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他帮了我很多,他长得还特别好看,这么好看的人就不应该受委屈,我得帮他,不需要回报……” “行了,”方易看傻小子似的看了他一眼,“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以后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从沈陆扬帮助谢危邯的那一刻起,方易需要看护的人就多了一位。 沈陆扬拿着药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 他吸了吸鼻子,转头问方易:“方医生,你的信息素是不是有什么药物作用?闻着好舒服。” 方易背对着他整理药箱,懒洋洋地说:“‘观察者’的普遍特质,信息素出生起就对指定的S级或者顶级Alpha有安抚作用,不用羡慕,你比我有用多了。” 沈陆扬若有所思,再次感谢了方易,就要离开。 方易顿了顿,还是转过身,声音低沉地说:“最后提醒你一次,小心不要对他产生任何正向需求的情感,他永远不可能给你相等的回馈。” 沈陆扬握住门把手的手停住。 “他就像个完美的梦,你可以沉睡很久,但你终究要醒过来,看看满目疮痍的现实。” “你永远也无法从梦里带出来什么。” 沈陆扬安静几秒,转过身,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尾音扬着:“我不是带回来记忆了吗,我记得梦里的事。” 方易一怔。 26 方易看着沈陆扬, 忽地笑了。 他见过不止一个沉溺梦境的蠢货,最后的下场凄惨到不忍直视。 但那些都是无可救药的蠢人,“死”不足惜。 他以为沈陆扬看起来只是傻了点, 不蠢, 还可以救。 但他错了。 这可能是唯一一个“聪明人”。 沈陆扬拿着药出了门, 想了想刚才方易的话, 无所谓地笑了笑。 谢危邯正坐在外面看方易养的一只玄凤鹦鹉, 并不逗弄, 只是安静地看着。 鹦鹉歪着头, 直勾勾地看着他撑着下巴的手。 哇, 沈陆扬感慨,鹦鹉都喜欢谢老师的手,可真是个不纯洁的鹦鹉。 方大夫怎么养的。 听见动静,谢危邯偏过头,视线在沈陆扬身上关切仔细地逡巡,看他精神了很多后才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好多了?” 沈陆扬点头,走到他旁边, 伸手在笼子外面摆了摆,笑得阳光灿烂:“哈喽, 我叫沈陆扬, 你好。” 鹦鹉:“= =。” 沈陆扬转头看着谢危邯,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看它表情,一看就很喜欢我!” 谢危邯轻笑一声, 纵容道:“确实, 它从不看我的脸。” 方易忍无可忍地从诊室出来:“赶紧走, 别摧残完我摧残我的鹦鹉!” 沈陆扬见好就收, 拿着药和谢危邯一起回了办公室。 刚进门就听见宗蔚晴说:“定了, 下周一月考。” 沈陆扬走到自己办公桌坐下,收好药:“怎么才定,题还没出呢吧?” 宗蔚晴一直是语文出题老师,闻言揉着太阳穴道:“最近事儿有点多,三天时间紧了点儿,但也能出完了,熬夜吧。” 沈陆扬还挺期待,回头问谢危邯:“谢老师,我们是不是得监考?” “嗯,”谢危邯抬眸,猜到他想说什么,眼底含笑,“两人一组。” “我们两个也可能一组。”沈陆扬一脸期待地笑。 第二天,第五节物理课。 沈陆扬听了上午有课的老师们抱怨学生状态不好,上课太吵,下午进班前做好了准备。 一进班,里面的闹哄哄安静了几秒,然后就是更闹的“沈老师好!假期好不好?”。 沈陆扬一一和他们打过招呼,靠在讲台上,伸手往下按了按。 “不要这么热情,我都害羞了,”沈陆扬拿手里的卷子挡了挡脸,等他们笑够了才拿下来,弯着嘴角说:“你们的作业我都看了,做了一些批注,来,詹大课代表发下去。” 詹静妙站起来喊了声“OK”。 沈陆扬趁她发的时候,点了几个人名,非常赞赏地看了他们一圈:“这几位同学的正确率是最高的,包括最后一道题,非常有难度,也都各显神通地写出来了。” 几个学生脸上露出或明显或含蓄的笑,詹静妙很快发完,发现缺了几张。 “哦对,”沈陆扬拿起自己留下来的几张卷子,嘴角动了动,绷不住乐,“这几个同学呢,比较有代表意义,我将用这件事教你们,写一手好字的重要性。” 沈陆扬往最后一排扫了一眼,眼带笑意地读第一张卷子:“黎申宇,非常棒,也是刚才名单里的夸奖对象,在最后一道题第四行中间,写了一个阿拉伯数字‘13’。” 他换了张卷子:“丁一凡,在最后一题第二行,同一个步骤,写了个抽象艺术版的‘13’。” “好玩儿的来了,”沈陆扬拿起最后两个卷子,瞅着最后一排乐,“来,彭俊向磊你俩跟我说说,谁照谁抄的,还是都照丁一凡这个坑货抄的,谁告诉那玩意儿是‘B’。” 向磊皮糙肉厚的抓了抓后脑勺,笑嘻嘻地没说话。 彭俊则偏过头不看沈陆扬,瞪向回头哈哈笑的所有人,吓唬住几个之后烦躁地踹了一脚桌子。 班里笑声戛然而止。 彭哥威武。 沈陆扬指关节敲了敲讲桌,也没生气:“干嘛呢?怎么玩玩儿就扬沙子。” 彭俊用力呼吸了几次,看向傻了吧唧笑的向磊,皱眉,深吸口气:“照他抄的。” 向磊锅从天降:“啊?什么?” “那行,”沈陆扬接受举报,“彭俊和向磊丁一凡黎申宇今天作业多一张卷子,今天晚上正好我答疑,你们到我办公室写。” 向磊一脸遭受背叛的委屈,看向他彭哥。 彭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