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喝酒什么不会。酒都不会喝,还是男人吗。” 丁志诚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白酒,见宁秋还想再劝,伸手指着她,不乐意道:“老子难得这么开心,别惹我啊。” 宁秋顺从惯了,不敢惹怒丁志诚,纵使心疼白雾,还是懦弱的什么话都不敢说。 待白雾彻底缓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餐位上,手边放着一杯白酒。 “来,干了。”丁志诚抬抬下巴,冲便宜儿子举起酒杯。 白雾面无表情对上他毋定的眼神,缓慢启唇:“我不喝。” 宁秋心里咯噔一下,心慌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小白......” 丁志诚瞬间沉下脸,“砰”地一声,把酒杯用力搁桌上,“你喝不喝?” “不喝。” 白雾的话音还没落下,对面的酒杯就砸了过来,要不是宁秋反应快,伸手挡了一下,酒杯不会仅仅只是擦过额角,而是准确无语的落在眼睛上。 伴随酒杯落地摔成碎片的声响,是丁志诚来自地狱般的声音。 “白雾你行啊,敢跟我唱反调!几天没动手,欠打了是吧?”丁志诚啐了一口,“老子成全你。” 虽然酒杯只是擦过,但白雾的额角还是出了血,宁秋心疼地帮他止血,半分钟前触目惊心的一幕再次浮现眼前...... 如果她晚伸手一秒,儿子的眼睛就毁了。 丁志诚这两年虽然一言不合就家暴,但好歹心里有数,这还是他第一次伤到白雾的脸上,尤其是这么重要的部位。 宁秋再懦弱,也是孩子的母亲,此刻腾升起的保护欲,战胜了刻在灵魂里的软弱。 宁秋站起身,第一次挡在白雾身前,形成保护的姿态,眼里带着泪,有些崩溃的嚷道:“你能不能别发疯!” 白雾火速起身,把宁秋扯到身后。 丁志诚被她吼得一愣,回神后愈加气愤,只觉得家里的养的宠物要翻天,企图挣脱牢笼。 举起的巴掌还没落下,丁志诚的手机及时响起。 “谁啊?有屁他妈尽早放!”丁志诚还在气头上,压根没看来电显示,没发泄的火气无缝衔接转移。 可是没想到翻车了,来电人是前不久刚通过话许良文。 “哎哟,是许特助啊。”丁志诚提心吊胆,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即使电话那头看不见,依旧点头哈腰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小孩儿不听话,情绪没控制住。” “您理解就好,这会儿打电话是?” “陈总明晚有空?!那太好了。您看是您们定地方,还是我来安排?” “行,那我就做主了,陈总有忌口吗?” “诶好的,我都记住了,明天确定地方联系您。好嘞!许特助,明天见明天见啊。” 能这么顺利约到陈青敛,丁志诚非常意外,傍晚那会儿打电话,不过只是试探,本没报多大的希望,却没想到当晚就给了肯定的回复,简直比中彩票还让人兴奋。 只要能搭上陈青敛,他投了一辈子心血的公司,绝对能起死回生。 丁志诚心情好,不想再教训不听话的宠物破坏心情,拿起车钥匙就出门,外面有的是香软被窝等他。 丁志诚一走,家里的气氛徒然放松,不过这只是宁秋单方面的感受。 白雾脑海反复播放丁志诚刚才的通话。 先生明天要跟丁志诚见面…… 这怎么可以。 只要他在,绝不会让丁志诚有机会接触陈青敛。 宁秋拉着白雾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翻出医药箱,拿出酒精帮他消毒。 “是不是很疼?”宁秋把动作放得更轻,边擦边轻轻吹气,“妈妈吹吹就不疼了。” 其实伤口并不深,但白雾从小就怕疼,一点点小伤口,都得哭着要宁秋抱,呼呼半天才罢休。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当初被她抱在怀里哄的小团子长大了,懂得保护妈妈,有危险就把她牢牢护在怀里。 即使最近莫名跟她疏远了些,也从来没忘。 白雾偏头躲过,声音很低,显得格外冷漠:“不疼。” 宁秋面露尴尬地退开,心里难受极了。 她不知道白雾到底怎么了,这几天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今天甚至拿起刀,试图伤人。 “小白,你到底怎么了?”宁秋难过地问道,“有什么事连妈妈都不能说吗?” 白雾长久凝视她,平静叙述:“我恨他。” “……我知道,但今天你太冲动了,再怎么也不能拿刀啊。”宁秋后怕道,“答应妈妈,以后别再干傻事了,好吗?” 白雾没表态,兀自拿出一个创口贴,打开贴在伤口上,起身准备出门,他要去找陈青敛。 “去哪儿啊?”宁秋紧跟身后问。 “如果他回来,保护好自己。”白雾回头看了她一眼,关上门。 这道门,就像是突然出现在宁秋和白雾之间,穿不过的隔阂。 她其实还想问:你是不是…也恨妈妈? 夜晚八点,白雾坐上开往岷山别墅的公交车,没受伤的那边额头抵住车窗,视线没有焦距的落在窗外,烟火人间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一直以来,他似乎忽视了另一种可能。 如果重生回来的那一刻,他就离先生远远的,这样的话,对方就不可能认识丁志诚。 那么上辈子的悲剧,绝不会重演。 他现在放弃的话,是不是还来得及? -------------------- 早上好! 呜呜呜,开篇之前我真没想虐我们小白,我是狠心后妈叭! 第12章 自私 夜晚九点的日昇大厦,依旧灯火通明。 陈青敛审完最后一份报表,身前打探的视线还未移开。 “有事?”他抬眼,问心思不在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偷瞄被发现,许良文讪笑两声,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遵循本心问道:“老板,为什么突然改口赴约啊?” 前不久回复丁志诚的电话,按陈青敛最初的意思,其实是要拒绝,但三两句话后,说一不二的老板突然改变主意,这让许良文感到分外惊讶。 陈青敛合上文件,站起身,低头整理卷到手肘的衬衫,一点点抚平褶皱,手腕处的银白色手表,在灯光的反射下,反射出刺眼的金属光芒。 许良文在眼睛都快被闪瞎前,听到自家老板说:“要给对方做的单子不小,不亲眼看看不放心。” “......这样啊?”可能是夜色太迷离,许良文一不小心发出质疑的声音。 陈青敛挑眉,不然呢? 我还以为您是去给老婆出头的。 不过这话给许良文八百个胆子都不敢说。 这两天司机家里有事,许良文便暂接其职。 驱车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