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嘴比铁硬,“我现在生龙活虎着呢,可以打倒三头牛。” “哦?”周景淮终于不坚持了,右手离开她的膝盖,撑在洗手池边沿,俯身吻她嘴角,语调跟哄小孩儿似的,“那宝宝真厉害。” 黎穗莫名又是心口一震。 这个人,恋爱之后也太烧,不是,太会了吧…… 印象里,这已经是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喊她宝宝了。 黎穗一开始觉得有点肉麻,但慢慢也就习惯了,甚至现在,细细回味之后又觉得,还挺好听。 但这五个字,莫名又唤起了一些昨晚的记忆。 昏暗灯光下,对着湿透的床单,他轻吻着她的耳垂,似乎也是这么夸她的。 双颊一下染上红晕,黎穗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故作不经意地问:“你最近,怎么老叫我宝宝?” 周景淮垂眸看她:“不喜欢?” “也没有。”黎穗突然直起身,搂住了他的脖子,笑容明媚道,“挺喜欢的。” 自打确认关系以来,周景淮就发现了,黎穗在他面前,对于喜欢不喜欢某样东西、某件事,似乎特别坦诚。 他做的菜她喜欢,会让他连做三天。 他新买的衣服她喜欢,就会夸他穿这件特别帅。 就连在床上,如果某个姿势她喜欢,也会偷偷凑到他耳边说,能不能再试试。 周景淮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自己跟她说,喜不喜欢,要直白地表达。 很明显,她真的听进去了。 周景淮轻笑一声,往前半步,嵌入她的大腿之间,拉近俩人之间的距离。 “为什么喜欢?” 黎穗一本正经地说:“我看微博好多作者都管读者叫宝宝,我每次都不好意思,你多喊喊,我听习惯了,应该也就喊得出来了。” “宝宝。”周景淮还真喊了一声。 右手扶在她脸侧,拇指指腹温柔地蹭过她的眼角,他笑道: “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眨得特别快?” * 本来十分钟就能洗漱完,结果因为周景淮捣乱,莫名其妙被拉长到了半小时。 门口的蛋糕已经被收拾了,黎穗拉开座椅坐下,一边刷着微博,一边等待早餐,余光却扫到,桌角放着一个黑色的礼物盒。 昨晚回来的时候还没有的。 黎穗好奇地朝着厨房门口问:“这礼物是谁送的啊?” 周景淮端着两份三明治走了出来,温声道:“昨晚我妈拿来的,生日礼物。” “妈?”黎穗把盒子打开,看到了里面的领带,不由惊讶道,“她昨晚来过?” 周景淮把其中一份早餐推到她面前,又给她倒了杯温牛奶:“拿外卖的时候,说是聚会提前结束了。” 黎穗并不知道他拿外卖的时候,俩人说了什么,因此也没有在意,默默地打开手机,点到刚才看过的热搜界面,把手机推到他面前。 周景淮低头一看,正是周芷玉手下某艺人昨夜生日聚会的相关报道,看狗仔发的照片上的时间,他们一行人玩到了凌晨两点多才离开。 好像也称不上意外。 因为他心里明白,周芷玉其实是爱他们的,如果不爱,当初就不会心软留下丞丞,明明她清楚地知晓,这可能会让她失去很多。 “你们明明都很为对方着想。”黎穗喝了口牛奶,喋喋不休道,“妈因为自己遭遇过事业的坎坷,所以尽可能地想为你们铺设好的基础,而你们因为知道她的不易,所以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说,但你们不说,她怎么知道你们委屈呢?她大概还以为男孩子心大,不会在意这些呢。” “我觉得这份礼物,就是妈开始反省自我的第一步,所以以后,要是觉得委屈了,你也可以哭的。” “你说的对。”周景淮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目光里晕满温柔。 其实他一直很清楚,虽然从表面上看来,他有母亲有弟弟,而她孤身一人,但他们之间,黎穗才是在爱里长大的那个。 她不缺爱,也不吝于把爱给别人,所以自始至终,并不是周家人给了她一个家,反而,是她让周家,变得慢慢像一个家了。 “叮——” 消息提示音,打断了客厅里温馨的氛围。 黎穗低头一看,是谢婉婷发来的消息,邀请她参加周六的《我靠本事赚钱》杀青庆功宴。 后面还有一段视频,黎穗点开,发现是由成员们自行剪辑制作的第一季成果汇报。 黎穗也是看视频才知道,成员们宣传非遗的方式,并不仅限于开一家小店赚钱,她们还谈成了不少和其他品牌的联动合作。 比如和奶茶品牌推出了非遗限定包装、和服装品牌推出了非遗限定款,甚至,还和骤雨科技达成了合作。 黎穗一早就该想到的,周景淮会收到非遗展览会的邀请,足以说明他绝对不只是一个和节目组没什么关系的人脉而已。 但她没想到,居然是以礼盒联动的方式。 宝物记每年都会给充值达到一定数额的玩家寄送礼盒,而今年的礼盒尤其特别,里面包含了一副盲盒剪纸作品,就出自刘文姿及其剪纸师父的手下。 手机屏幕上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游戏角色闪过,黎穗不知不觉就把视频看完了,她扯了扯周景淮的袖子:“谢导问我去不去参加庆功宴,你去吗?” 周景淮显然也收到了邀请,摇头道:“周六要去趟南城。” 周景淮出差,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所以黎穗并不惊讶,只问:“去几天啊?” “两天。” 昨晚消耗过大,急需回血的黎穗脱口而出:“才两天啊?” 才? 周景淮微眯双眸,把她拉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双手虚虚掐着她的腰,姿态看似强势,语调却透着委屈:“到手了,就开始嫌弃了?” “没……” “刚才是不是说,我受了委屈,也可以哭?”周景淮把额头抵在她肩膀,活学活用,“我现在就挺委屈的。” 黎穗:“……” 第85章 庆功宴当天,寒潮来袭,辅川气温达到了新低。 酒店和机场是同一方向,黎穗图方便,自然就蹭了周景淮的车。 室外寒风凛冽,路上的枯叶被卷起又落下,没有一丝生机,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拢着领口,一步不停地往前走。 正是晚高峰时期,路上依旧拥堵,车已经停了五分钟,没有要启动的趋势。 而周景淮,大概是这场大堵塞中,唯一感觉开心的人。 虽然中间被隔板隔开,但黎穗怕被司机听到一些唇齿交缠的暧昧声响,全程克制着,连说话都压低了声音。 “你不会赶不上航班吧?” “赶得上。”额头抵着额头,周景淮嗓音低哑,眼里的灼热还没褪去,“晚上到家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