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寻求真实似的哑着声音问:“真的吗?” 池矜献:“真的。” “那你会不要我吗?”陆执堪称希冀地盯着他,眼眸的湿润似乎都要化为祈求承诺的实质。 让人无处可逃。 池矜献看得心里止不住地泛软,他觉得他得对此时的陆执轻拿轻放。 所以他仔细想了想该怎么回答才能让身在易感期里的陆执好受一点,只是还没开口,手机铃声就响了。 “小爸。”池矜献先低头接了个电话。 原斯白在那边刚喊了句“安安”,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便被迫终止了话音。 只听一道明显在哭,很委屈很慌乱的声音突然说:“你都不回答我。” 景离秋就眼睁睁地看着刚才明明已经快好了的陆执,眨眼间又变成了哭得更凶的落水狗,心情简直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一言难尽地“咦”了声,这次是真被吓跑了,直接跑到了街对面。 头都没回。 “我、你……”池矜献的音色忽而慌了起来,像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忙道,“哎呀我不是不回答你,我是接小爸电话。你别哭。” 听着对面的几方动静,电话那边的原斯白终于从些许茫然中回过神来,道:“……安安,你那边怎么了啊?” 这时,戚随亦用含着抹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谁在哭?陆执?” 原斯白:“啊?” 池绥:“你确定吗?” 戚随亦大声:“就是不确定才震惊啊!” 池绥:“祖宗,你那边儿谁在哭?” “……” 他们语气激动的恨不得要当场从对面飞过来一睹为快才好。 池矜献头都有点儿晕。 “啊小爸,”他忙说,“我这里有点事,我等……” “原叔叔。”脆弱的Alpha陆执用泣音这样喊了一声,直接打断了电话双方的所有思绪。 原斯白不自觉地应:“哎,小、小执。” “原叔叔,”陆执哭着说,可怜得让人没办法拒绝,“我想把小池借走几天,可以吗?” “啊?”原斯白惘然,下意识重复,“几、几天啊。” 陆执沉默,小声商量:“那一天,可以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原斯白终于从惊讶中回过神了。他没问目前的具体情况,只温和地出声道:“好,那你借走吧。” 答应完缓了片刻,原斯白又说:“好好对他哈。” — 池矜献带陆执回了家——颜悦留给陆执的家。 半个月前陆执搬进宿舍时,池矜献就已经进来这里并且熟悉了。 因此开门开灯什么的,他还算熟门熟路。 “哥你难受吗?”池矜献牵着陆执的手一起往客厅里去。 到了沙发边他让人坐下,自己则打算去烧点水,却被陆执牢牢地握着手不松开。 陆执把人一起拽坐下,垂着脑袋,点头说:“难受。” 池矜献微蹙起眉,轻轻叹了口气,问:“你疼不疼啊?” 陆执便又点头:“疼。”他低哑着嗓音道,“腺.体疼,身体也像要炸掉了……小池,疼。” 提起这个池矜献就气不打一出来,不说心疼了,他先没好气地轻斥:“谁让你打那么多针阻隔剂,你做事情是不是总是不考虑后果?” “真碰巧了是不是还要进医院?” “嗯,对不起,”陆执垂着眸子,“我错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说:“你别走,我真的很害怕。” 面对街道的那面玻璃墙上映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外面的行人车子来来往往,他们或走或停或快或慢,入目之处全都是一抹不可多得的色彩。 池矜献上次来的时候,陆执跟他说玻璃质地是比较特殊的,哪怕是在夜晚时分,客厅里亮着灯光,外面的世界也窥探不到他们一分一毫。 池矜献抬手碰了下陆执的额头,方才舒展开的眉头转而又蹙起:“有点烫。” 陆执摇头,说:“易感期都会这样的,腺.体也烫。” 池矜献:“我能帮你吗?或者我可以做什么?” 话落,陆执抬眸了。他几乎是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错眼不眨,眼底的情绪一两句话根本描绘不清。 池矜献的心脏微紧,莫名地紧张了起来,连心跳都控制不住地变快,好像下一刻便要冲破胸腔。 “哥……”他喉结轻动,某个热情似火的自己好像即刻便要附体,池矜献眨了下眼,矜持又隐忍地小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呀?” 二人又互不退让地对视了片刻,陆执率先移开视线,遮住自己眼眸里的所有晦沉。 缓了好大半晌,他才嘴巴轻动,极轻极轻地裸.露妄念:“可以抱抱吗?” 池矜献:“……” 不知道为什么,池矜献突然很想把曾经跟了自己三年的“没出息”称号盖在陆执头上! “……抱叭。”池矜献张开双臂,说。 话落的瞬间,池矜献便只觉整个人一紧,身上又一重,他被陆执直接抱着按在了沙发上,力道重得根本挣脱不开。 陆执把脸埋在他的颈侧,呼吸平稳且安静。 池矜献双手环上他的后背,任由人抱着。 一时之间倒是谁也没说话。 外面的夜色渐渐深了,陆执兴许是难受得厉害,就着这个姿势抱了人个把小时,池矜献都快困了,也没见他想睡觉。 为了防止自己真睡着,如果那时候陆执难受了那就真的没人安抚了,池矜献想了想,喊了一声:“哥。” 陆执即刻应:“嗯。” “我们聊聊。” “好。”陆执动了动脑袋,蹭了下池矜献的脸颊,声音还沙哑着,“你想知道什么。” “我们之间是有问题的。” “我知道。” “我说的如果你不坦诚我就不回头,不是开玩笑。” “……我知道。” 池矜献动手推开陆执,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和自己面对面地对视。 “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 陆执轻眨了下眼睛,半晌才低低地应:“好。” “做小鹿的时候,是你主动加的我吗?”池矜献坐起来,摆出了正色聊天的架势。 陆执只好跟着坐直身体,闻言点头:“是。” “什么时候加的?” “高中开学之前。” 关于具体怎么加上的场景如果说了肯定会有些印象,但池矜献从来不是个追忆往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