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嘿嘿一笑,摸着头发,看起来有些?害羞。 还是?个小娃娃呀,有十四了吗?头发绑得老高,利落干净,但摸起来肯定也是?毛茸茸的…幼清背着手跟在他身后,雀跃极了,彦卿偶尔回头看,就?能和她对?上视线。 一道…异常宠溺的目光。 彦卿搓搓胳膊,又清了清喉咙,指着前方道:“此处便?是?长?乐天小巷了,一路上吃食饮料酒水也很丰富,还有买卖各种?用品的店铺,可要去瞧瞧?” “要去,还请小哥带路啦。” 彦卿有些?不好意思,乖乖给她引路,不小心对?上目光,彦卿又赶紧收回来,不再去看她。 小朋友就?是?好玩,又乖又懂事?,腰上这?么多剑,一看就?是?喜欢,怪可爱的。幼清本专注在看彦卿,但旁边的簇拥的人群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幼清踮着脚瞧瞧,就?见一位狐人小姐在贩卖画片,她定睛一看,居然是?景元的照片! 彦卿刚想给她介绍下一个景点,就?被幼清一把握住命运的后脖颈,一路带到停云的摊位前。 只?见前排摆了无数包装一样的盒子,广告牌上滚动着「罗浮俏郎君」的排名,景元赫然在列,还高居榜首! 幼清一下打翻醋坛子,伸手道:“你这?些?卡片要多少?钱,我包了!” “哎呀,娘子真是?出手阔绰,你是?心意哪位郎君的画片呢?” “景元!我全要了!”幼清按着景元的照片问,“要多少?钱?” “价高者得,上不封顶。” “我出五万!” 周围人一阵哗然,感慨着果然有钱任性?,这?起步价根本没人敢跟啊! 停云接了一笔大生?意,脸上带笑地给她分装入袋,看她好宰,停云又介绍起面前的盲盒。 “有机会开出景元将军限定版金卡,要不要试试?” 幼清这?个上古老神那玩过这?么新?潮的游戏,只?听到里?面还有景元,便?大手一挥,全部包了。 幼清虽买到了所有卡片,却不见喜色,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气嘟嘟地拆起盲盒来,彦卿扶着额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幼清抓来当苦力,一起分选卡片。 那些?为景元而来的愤愤离去,其余人则戳在这?里?看这?位富婆抽卡,两人光拆就?拆了一炷香时间,幼清把景元的都?翻了出来,其余的卡就?放在摊位上,有好心人提醒她,哪知幼清大手一挥,把这?些?卡都?送了。 等在这?里?看热闹的冷门厨子欣喜若狂,顿时把其余卡片分了干净。 幼清抱着一堆景元周边,气鼓鼓地往前走,走到那间熟悉的包子铺,她将手里?的折扇、卡片、镭射票、小卡通通摊在桌面上,还用筷子狠狠地戳了两下。 彦卿摸摸头发,看她像是?在生?气,也没敢说话,默默给她叫了杯茶。 幼清喝了茶水,渐渐冷静下来,她瞥向桌子上的东西,看几眼便?侧过脸,然后又转过来多看了几眼。 手指滑过那些?她不曾得见的时刻,幼清垂下眼眸,细细看起每一张画片。 有一张分明是?在打瞌睡,麻雀们趴在他的盔甲上、头上,在他身上跳来跳去,他都?不曾觉察。 令她忍俊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彦卿见她又笑了,都?想感慨她的变化无常,他清清喉咙,想哄她开心,便?道:“停云小姐偶尔会做这?个生?意,我…咳,经常从停云小姐那里?添置剑器,要是?…大姐姐你喜欢将军的画片,我下次可以和停云小姐…” “才不喜欢。”幼清哼了一声。 这?让彦卿有些?不知所措,她如果不喜欢将军,干嘛买这?么多画片呢?唉,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一想到两个人逛了这?么久都?没吃东西,彦卿便?转移话题道:“大姐姐,你想吃些?什么,我来请客。” 幼清仰头看看,回:“肉包就?好,多谢你啦。” 彦卿拿出小荷包,先来了一屉,幼清拿着包子,眼睛还在瞧自己买来的战利品,不知不觉就?吃光了一屉。彦卿赶紧又叫了一屉。 就?这?样一屉接一屉,彦卿呆呆地看着,直到幼清翻完手中的卡片,她终于把头扭过来,看了看一旁堆积如山的笼屉。 幼清一阵脸热,轻咳道:“你吃你吃。” 说着就?把面前的肉包推向了他。 彦卿早已经吃饱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荷包,欲哭无泪,但一想到不能让客人花钱,他只?好偷偷给景元发去消息。 不一会儿,景元便?资助了他不少?经费,彦卿拍拍胸膛,有了说“还未吃饱就?再来一屉”的底气。 幼清拍拍手,感慨道:“一个人出游在外,基本吃不上什么好东西,让你见笑了。” 且不说修炼时不能进食,就?是?往回走这?几十年,幼清每天放开肚皮吃,很快就?把景元给她买的食物吃光了,一下就?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的可怜生?活。 彦卿没想到她这?样穿着讲究的姐姐还能吃不起饭,又好心肠地给她买了一碟点心,幼清笑眯眯地夸赞他:“谢谢,你真是?个好孩子。” 彦卿连忙摆手,“能帮到你便?好。” 幼清就?着茶水吃点心,两条小腿轻轻摇晃着,彦卿看着她,目光时不时往下瞟,幼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呦,这?小家伙竟然在偷看她的剑。 幼清说:“想看?” 彦卿摇头,坐得笔直。 “想看就?说,何必扭捏?”幼清从腰间抽出断情,笑道,“接好。” 彦卿望着飞来的佩剑,一手抬高,剑落在手上,却笔直下坠,的亏他眼疾手快,两手紧攥,才不至于让剑掉在地上。 好重! 彦卿顿时憋红了脸。 他咬着牙,想要把剑身抬起,幼清微微挑眉,有些?欣赏地看着他。 她放松了五成封印,能拿起五成的重量,已经是?天纵奇才了。 “拿不动么?” 彦卿咬牙道:“能拿动。” “好逞能,重的话,丢在地上不就?行了?” “不。”他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几乎用出全部力气,彦卿才把剑抬了起来,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奇怪的是?,这?么重的东西,居然没有令桌子失衡。彦卿喘着气,用手背抹着滑到下巴的汗珠,幼清一笑,拿出一张帕子擦拭着他的脸颊,彦卿有些?羞愧之色,同时,他对?眼前之人也多了几分敬畏。 “彦卿,做得不错。”她笑着给他斟茶,用下巴指了指佩剑,“不是?要看吗?抽出来吧。” 彦卿呼吸急促,两手微微颤抖,可还是?没有畏惧,直接抽出剑身。 很轻,再也没有千斤之重的感触。 寒光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