”徐言其进了屋,搭在炕沿上陪他坐了一阵,“你忘了阿奶临终前说过的话吗?你这副模样,阿奶她不会心安的。”

“我没啥,就是习惯了起来往东屋走一遭。”赵云程低头掩饰着泪眸,“今儿我驾牛车去邻村一趟,让刘叔过来宰年猪。”

徐言其起身踱步到赵云程身前,抬手抱住了他,赵云程将头埋进他的怀中,慢慢抽噎出声,今年刚给李桂棠置办的袄衣,他阿奶都还没来得及穿。

缓了一会儿,赵云程和徐言其出了东屋,拐进了灶房忙活着生火做饭,赵时桉还在卧房睡着,醒了会趴在窗边喊人,倒不用他们操心。

这些时日,赵云竹一如往常的去后山院中做工,徐言其本想让他歇几日缓缓情绪,可他却没答应,与其闲下来想他阿奶,还不如让他忙起来。

吃过晨食,赵云程套起牛车出门去邻村,临出门前,赵时桉让他抱着贴了贴脸,徐言其笑看着父子俩,小孩子的心思最敏感不过,大抵是赵时桉察觉到他爹的情绪不高,这几日总寻着机会和赵云程亲近。

邻村挨着不远,和刘正约好了明日过去宰猪,赵云程没多逗留,驾着牛车回了村。

离晌午时辰尚早,赵云程拿着砍刀上山砍柴,冬日天冷,王大壮有一个多月没去镇上做工,也知晓李桂棠离世的消息,今儿碰上赵云程,不禁劝说了几句。

“你不用说场面话,大道理我都懂,明儿家里宰猪,后山院里的活儿歇一日,你和大刚带着媳妇孩子过去。”赵云程扔下手中的枯树枝条,朝王大壮说道。

王大壮应声道:“嗳,我这不是知道你心里难受嘛。”

第139章醉酒

翌日宰猪,虽然院里像之前那般人多,但却没有往年热闹说笑的场面,只有几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不畏严寒的在外面玩耍。

“今年过年我得好好陪陪奶么,他年纪大了,平日里忙着操持生计,也不时常过去。”季哥儿和徐言其在灶房里添柴烧水,叹声说着话,李桂棠的离世倒是给了他一个警示。

徐言其往锅里又添了几瓢凉水,闻言应道:“是该勤探望着,好在云程把阿奶接到家里,尽了几年孝道,不然心里还不知怎么悔呢。”

几个汉子在院外褪着猪毛,还有那些下水都得仔细清洗干净,宰两头猪可要费不少事儿。

许是心中搁着事儿,赵云程晌午酒喝得多了些,留下的摊子都是几个小哥儿收拾的,屋里的炕有些凉了,徐言其怕他睡着着凉,早早的添柴烧了起来。

“云程心里难受着呢。”何倩瞥了一眼身旁的王大刚,气道,“怎么你也拎不清,不懂得拦着些,让他喝那么多酒。”

王大刚啧了一声:“你懂什么,就让他放纵一回,等酒醒了以后会好的,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何倩抿了抿唇,想起了她婆母刚去世的时候,那时也是一个冬月,王大刚醉成一滩烂泥回了家,她险些没把人弄回屋里,可第二天王大刚醒来,就像是一朝回到了之前的日子,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再也没表现出过亲娘离世的伤痛。

一院子的人直到傍晚才散去,徐言其夜里熬了白粥,赵云程醉着,他怕这人没胃口吃什么东西。

米粥特意熬煮的时间长了些,尽可能的软烂一些,徐言其给赵时桉的碗里搁了些糖,发甜的米粥是赵时桉最得意的。

吃过一碗米粥,赵云程胃里舒坦了许多,没让徐言其再忙活,自个儿去灶房里拾掇了碗筷。

“今儿累了你一天,早早歇着吧,赶明儿我带着你和桉哥儿去镇上办年货。”赵云程替赵时桉擦干了脚,将他抱到了炕上,出屋倒水前,朝正在炕上铺被子的徐言其道。

徐言其点了点头,明白赵云程这是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得知明儿要带他去镇上,赵时桉很是欣喜,以至于翌日清早,徐言其叫他起身时都没发脾气。

赵云程记着李桂棠的话,这次去镇上还往赵云涵和赵文河的家中略坐了会儿,给他们分了些猪肉。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赵云安休沐在家,他已经是个十岁的小汉子,略懂了一些世事,知道去世究竟代表着什么,这几日尤为的乖巧听话。

今年不用备对联和炮仗,两岁半的赵时桉现在长齐了乳牙,赵云程给他多买了些果脯和糕点,平日里当做零嘴。

赵时桉自然开心,一路上只叫赵云程抱着,朝他撒着娇。

后山院中的营生,今年早休了半月,累了一年,趁着快要过节,多回去陪陪孩子和家人。

腊月十三,外面儿再次落下了雪,闲在家中无事,徐言其先和了面,又剁了些肉馅儿,张罗着炸丸子和麻花。

季哥儿和竹哥儿过来串门,便帮忙打着下手,让赵云程在屋里看顾着两个孩子。

“昨日去看我奶么,他都开始催我和王胜了,现在盖了新房,手里又有了余钱,就差有个孩子。”季哥儿一边搓着麻花,一边和赵云竹和徐言其唠着家常。

赵云竹往油锅里放着扭好的麻花,闻言也不禁劝道:“你和王胜都结亲三年了,这事儿宜早不宜迟。”

季哥儿叹了一声,不想再讨论孩子的问题,主动换了件事儿聊着。

炸完丸子和麻花,外面的天儿都黑了,左右几家都离得近,晚些回家也不打紧,徐言其给两人装了一些果子麻花,让他们拿回去当晨食吃。

夜里,徐言其做菜时往里放了几个肉丸子,配着米饭,光赵时桉就吃了三个。

只是没曾想,一向胃口好的赵时桉积了食,半夜里又是嗳气又是恶心,急得赵云程临近丑时,穿上袄衣出去寻了张郎中。

因孩子太小,怕针灸吓到赵时桉,张郎中只在几个穴位上进行了平推,先行缓解了症状,又开了几粒丸药,汤药太苦,他怕孩子喝不下去。

赵时桉难受着,再睡下也不甚安稳,徐言其忧心他,反正睡不着,就干脆一直将赵时桉抱在怀里哄着。

在这之后,赵时桉的食欲开始不振,整个脸蛋儿都瘦了一圈,直至过年时才有了好转。

除夕那日,有亲人离世的人家不贴春联,不放炮仗,夜里吃年夜饭时,赵云程往东屋的牌位前摆了一碗饭食,并在香炉前敬了三炷香。

子时,赵时桉被村里的炮仗声惊醒,徐言其给他穿上了新袄衣,抱着他出了堂屋,站在院里看了一会儿李家燃放的烟花。

今年的大年初一,赵文河和赵云涵照例回了村里,一家人准备了吃食,带去坟前祭拜。

这段时日家里需要接待客人,赵云涵没在村里住下,言说等过了初十,再带孩子过来住上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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