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将身份隐瞒近二十年,你便真的觉得我没有任何的退路吗?我不过是觉得身份此时还不宜暴露罢了,并非不可暴露。你若想着要鱼死网破,怕也只能是你这鱼死,我这网破不了。”
听着赵弦歌的话,赵靖葙不由得怀疑起来,“既是如此,你便就该让我在天牢被处死,何须救我,反正不管我如何都不妨碍你的计划。”
“话是如此没错,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多一个盟友,便能多一条路。更何况我的母亲出自襄王府,襄王府众人又是因我的母亲蒙难,便就算是为我的母亲表达歉意。救你一命,让你亲手了解赵玄朗,就算是报了你们对我母亲的恩情了。”
赵弦歌倒了一杯茶端到了赵靖葙的面前,“如何抉择看你自己,若是你觉得一命换一命值得,那你便去。不过你丢了命,裴墨阳的命我照样救,怕是你杀不了人,反而白白丢了命去。”
赵靖葙接过了赵弦歌手中的茶,笑了出来,无奈又可悲,“未曾想到那个我认识的像是小白兔的九公主,原来是这般的阴险狡诈,倒是我看走眼了。”从怀中拿出了解药交给赵弦歌,“就算你如今救了裴墨阳的性命,却也有一天他会死在我的手中。”
“日后的事情我管不着,可如今他不能死。”赵弦歌拿过赵靖葙手中的解药,“这便算是我欠你的人情,日后必然答应你一个请求。”
走出房间的赵弦歌闭上了眼睛吐了口气,放松了下来,要是有绝对的把握解掉裴墨阳身上的毒,赵弦歌又何必来这么一趟呢?说来也只怪三天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一点,就算是师父会医术,那也不一定三天之内能研制出解药来,万一这其中要是有什么难寻的药材,一来一回耽误时间的话,裴墨阳可就真的死定了,以防万一,赵弦歌必须要这解药。
可这就算是拿到了解药,要让谁混进皇宫中去解毒呢?让四月易容前去吗?四月毕竟是个小丫头,能易容成一个老者是没错,可终究没有那么老成,也没有医者的经验,不是合适的人选。
就赵弦歌自己一个人进宫去吗?这倒是可以,伪装一个身份,可绝对会被核实,赵弦歌又不懂得药理,一个人去的话,好像不是很方便行事,与四月去区别不大。再说了若是遇见突发事件,这解药无效,那岂不是白费?而且这易容术也并非是万全的,四月不在,出了问题,赵弦歌无法解决,还是需要另寻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