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脏话。 德拉科冲哈利挥挥手,吹了声口哨,潇洒地转身然后—— 踢了我一脚。 我一吃疼,叫出了声。 德拉科这才发现我的存在。他皱起眉,一脸嫌弃地看向我。 “你怎么还在这?斯拉格霍恩呢?” 对啊!斯拉格霍恩! 我来不及对他刚才踹我屁股的恶劣行径表示抗议,急忙从地上站起来,迈开我的小短腿朝大门口跑去。 波特宅子外此刻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位记者模样的巫师在收拾拍摄器材。 “今天拍到的素材够一个星期的报导了。”其中一个说,露出满意的神色。 另一个接道,“当然了,我想我已经迫不及待去写……噢,梅林!是小马尔福先生!你好你好。” 我回过头,德拉科快步走来。刚刚恶作剧完毕的他看到记者立刻换了副面孔,展现出精湛的交际风度(演技)。 “你们好,”德拉科笑着伸手和他们一一握手,气息还有一点点不稳,“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能遇到您也是个惊喜。” 女记者拍了个马屁,再度举起相机。德拉科也非常配合地摆好姿势。 “小马尔福先生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吧。”记者边拍边问,声音盖过了咔嚓的相机声。 德拉科微笑着点点头。 “是啊,走的这么晚真不好意思。哈利的新婚之夜我本不该打扰的,但他非拉着我要多喝几杯。实在是盛情难却。” “啊呜”我不满地叫了一声。 编!你接着编! 你明明刚砸完人家玻璃! “您和波特先生的关系可真好。”记者放下相机,将它塞进包里。 “不知道马尔福先生有没有兴趣做一个专访?”另一个问。 “当然可以。”德拉科点头道,“空闲时间都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两个记者对视一眼,那表情仿佛是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不过最好赶在开学前。”德拉科话锋一转,面露歉意,“实不相瞒,我最近有件重要的事要忙。采访计划可能要延后一些。” “没问题,我们都理解。”记者满口答应。 “你们看到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了吗?” 德拉科伸手指向我,“这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宠物。和他走散了。” “噢,很可爱的小狐狸。”女记者低头朝我笑了一下,然后看向身边的那位。 “斯拉格霍恩好像是和莱格.塔洛斯一块走的吧?” “是的,”男记者说,将最后一个镜头打包好,“我听见他说要去塔洛斯那儿叙叙旧。顺便再喝几杯。” “好的,谢谢你们。”德拉科依旧是笑着的。两位记者临行前他还不忘叮嘱他们注意安全。两人一走,德拉科立马变了脸。 “听见没有?斯拉格霍恩去朋友家做客去了,蠢狐狸。” 现在波特宅子的大门口只剩下我和德拉科了。他收起脸上虚伪的笑意,对我冷嘲热讽道。 “你今天晚上恐怕要睡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不过嘛……” 德拉科拖长了尾音。他这种说话方式成功地勾起我想揍他的欲.望。 “如果你肯求我,我可以考虑带你回庄园住一晚。” 不要! 谁稀罕你那个自家祖父都不爱住的破庄园! 我查尔娅就算是爬回去,睡在大街上,也决不跟你走! 简单的言语无法表达我的愤怒之情,于是我露出被磨的锋利的牙齿冲他呲牙。 “不识好歹的家伙!”德拉科气呼呼地说。但还是蹲下身把我从地上抱起来。 “算了。谁让你是斯拉格霍恩的宠物呢?”他说着抬起手臂将我颠了几下。似乎在我身上找到了某种乐趣。 “要不是看在教授的面子上,我可懒得管你。” 混蛋! 谁要你管啊! 放我下来! 我才不要跟你走! 我在德拉科怀里不停地挣扎扭动着,试图逃脱被圈在臂弯内的困境。 “安分点!”他腾出一只手拍拍我的脑袋,手臂收缩,把我禁锢的更紧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乖一些。” 眼看德拉科已经从口袋里掏出雕刻着马尔福家族家徽的门钥匙,我用尽全力咬上他的手腕。 “嘶——”他松开手,我顺势跳了出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以做缓冲。 再见咯,大笨蛋马尔福先生。 我欢快地叫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撒欢似的朝夜色中奔去。 然而没跑几步,头顶突然闪过一道绿光。我感到被咒语击中,下一秒便动弹不得。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余光中德拉科垂下魔杖。他再次弯腰把我从地上捡起来,这一次的动作有些粗.暴。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闹够了?”他阴着脸问。 因为有石化咒束缚着,我只能恶狠狠地瞪他以此表现自己的倔强和誓不屈服。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德拉科盯着我半晌突然吼道,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就好像是我勾起了什么令他不愉快的记忆。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搞不懂眼前发生的一切。 德拉科喘.息了一会,深吸口气,神情间有些许落寞。 “你真讨厌,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算了。”他小声自言自语道,解开我身上的束缚。 还算有点良心。 我想。 毕竟清醒状态下一动也不能动确实是种折磨。 我鼓鼓两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然后惊恐地发现德拉科将魔杖对准了我。 “昏昏倒地!” 我真是看错你了。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入目是带有浅金色花纹的白色天花板。 我侧过脑袋,瞧见墨绿色的丝绸帷幔环绕下的巴洛克风格圆形大床。 显而易见,这里是德拉科的卧室。 我赶紧低下头,看见自己依旧毛茸茸的爪子后悄悄松了口气,难免又有些失落。 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呢? 我感觉自己已经受够了这种阿尼马格斯形态的生活。起初只是单纯觉得好玩,谁知道麻烦接踵而至,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真是多一天都不想体验。 或许明天斯拉格霍恩回来后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吧。 我自我安慰一番然后弓起身子,用力一跃,攀上窗台板。 屋内开了灯,很明亮。玻璃上映出我此刻的模样——一只白色的、圆滚滚的小狐狸。 我把脸贴在玻璃上往外张望,只能看见零星的几点星光镶嵌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中。 我扭回头打量起房间来。德拉科不在,书桌上摊着一张羊皮纸。旁边插着一支羽毛笔。 我跳下窗台跑到桌前,用刚才的办法爬上书桌。 羽毛笔尖端的墨水尚未干透,说明德拉科刚离开不久。 我随后看向那张写有熟悉字迹的羊皮纸。只一眼,便成功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