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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哎,你别动,别动。”谢千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阮寄情的头摆正,随即道:
“你的头还有伤口,血还不容易止住,可别又出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身体情况,受伤了可是会要命的。”
谢千珏在阮寄情的病床边坐下来,絮絮叨叨道: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你有事叫我。下次遇到事别这么冲动了。”
阮寄情闻言,饶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到底是谁冲动?”
“.........”谢千珏一噎,片刻后不服气道:
“要不是你突然冲上来,我早就吵赢了。”
“行行行,是我多管闲事了,行吧。”阮寄情用被子蒙上脸,不打算打理谢千珏,却被谢千珏强行拉下被子:
“宝儿,医生说了,你刚刚落水差点窒息,不能用被子蒙脸。”
“落水........”这两个字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了阮寄情,昏迷前的记忆宛若雪片一般,纷纷扬扬地进入到阮寄情的脑子里,最后定格在连江雪把阮寄情抱起来时的画面上。
救他的人,是连拂雪!
“哗啦——”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那一瞬间,阮寄情猛地将被子压在大腿上,坐了起来,在坐直的那一瞬间,差点头重脚轻栽倒下去,好悬被谢千珏扶住:
“他.......他人呢?!”
“谁?”谢千珏傻了:“谁人呢?”
“就是抱我来医院的那个男人!”
阮寄情扶着头,忍着眩晕的头部,生怕再迟一步就见不到连拂雪了,指尖死死抓着谢千珏,仰起头看着他,着急道:
“他,他在哪里?!”
“噢.......你说是那个人啊。”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谢千珏显然很快就想起了连江雪,便道:
“我看他好像去别的楼层科室了,貌似是有急事吧。”
“我去找他。”阮寄情闻言,立刻就要下床,但身体还未恢复,还未穿好鞋子就因为眩晕而闭上了眼睛,身体往下倒。
“哎呀宝儿,你就别折腾了,行吗。”谢千珏说:
“我有他的名片,我现在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
言罢,谢千珏就将阮寄情扶靠在床头,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湿淋淋的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念出连拂雪的名字,随即打去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那边响了近一分钟,但没有人接起。
谢千珏不死心地隔了几分钟,再打了一个,依旧没有人接。
“我去,这人不会打算不负责吧,”谢千珏愤愤道:
“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又不是他推的我,他需要对我负什么责。”
阮寄情道。
“可是他看起来像那些人的领导啊,属下过失伤人,领导在场,总该负一定的责任吧。”
“和他没关系。”阮寄情说:“是我该谢谢他。”
谢千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阿情,你真的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和我唱反调的。”
“.......”阮寄情懒得理他,扶着床头下床,忍着眩晕感,道:
“我现在去找他,和他当面道谢。”
“阿情........”谢千珏追了出来,想从后面扶住他,却被阮寄情轻轻挣开了。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对于自己的朋友在背后悄悄说连江雪坏话这件事,阮寄情其实是有些生气的,所以他现在暂时不想理谢千珏。
但是医院太大了,他不知道连江雪究竟在哪里,只能凭着谢千珏残存的记忆所指导的方向,一间一间的找。
他身体不太好,又失血过多,只能站一会儿,歇一会,一个小时过去后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额发也重新被汗浸的湿透,像是要当场晕过去一般。
谢千珏心疼朋友,扶着阮寄情道:
“宝儿,要不咱别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