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昌宁侯安插在皇宫里的眼线也没能知晓此事,把消息传出去。 昌宁侯率军回京城之后,皇帝派人来迎接他们,并宣他入宫参加庆功宴。 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安桦和昌宁侯也都不知道皇帝和李丞相打算在庆功宴上用毒酒毒杀昌宁侯,但他们还是能猜得到,宴肯定无好宴,说不定就是鸿门宴。 安桦与昌宁侯对视一眼,两人微不可察的互相点了点头。 昌宁侯带着几个亲兵入宫去参加庆功宴了。 安桦没去,他转身进入城外扎营的军营之中 …… 皇宫之中,庆功宴上。 大兴皇帝看着载歌载舞的美艳歌姬舞姬们,眼睛盯着她们看个不停,都把昌宁侯给忘了。 还是李丞相在旁边咳嗽了几声,提醒了一下他,他才想起来现在不是看歌舞享乐的时候,对昌宁侯一挥手,道:“昌宁侯镇压叛军,立下大功,来人,赐御酒!” 一个美艳妖娆的宫女端着一壶酒走到了昌宁侯的身边,动作轻柔的给他倒了一杯酒,香醇的御酒酒香飘了出来。 昌宁侯看着这壶酒迟迟不接:“……” 这酒到底有没有毒? 虽然他觉得皇帝应该不可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这个功臣送毒酒,但他想到安桦在回京城提醒他的话:“那昏君是个肆无忌惮的蠢人,做事只顾自己痛快,很少会考虑到后续影响。所以当他对父亲你的忌惮过大时,极有可能不顾大局的对父亲你下杀手……” 所以昌宁侯保守起见,就没喝这杯酒。 大兴皇帝不悦的问道:“昌宁侯,你难道是对朕的赏赐不满吗?” 昌宁侯想到自己都决定直接跟皇帝撕破脸了,也没必要给皇帝脸面,就直白的道:“那倒不是,这御酒闻着挺香的,只是本侯担心酒里有毒,所以才不喝的。” 皇帝心中一跳,脸色微变,下意识的看向李丞相。 难道他们的计划暴露了? 昌宁侯注意到了皇帝的不对劲,心道:难道酒里真的有毒? 这时,李丞相站起身来,对昌宁侯咄咄逼人的道:“昌宁侯此言何意?难道你是怀疑陛下会给你下毒不成?还是说你打算造反了,连陛下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了?” 昌宁侯坦然自若的道:“对啊,我就是怀疑陛下会给我下毒,所以我不喝。”他挑衅的看向李丞相,眼神仿佛在说:我不喝,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李丞相大怒:“放肆!昌宁侯,你莫非以为你立下功劳就能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杯酒,你不喝也得喝!” “轰!” 原本紧紧关闭的大殿大门被推开了,一行人逆着光走了进来,宴席上众人都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却看见他们身上穿着的都是盔甲。 皇帝惊怒的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胆敢擅闯殿内!” 安桦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提着一把滴血的大刀,脚步沉稳的走了进来,他身后的亲兵个个盔甲染血。 他目光落到昌宁侯面前的那壶酒上,走过去对昌宁侯微微一拜:“父亲,孩儿已经顺利接管了皇宫。” 此言让殿内众人脸色大变,惊恐不已。 尤其是刚才还在针对昌宁侯的李丞相以及想毒死昌宁侯的皇帝,两人瘫坐在椅子上面如金纸,吓得两股战战。 昌宁侯站起身来,大笑道:“干得好!” 安桦伸手端起昌宁侯面前的那杯毒酒,走到李丞相的面前,对李丞相道:“李丞相想逼家父喝下这杯酒,不如李丞相代家父喝了吧。” 说完,安桦就伸出纤细修长的手,跟掐小鸡一样掐住李丞相的脖子,把这杯酒给他灌了进去。 毒酒刚一下肚,李丞相就凄惨的哀嚎起来,七窍流血,惨叫了好一会儿才痛苦的断了气。 周围其他参加宴席的官员们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他们真没想到这场庆功宴居然真的是皇帝和李丞相毒杀昌宁侯的鸿门宴。 只是没想到昌宁侯父子棋高一着,不仅没有中计,还直接反了。 安桦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李丞相被毒酒折磨得断气了,然后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已经吓尿了的皇帝。 皇帝大腹便便中年秃顶眼下青黑,一脸肾虚的模样,此时惊恐之下涕泗横流,浑身萦绕着一股尿骚味儿,实在不堪极了。 安桦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将手中的大刀一甩,直接擦着皇帝的脸颊扎入他的龙椅椅背上。 胆小如鼠的皇帝眼睛一翻,吓晕了过去。 第86章 他过河拆桥[03] 安桦看见皇帝昏过去之后, 走到龙椅旁,拔下那把刀,转身看向宴席上冷汗津津的众官员们。 能有资格来参加皇帝举办的庆功宴, 这些官员们一个个都是身居高位的皇帝心腹或者李丞相的党羽。 换句话说,没几个好东西。 安桦也对他们毫不客气的道:“诸位大人,陛下身体虚弱, 昏迷了过去, 陛下昏迷前将政务托付给昌宁侯处理,如今李丞相暴毙,由昌宁侯担任丞相之位。诸位大人,可有异议?” 众人看了看七窍流血脸色痛苦死去的李丞相,又看了看被吓晕过去的皇帝, 谁敢吭声?大殿内一片寂静。 安桦目光巡视了一圈, 见无人反对,满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么诸位大人就回府休息吧,明日记得来上早朝” 众人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路过那些盔甲染血的士兵时,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 强行忍住呕吐的冲动, 加快脚步走出了皇宫。 然而皇宫之外, 也有一支支的傅家军在巡逻,整个京城都被傅家军给掌控了。 回到府中的众人心有余悸,暂时保住性命了,却也不知未来会如何。一个个都开始思索着脱身之法, 或者是向昌宁侯府投诚。 宴席上的官员们离开之后, 几个亲兵把地面上李丞相的尸体拖出去处理掉, 大殿内就只剩下昌宁侯和安桦两个人了。 昌宁侯看着那壶毒酒,怔怔叹道:“真没想到皇帝居然真的不顾大局要对我动手。” 若非安桦提前提示过他,他只怕还以为皇帝不会随便杀他,即使要对他动手,也是构陷罪名剥夺他的兵权再拿他下大狱,而不是简单粗暴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毒杀他。 昏君的行事作风总让人那么猜不透,他居然真的就不顾一切的干出这种事了。 昌宁侯也懒得再多想,看着安桦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处置皇帝?” 这些年来,安桦时常给昌宁侯出谋划策,展示自己的才华与智慧,已经让昌宁侯习惯什么事都问问他的建议了。 安桦道:“昏君要杀你,本来留他不得,不过几个皇子病弱,随时可能夭折,只能暂且留下这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