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优雅的在对方的注视下,再次走了回去。 不在这里。 他迅速得出了结论。 这里不像是有关着两个人的地方。难不成是他们找错了? 不可能啊,定位明明就是这里没错。 唐京爅心里暗自琢磨着,不断的悄无声息在人群中搜寻着,而中央的舞台上,一个主持人欢快的进了场,顺势开始大声引导着群众的氛围来。 “大家等很久了吧,今晚,我们的特殊活动,公开调教时间即将开始,让我们有请今日的被调教者,神秘的J先生!” 底下的人欢呼着,不断的鼓掌吹着口哨起哄,唐京爅顺势漫不经心的抬眸看去,却万万没想到,笼子里缓缓升起的升降台上竟然是被捆成一个粽子一般的姜玉华! J先生,姜先生。 他们的胆子是真大啊!! 唐京爅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更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姜玉澈在哪里,是不是此刻也被困在升降台下,等待着被营救! 他偷偷的靠近了舞台下方,趁着台上姜玉华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往休息室里看了一眼。 没有人。 他遗憾的叹了口气,半是庆幸又半是焦虑。 不得已,只得再次退了回来,紧盯着舞台上唯一露了面的姜玉华,暗自用手机给外面的小张、吴青发送着消息,确认人已经找到了,可以安排正式营救。 此刻,舞台上的姜玉华被浑身捆缚着,困在铁笼中,他皮肤白皙,长相俊美,即便是眼睛被蒙住,身上的衣服未脱一件,但光是那种禁欲感,便让人忍不住产生浓烈的破碎欲,心生贪念。 唐京爅震惊不已,死命的握紧了拳,努力克制着自己沸腾的怒气。 他从未见过姜玉华这个模样,对方可是姜家三少!哪里受过这个委屈?即便是在他面前,也总是浑身张长满了刺,像是那种骄傲的小孔雀一般,而此时,却被这群人,以这种方式,囚在笼子里! 这群人,简直不知死活! 唐京爅心里怒骂着,然而大厅里的人却无一人认出姜玉华真正的身份。 所有人皆贪婪的看着舞台上的人,对方越是害怕,他们底下的人,却越是兴奋。 主持人高声喊着,“谁来做第一个人,给大家打打样啊!” 瞬间不少人跃跃欲试。 唐京爅吓了一跳,若真的让他们动手,那今日只怕要有不少人都得死在这里。 他犹豫着,权量着进退,顺手拿过一旁的一杯酒水,仰头一口喝光之后,抬眸看向舞台上瑟缩在笼子里的姜玉华,直接大步的走了上去。 众人轻呼出声,不少刚才跟唐京爅搭腔的人更是支起了半个身子,饶有兴味的看着两人。 主持人递给他一把鞭子。 “来,就让我们看看第一个勇士表现如何?能不能把这匹烈马训服!” 你才是烈马! 你TM全家都是烈马!!! 姜玉华躺在台上,气怒的哼唧着,想要破口大骂出声,然而嘴巴却被布条堵着,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后悔了。 他后悔来R国看什么鬼的演唱会了! 更后悔曾经自己也是这台下的一员,被姜玉琦领着去京海市的地下会所里“见识过”如此场面,他当时只觉得稀罕,一笑了之,因此从未放在心上过,更压根不懂得被绑的人到底有多痛苦! 他尚且是财阀的亲孙子,遇到这种情况,都羞耻的想要咬舌自尽,若是那些无根无势被逼迫的人,又该如何自处呢? 对方又真的可能是自愿的吗?! 深觉因果报应循环不爽,他从一个看客沦为了被看的人,这份打在脸上的无力感,令姜玉华整个人肠子都悔青了。 倘若给他一次机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等他出去,定要杜绝所有类似的会所场馆!!再也不允许同类的事情发生! 姜玉华心里暗自赌着咒,眼泪顺着黑色的布条缓缓流下,更显可怜可爱。 而唐京爅站在台上,看见姜玉华这个模样,却半个身子都直接僵硬住了。 不敢动,他是真的不敢动啊…… 底下的所有人都仰头盯着他,见他久久没有开始,纷纷愤怒的开始喊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还不动,你行不行啊,不行就下去!” “就是,不行就换我们来!” “站在茅坑不拉屎,快一点啊!” 里面一片混乱,外面的吴青和小张也在慌张的等候着,两人一收到唐京爅的信号,便迅速令所有人包围住了会所四周,然而仅凭他们,却仍旧不足以困住所有人。两人的整颗心都瞬间提在了嗓子眼上,而察觉到他们来者不善的会所内部员工,也不是吃素的,不少人拎着刀就直接走了出来。 “混蛋,怎么,想要找事吗?” 眼瞅着情况即将失控,一通陆商的电话打来,这才令两人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忍不住哭诉起来。 “陆总,呜呜呜,怎么办,您总算打来了,二少,二少和三少还被困在里面呢。” 陆商冷静的安慰着,“放心,我们马上就到,二少和我在一起,很安全。” 得知自己老板逃过一劫,吴青顿时松了一口气,好歹救出了一个,然而想起尚困在里面的唐京爅和姜玉华两人,又迅速紧张起来,连忙把他们的地址报了过去,请求救援。 整个会所迅速被另一波人团团围住,这一次的行动明显比前面的更加充满组织性。 底下的江户十六组织中的成员不服气的站出来,刚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人一把刀直接架在了脖子上。 “喂,老实一点,我们是小野寺家的,不想要命,就动手。” 【小野寺】家的?那不是R国最大的组织之一…… 对方一听这名字,顿时不敢再动。 毕竟,能活着,谁想死呢? 会所地下场馆内,唐京爅此刻也正处于进退两难的位置,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架在台上了,没有办法。裤兜里传来嗡嗡的提示音,这确信着救兵已经来了,而他需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 于是没办法,他只得硬着头皮接过主持人手中的鞭子,看向了姜玉华的方向。 姜玉华口中被堵,然而仍旧“唔唔唔”色厉内荏的放着狠话。 “你敢动,你们个乌龟王八蛋,但凡敢碰我一根毫毛!你们等着,等我家里人到了,我跟你们说,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底下的人自然听不懂这一连串的“唔唔唔”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断催促着。 “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打啊,打啊!” 唐京爅没办法,只得扬起鞭子,象征性的狠狠抽了一下,看似十分用力,但是用的却都是表演时的那种巧劲儿,只是装出来的样子,实际上则只是让对方露在外面的皮肤短暂的红了一下罢了,连皮都没有破。 姜玉华本能的颤抖了一下,闪躲着,然而疼痛的感觉却没有如约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