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在军队应该没时间,喏,给你喝。” 鹿沫:“……” 封宿弛颇有些受宠若惊:“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江榛笑笑没说话。 他和塔弗这次因为封宿弛,其实省了不少精力和麻烦,在这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暗戳戳骗了对方,如果他再把脾气用在这人身上,未免也太缺德了。 而且从这段时间的相处观察来看,封宿弛好像很喜欢葡萄提子这类水果。 “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江榛对他摆摆手,大摇大摆上了鹿沫的车。 封宿弛没说再见,倚靠在摩托上,目送着对方车尾灯消失不见,才不慌不慢离开。 车内。 “老实交代。”鹿沫把自动驾驶打开,跟江榛一起坐在后座严肃看着对方,“你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江榛支着脑袋闭目养神,“就那样呗。” “胡扯!你俩刚刚那氛围……”鹿沫双手比划半天,也没比划出个所以然,最终勉强组织了一下形容词,“就,非常的拉丝。” 江榛:“……” 江榛:“你当年语文及格是不是抄的?” “哎你别管我语文成绩!赶紧老实交代!”鹿沫瞪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发展真感情的?” “真感情?”江榛失笑,“想多了,合作互惠共利而已。” 鹿沫嗤笑:“拉倒吧,你两家合作我还信,你俩人能有什么利益牵扯?” 这话让江榛微微一愣。 是啊,他俩……有啥利益牵扯? 看到他陷入沉默,鹿沫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不可置信道:“不是……你这反应……” 不会是动了真感情但不自知吧?! 江榛回过神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语地摇摇头:“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没我之前以为的那么坏而已。大家都是因为家族迫不得已结的这个婚,我们无冤无仇,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到时候也好聚好散。” 之前不喜欢封宿弛,是因为这人一开始就对他很抵触,甚至在不跟他商量的情况下就擅自做决定,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 但现在接触下来,那人好像不是这种人。 所以三年前的婚礼一声不吭不到场,是不是有别的隐情? 他这么想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私心下已经开始帮某人找理由了。 鹿沫不懂这些情情爱爱,仔细一想,面前这位动心确实有些天方夜谭。 于是松了口气:“你想好就行,别到时候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封宿弛,扰乱你未来的计划。” 江榛挑了下眉:“放心,不会的。” 年底,他一定会把这个婚离了逃离江家的。 二人同时想到了江家。 鹿沫沉默会儿,语气有些涩:“你这次回家,还是为了你那个哥哥?” 市区距离江家老宅并不远,这会儿从窗外看,已经能隐约看到那片别墅区了。 江榛长长密密的睫毛颤了颤:“嗯。” “为什么?”鹿沫有些失态,“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有点怀疑你哥了吗?” “怀疑是怀疑。”江榛语气非常平静,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可现在证据不足,猜测到底只是猜测,如果我猜错了呢?江络成目前依旧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现在对他的生死置之不理,以后万一证明是我猜错了,要我怎么面对他?” 鹿沫不说话了。 是啊,这件事根本无解!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榛下车,朝着那个让人窒息反胃的宅子走去。 江榛推开老宅的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是很刺鼻难闻的味道,但他眉头都没皱,径直走向一间屋子。 屋内的江络成浑身插满了仪器,见到他来,温和笑笑:“小榛。” “哥。”江榛发现自己看到对方浑身的管子,竟然一点都不心疼,他走上前缓缓蹲下,“这次感觉还好吗?” “习惯了。”江络成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很像是想安慰江榛,却有心无力的样子,“哥没事,只是又要让你受苦了。” 江榛意味不明地翘起嘴角,没应声。 他一双深邃的绛紫色眼眸可以清晰地把人影装进去,江络成看着看着就移开了视线。 眼神飘忽,好像有点无措。 “小榛,你如果不愿意,哥也不会勉强你的。” “不愿意?!”一直佯装空气的许忆霜听了这话,立马尖锐道,“他凭什么不愿意?” “妈。”江络成皱眉,“小榛本来就没有义务为我付出这些。” “他没有义务?他的命都是你给的,你告诉我他没有义务?!” 许忆霜和江络成你一言我一言,竟然就这样吵了起来。 可最后下不来台,话里话外都被攻击的却是江榛。 他冷眼看着,忽然笑出声。 笑声清晰地传进屋内另外两人的耳朵,一道齐齐看向他。 江榛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圈他们,最后看向许忆霜:“每次都要来这一出,腻不腻啊?” 许忆霜脸色瞬间胀成猪肝色:“江榛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你哥为——” “我哥为了我落了个终身残疾,我好不容易有个报答的机会还不情愿。”江榛懒洋洋结果话,“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话被劫走,许忆霜忽然词穷了。 半晌,点了点头。 江榛嗤笑一声:“放心,欠你们的不会不还,我没说今年手术我不配合。” 他转身踱步到门口,在离开之前,深深看了床上的江络成一眼。 这一眼情绪很复杂,复杂到江络成浑身都有些颤抖。 他张了张口:“小榛……” “安心修养,哥。”江榛收回视线,“如果一周后的手术中,因为你自身的问题出了什么意外,我可负不起责任。” 江络成:“……” 直到屋门再次关闭,江榛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江络成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淡下去。 许忆霜烦躁道:“这是什么态度?!络成,你说他不会发现……” “妈。”江络成温柔打断她的话,“发现什么?他愿意做这些,是我们逼迫的吗?” 许忆霜微微一顿,冷静了下来:“是,你说的对,是他欠你的,他自愿的!” …… 江榛从那间布满仪器的屋子离开后,整个人都处在低气压中。 他给狄楷打了个通讯。 那边很快接通。 “我操!大哥我人在补觉呢,你吓死我了。” 江榛开门见山:“我上次让你彻查二十三年前的那场意外,你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听到对方是问正事的,狄楷立马端正态度:“我查了,你说的那场意外就是一起很普通的坠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