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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思考,连拂雪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但是他看着阮寄水挨了一巴掌的脸颊,最终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问:
“你不想去相亲,你爸爸就动手打你?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父亲。”
阮寄水不吭声,只是看着连拂雪,片刻后伸出手,搂住了连拂雪的脖颈,小声道:
“我不想去相亲。”
他顿了顿,用几不可见的声音,道:
“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连拂雪这下沉默了。
他没想到阮寄水竟然真的这么纯情,睡了一次便打定主意要一辈子跟着他。
可是这样怎么行?
他没有成家的打算,而且阮寄水这么好,怎么能跟着他这种混蛋回到无亲无故的京城?
连拂雪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现在他也终于承认,江韵书说的是对的,他确实配不上阮寄水。
真心是珍贵的,但对于连拂雪这种游戏人间的人来说,是绝对不敢碰也不敢要的东西。
一旦接受,就意味着责任和忠诚,连拂雪还没有做好确定一段长久而正式关系的准备。
思及此,连拂雪假装没有听见阮寄水的言外之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阮寄水的后背,顾左右而言他:
“你还是去相亲吧。”
阮寄水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着连拂雪,疑惑道:
“去相亲?”
“嗯。你看啊,如果你不去相亲,你爸爸还会动手打你,那多不划算。”
连拂雪捧起阮寄水的脸蛋,告诫道:
“你就假意答应,等真的到了相亲见面的时候,你就当场拒绝他。”
阮寄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乖乖地点了点头,说:
“那我去,然后当面拒绝他。”
他说:“我都听你的。”
连拂雪敷衍地笑了一声,心里只想穿越回去,锤死几个月前招惹上阮寄水的自己。
而在另一边,在医院目睹了连拂雪和阮寄水接吻的阮寄情则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如果连拂雪和阮寄水还没有在一起,他还能与阮寄水公平竞争,可现在阮寄水和连拂雪都抱在一起了,肯定多半是捅破窗户纸在谈恋爱了,那他还怎么竞争?
去做小三吗?
阮寄情顾不上换下自己沾满血的衣服,将自己重重摔进床里,双目无神地盯着水晶吊灯发呆。
片刻后,他又嫌光线刺眼,让他流泪,翻过身,用被子捂住了眼睛。
好难过,好难过。
阮寄情头一次察觉到心脏抽痛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一双大手用力攥紧了自己的肺部,让他呼吸不上来,每呼吸一次,都觉得困难异常,几欲窒息。
他在床上躺了很久,一动不动,连管家上来敲门,提醒他吃饭,他都没有起身。
就这样躺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翻身爬起来,拿出手机,伸出手,点进微信。
看着连拂雪的头像,阮寄情还是忍不住戳进两个人的聊天页面,看着上面停留在两三个月前的聊天记录,阮寄情指尖摩挲着连拂雪的头像,终于鼓起勇气,再度点进连拂雪的朋友圈。
连拂雪的朋友圈很安静,应该是不怎么发动态,只设置了三天可见,阮寄情经常点进去看连拂雪的朋友圈,都是空白的。
但今天这一回,阮寄情却刷新出了连拂雪最新发的一条动态。
只见五分钟前,连拂雪发了一张咖啡的图,背景是虚化杂乱的纸质材料,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加班。”
阮寄情心里一紧,心中对连拂雪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谈恋爱都不忘加班,真是个有事业心的好男人。
思及此,阮寄情又退出朋友圈,绞尽脑汁思考着,最后谨慎地给连拂雪发去了并不超越朋友之间关心的几个字:
“注意休息。”
打完这四个字,阮寄情就把手机丢在床边的桌子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全身,不敢再看手机。
心跳如擂鼓,好似做贼一般。
阮寄情想要连拂雪的回复,但又怕连拂雪的回复。
他怕打扰到连拂雪和阮寄水的相处,但一想到连拂雪和阮寄水在一起,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冒酸水。
正这般胡思乱想着,手机就震了震。
阮寄情立刻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猛地拿起手机解锁,定睛一看,是连拂雪给他回了信息:
“谢谢。”
阮寄情豁然坐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上的两个字,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直到没有什么血色,他才在键盘上慢慢地敲出几个字:
“你......你和我哥哥阮寄水在一起了吗?”
这一行字删删减减,许久,阮寄情才心一横,编辑好又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