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临时有点事,上午我要睡懒觉。你现在在哪儿?” 封宿弛:“训练场。” “叮咚——” 门铃忽然被按响:“您好,您叫的上门取件运输服务到了。” “来了。”江榛一边打字一边走过去开门。 【没事儿的话我现在去接你。】 封宿弛:“不用,没事,我自己去就好!” 顿了顿还补了一句。 【训练场这边不好停车,还是下班点,你来不方便。我等会直接去找你,你现在在研究所吗?】 江榛脸不红心不跳打开门,回了一个:“嗯。” “江先生您好,我们来帮您搬东西。”大门打开,外面几个工作人员熟练的穿上一次性鞋套,“方便进吗?” “进吧。”江榛给他们让出路,“另一个人的东西你们搬好了?” “没呢,这不是您的比较贵重吗?我们搬完您的再去搬对面的。” “对面?”江榛一愣,“你们说的另一个顾客就是我隔壁?” “是啊是啊,所以我们说好巧呢!而且啊,对方送到的地方刚巧经过您要去的研究所,就是……哎那地方叫啥来着?什么训练场吧。” 江榛:“……” 不知道为什么,越听越不对劲。 一开始心中那点隐隐约约的玄幻感和似有若无的似曾相识感终于引起了他的警觉。 怎么总感觉隔壁这位新邻居跟他之间有种千丝万缕的透明磁场,说不出来具体的,明明不认识,也找不到共同点,但就是很有缘。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发现隔壁住着的人是封宿弛的时候,总不能真是个封宿弛平替款棒槌吧? 正苦思冥想之际,隔壁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你们到了?就在门口?那我把东西搬出来吧,方便你们——”新邻居手里拿着一堆电器,声音戛然而止。 江榛:“……” 封宿弛:“……” 两人面面相觑。 江榛提线木偶般木然拿出智脑拨出一个通讯。 面前「平替」的智脑就响了起来。 封宿弛静默片刻,放下电器拿出来接通。 江榛垂眸看了眼显示已接通的界面,嘴角扯了扯,声音空洞:“训练场?” 封宿弛听着自带重声的耳麦:“……” 封宿弛:“研究所?” 同款重音驳回江榛耳朵里:“……”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 江榛的心情从见到这人开始,一直忽上忽下跟坐过山车一样。 果然,这个世界不存在糟心到这种程度的第二个人,所谓平替还是低估某人折腾的程度了。 他还当哪位神仙跟他又要有一场孽缘呢,原来兜来兜去还是这位祖宗?? 真让人纳了闷了,怎么去哪里都能遇见这棒槌? 买房子这种别人一辈子可能干一次的事都能被他们碰到这种巧合,找谁说理去! 江榛正无语凝噎着,忽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人未动无名火先涌上心头,「哒哒」两步冲到那人面前:“这是你新买的房子?” 封宿弛喉结无端上下滚了滚,梗着脖子回答:“总不能是偷的啊。” 江榛绛紫色的眸中噼里啪啦冒着火花,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锥心的质问:“你多少钱买的?!” 封宿弛本以为他要问自己买房子目的是什么,没想到这个问题,想了想没想出来,低头翻支付记录:“等我看看啊……哦,找到了,三个亿多一点。” “!!”江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这套才买了不到三个亿,你三个亿买的??” 封宿弛闻言,眼睛瞬间瞪大:“怎么可能?这房东标价都是三个亿!” “扯淡!”江榛直接摔自己的支付证据,“看清楚没?看见了吗单子上明明白白的两个多亿,你这凭空比我多了两千多万啊!当时没砍价吗?” “没有啊。”封宿弛仔细看了两遍发现还真没错,“我还专门挑了他挂的房子里最便宜的那一套呢!” “操!”被多宰了两千多万,虽然花的不是自己钱,江榛心疼得都在滴血。 他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不该花的钱多花出去一分都会让他气很久。 “等我问问这个卖家。” 对方很快回复。 【这个说来惭愧,我以前遇到的买家都会降价,头回遇见这么爽快的,人家钱都付了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但这良心过不去啊!就想着把下一套稍微标低一点。】 【就是没想到您……也不降价/擦汗/】 江榛:“……” 封宿弛看完,睨他:“好像不止我一个冤种。” 江榛:“至少我比你好点。” 他来来回回抱着胳膊走了好几趟才把心情平复下来:“不对,我重点歪了,重点问题不是这个。” 封宿弛见到他开始就一直心惊胆战,听到对方绕回问题反倒松口气:“我还以为你歪不回来了。” “你还觉得你能逃了啊?”江榛冷笑一声,等那些搬东西的工作人员下了楼,才恶声恶气道,“你有钱烧的买房子玩?” 封宿弛看了看对方的门,也不心虚了:“我这是难得千金一掷,你呢?你才是有钱没地儿花买房子玩吧?” “瞎说,我是有原因的!”江榛想都不想就反驳。 封宿弛眯眼:“什么原因。” 江榛卡壳:“……” 江榛:“你等我想想。” “难为你了,还给我现编。”封宿弛好不容易在他面前占一次理,当然要怼得不客气拽一点! 但江榛能让他得意太久吗? 那必不可能! 江榛:“你打岔话题干什么?你还没说你的原因呢,一个月薪八位数的人千金一掷总得有个理由吧?” 好不容易占得理随着这句话顿时烟消云散哑了火:“你也等我想想。” 两个不擅长编剧的非专业人员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想到对方话语中不自然的心虚,江榛捕捉到一个可能性:“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前几个月。”封宿弛摸摸鼻子,“当时你甩门出去那次之后。” 江榛甩门出去的次数可太多了,但还是精准知道这人说的是哪一次,因为他现在也在想:“我也是那时候买的。” 封宿弛震惊地看着他:“原来真的是因为讨厌我才搬家的?!” 江榛心虚气势不虚:“你好意思说我?你敢说你冲动消费不也是因为不想跟我住一起?!” 封宿弛:“你!” 江榛:“我?” “那当时能跟现在一样吗?我现在怎么可能不想——” 话说到一般,猛地找回理智的封宿弛堪堪收住后面的话,抿了抿唇:“总之这件事,你能说绝对是我错吗?” 江榛还挂念着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