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也不会勾心斗角。 唐安晏和他解释不清,把他抱在怀里哄,“安晏就算和她结婚了,也不会扔下你的。” “那……那真这样……算是小三吗……” 唐安晏纳闷那真竟然问出这样的话,那真离开唐安晏的怀抱,靠着楼梯道的扶手,小声地说。 “阿玛说小三是坏人……阿普就是……被这么……抢走的……阿莫也是……阿玛说小三都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狐狸精……是大坏人……那真不想当坏人……” 唐安晏捏着他手心,“我们那真不是坏人。” 可那真头一次固执的抽出手去,瘪着嘴巴委屈的看着唐安晏。 “安晏不能……只要那真……一个人吗……” 楼梯间的门被人打开,有喝醉的人跌跌撞撞走过来,经过他们的时候身子撞到了唐安晏,唐安晏一股脑的火无处发泄,一拳打在男人身上。男人本来想骂人,一看是唐安晏,自认理亏的跑走了。 重新看向那真的时候,那真身子发抖的缩在角落里,被唐安晏困在狭窄的楼梯通道。 唐安晏突然意识到,他和那真之间的关系或许即将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界限之内,他不该给那真这么多的例外,这不符合他一贯的准则。 唐安晏摸着那真的脸,似乎提了一口气,很难才能呼出来。 “那真,你要么继续这么和我在一起,要么就彻底的离开我的生活。你选一个,是再也见不到我,还是每天和我一起。” “那真不要选……那真不想选……安晏为什么要欺负那真……安晏说过……会对那真……一直好的……” 那真的世界里只有爱,没有背叛,更没有抛弃。 唐安晏把他逼得太急了,却固执的要一个答案,在这个事情上,唐安晏表现的一点不成熟,他没必要和什么也不懂的那真生气。 可他眼下就是想要冲那真发火。 头一次见到唐安晏这个样子,那真抱着头缩在地上,“那真不要选……那真……好伤心……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因为那真傻……所以安晏觉得……那真是累赘……所以不想喜欢那真了啊……” 或许是酒精上头,连日来的压力焦虑都在此刻如洪水泛滥,淹没了唐安晏的理智。 唐安晏转身上台阶,告诉那真,“我给过你选择的。” 不是一场愉快的交谈,回去之后的剩下的时间唐安晏就窝在角落里喝酒,一瓶又一瓶喝空的仿佛是寂寞。 早就该这样了,也迟早会这样的。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那真一个人。 在悬崖村的承诺仿佛离了悬崖村都不再作数,北京长大的唐安晏骨子里还是京圈少爷的习性在。 喝了通宵的唐安晏回去直接从沙发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安静的吓人。 厨房里有一碗坨了不知道多久的面条,唐安晏用筷子挑起一根,茫然的送到嘴边,面条早已坨的不成样子,入嘴难吃又没有味道。 他麻木的走到卧室,床头还放着他前几天买给那真的睡衣,叠的整整齐齐,和他的放在一起。 虚脱的躺到床上,感觉头皮硌的生疼,掀开枕头,里面放着一个蓝色包装礼盒,他打开,里面是一条藏蓝色的领带,旁边有一张纸条,歪歪扭扭的用汉字写着四个字。 生日快乐。 唐安晏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泪水已经把被子晕湿,他无措的下了床,重新回到厨房,把那碗放了一天一夜的面条,一口不剩的吃掉,包括那藏在最底下的,一颗溏心鸡蛋。 第40章 ================ 起初唐安晏并不知道那真离开了,直到空荡的橱柜里没了一件那真的衣服,庭院里也没了253咩咩的叫声。 仿佛唐安晏从未去过悬崖村,从未从那里带出来一个叫那真的彝族少年。 唐安晏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改变,那个在他看来什么也不懂的小傻子,竟然可以做到毫无保留的离开他身边。 唐安晏甚至不知道他能去哪里,大凉山离北京这么远,又是否知道回去的路。 唐安晏私心里觉得那真不会走,和那真低头不是头一次,唐安晏酒醒了不少,给他发了个消息。 那真没回。 唐安晏窝在沙发上,想问江琛那真有没有联系他,消息发过去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被江琛拉黑了。 — 北京太大了,行走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那真并不知道该去哪里。尤其穿着一身彝族服饰牵着头羊走在路上,更是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力。 那真身上的钱并不多,悬崖村存下钱的两千多,加上买完腰带剩下的三千,合起来也才五千块钱。 那真有一个账本,里面记录了和唐安晏认识以来,唐安晏花在他身上的支出。 那真明白,唐安晏那句话就是不要他了,唐安晏后悔了。 仍然搞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当那真麻木的收拾行李的时候,心脏的酸疼掐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玛没有告诉过他,喜欢一个人竟然会这么疼,被人抛弃的时候,会更疼。 那真把自己为数不多的4500都留给了唐安晏,全身上下只剩500块钱。 他只知道北京离悬崖村很远,需要坐飞机还要再坐大巴,那真并不会。 第一天的时候,那真没有地方去,找了个桥洞,带着253凑合了一晚上。一天没有吃饭,那真肚子很饿,韩元和江琛哥哥都给他打了电话,但那真谁也不想联系。 北京的空气都像是冰碴,让他感觉特别的冷。 后来也许是别人看他可怜,打算捎他一程,回悬崖村那真几乎用了一个多月,坐过垃圾车,坐过货车,从公园里睡过,也从银行自动取款机里躲过雨。 但和这些比起来,只有253被人偷走更让他难过。 253是他从悬崖村走出来唯一的见证,而那真却把它丢在了悬崖村外的陌生世界,甚至都不是北京。 回悬崖村的第一天,那真默不作声的把房间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晚上睡觉的时候,那真怎么也睡不着,醒来就缩在床角发呆,一言不发的流眼泪。 手机像是一簇而发的炸弹,那真把手机关机,不想听到任何一点声音。 从悬崖村走的时候还是冬天,回来之后,已是春暖花开时节,万物都在朝着最漂亮的方向生长,只有那真觉得自己是一块污泥,混入土地里就再也找不到。 那真去看过一次阿玛,陪她说说话,聊聊天,却闭口不再提北京和唐安晏,也下意识藏起来关于彝绣的一切。 — 那真走的一个星期之后,唐安晏最初看不出什么异常,直到派人翻遍整个北京也找不到那真,唐安晏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