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津岛家和森田家算是彻底撕破脸了。知道对方的底细了,以后倒也不会这么猖狂了。 津岛修治同意的赞同点了点头,小声嘟囔道:“他们可真可怕。” 说起来人类一直都是这么可怕而又看不清喜怒哀乐的生物。只是触及自身的利益,便能瞬间翻脸,甚至想要夺取其他人作为人的资格。 “为了利益,他们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威兹曼挑眉道。 实际上为了获取信任,威兹曼和001对于伤口没有使用一点儿异能力,导致行动起来颇为缓慢。 “治君,你想睡觉吗?”威兹曼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津岛修治。 看着青年突然兴致冲冲的样子,津岛修治摇了摇头。 晚上他在等老师回家的期间,已经睡了一段时间了,现在没有丝毫睡意,只想听威兹曼不停的在自己的耳边说话。 “这样啊。”威兹曼了然道,转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目光最终停在了放在角落旁叠的整整齐齐的毯子,长臂一伸,直接将其拽了过来。 他看向津岛修治,“要出去看看嘛?” “出去?”没想到老师会突发奇想的津岛修治不知所措的看着青年的动作,却见青年将毯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摸着身上的毯子看向威兹曼,语气是独属于孩子的兴奋和好奇,“我们要去哪里?” 威兹曼没有说话,直接拉开了门,夜晚的澄澈月光落在了没有被遮住的木制地板上,“睡不着当然要出来赏月了。” “好吧。”津岛修治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有点儿失落,他还以为老师要带自己去别的地方。 “在想什么?”威兹曼扭头看向沉默的少年,见他少有的脾气外露,忍不住笑道:“今天太晚了,出不去了。等我们有机会了再出门吧。” 听到威兹曼的话,津岛修治突然有些惊讶和惶恐,他居然在老师面前自然而然的表现了自己的失落和不开心。 真是的。 可是他在之前就已经把这张面具揭了下来,还是自愿的。 “好,等到这件事情解决。” 津岛修治点了点头,裹紧了威兹曼给自己披上的毯子,如同小团子一样坐在了威兹曼的身边。 两人靠在一起,威兹曼一腿屈起,另一条腿却舒展的放在地板上,甚至还无节奏的晃来晃去。 青年的头发也没有如同平时上课时那样,只是柔顺的披在了肩后。 津岛修治没有看月亮,只是看向老师的脸,他发现和平时在他人和自己面前极为稳重和负责的一面不同,这个时候的青年的脸上满是轻松,甚至带着如同自己这般年龄一样的轻松和惬意。 这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威兹曼。 “你以前有看过每晚的夜色吗?”威兹曼看了眼今晚满是星星的夜空,扭头看向津岛修治,在对上少年认真的眸子时却忍不住一愣。 “嗯?”津岛修治没想到正在被观察的人居然抓了自己一个正行,听到威兹曼的话,摇了摇头,“没有。” 津岛修治以前的生活是如何的? 每天竭尽一切努力去讨好别人,晚上因为没有人注意,而享受自己独处睡觉的时间。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躲在一切阴暗的角落,慢慢的昏睡乃至死去。 “这样啊,没事的。以后要是睡不着了,我们就出来看看。”威兹曼轻声说道,“其实我以前住的地方是个离天空很近的地方。” “?”津岛修治听到青年这么说,好奇的看向他。 威兹曼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以前的生活和经历。 “每天就看着日升日落,月满盈亏。我以为我的每一天都会这么过去。”青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可津岛修治却听得越来越认真。 “后来发现不可以就这么逃避掉。”威兹曼晃了晃脑袋,身体向后靠去,看向津岛修治,“然后就遇到你们了。” “我们?”津岛修治微微歪头有些疑惑的看向威兹曼,“是之前在东京遇到的人吗?” “之前津岛先生也说过吧,我之前在东京也做过家庭教师。”说到这里,威兹曼倒是想起了记忆里那个一脸骄傲昂起下巴看着自己的少年,眼里闪过怀念,“在那里遇到了我的第一个学生。” “那你手上的,是他咬的吗?”津岛修治从毯子里伸出手来,指向威兹曼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那里白皙的手腕上有一个清晰的类似于牙印般的印记。 他很久之前就看到这个伤口了,但是之前不敢接触威兹曼的时候,也没敢问他。 后来接触乃至关系在逐渐变得亲近后,津岛修治越发好奇这个留下的印记的原因,却也一直没有机会问出来。 威兹曼顺着津岛修治的手指指向,目光移向了自己的手腕处,原来说的是悟咬的牙印吗? “你很好奇吗?”他晃了晃手,看向津岛修治,却没想到少年真的诚实的点了点头。 威兹曼看着那处自己特意留下没有消除的印记,想到了少年当初落在自己胳膊上滚烫的泪珠,笑道:“是他咬的。只不过是因为当时我太懦弱了,面对那么多人却没有站在他的一边,而只是如同局外人一样。后来我才意识到站的高高在上是多么愚蠢且令在乎的人伤心的做法。” 想必那个时候的五条悟也看出来了自己并没有将少年放在心上,以至于那么的愤怒而又生气。 “但是他现在被你记住了。”少年闷声道,“而且会永远记住。” 第一个学生再加上这么令人深刻的记忆,肯定会被人一直铭记的吧。 还真是有些羡慕那个学生啊,能被老师就这么一直记在心里,而且每次说出来的时候都是这么怀念而又珍惜的语气。 威兹曼没想到少年会说出这话,这个语气怎么总感觉有些奇怪啊。“确实记住了,或许说会记住每个我教过的学生,包括治君。” “会记住每个教过的学生吗?”津岛修治听到威兹曼说的话,却没被感觉到安慰道,反而想着,自己也会是这些的众人之一,只是之一而已。 而不会像那个东京的学生一样,在老师的心里留下那么令人深刻的印象。 “那么老师对我的印象会是胆小鬼吗?”津岛修治将脸颊埋在毯子里面,只露出一双眸子看向威兹曼,“会记住津岛修治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胆小鬼吗?” 如果能留下印象也好,但是他突然有些不想要这样的印象了。他也不想要什么第二个学生。 他想成为威兹曼独一无二的学生。 威兹曼被少年的话搞得哭笑不得,心里又酸又甜,“治君,老师遇到的第一个胆小鬼是自己。不过为什么不能是遇到的第一个成为勇敢的胆小鬼呢?” “胆小鬼也可以勇敢吗?”津岛修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