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二字。 男仆此时扛了一箱酒,装入许汐白的车后备箱里,箱子沉甸甸的,落下时声音闷顿。 “许公子,您要的女儿红备好了,二十四瓶。” 肖钰蹙眉问:“带这么多酒去做什么?” “世博会庆功宴,王老板请了许多老朋友,我这是打算带去酒会上的。” 许汐白喝不惯洋酒,他就喜欢粮食酿造的纯正滋味,小口抿,喝不醉,口中还有回甘。 而且,这酒也是他和吴老板苦心钻研,才和厂家定制了这么一款酒,和市面上的用料酿制时间都不同。 带着新酒去认识新朋友,他心里有些许激动。 “你要喝酒?” 肖钰忽而表情严肃,许汐白冷不丁地顿了下,心里还是有点慌张。 聊天归聊天,怎么又变脸了? 不行,我不能怕他! 现在这家里我最大,我说了算。 “嗯,我作为主办方之一,当然要按例敬酒。”许汐白检查好车胎和油量,准备开车出门。 “不要喝。” 男人一手挡在车门内,抬眸道:“你生我的气可以不理我,但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商人聚集的宴会场,肖钰对此再熟悉不过,所以他更清楚许汐白需要面对多少人的恭维与追捧,又要被灌下多少酒。 “你……你少管我的事。” 许汐白瞪了眼,将遮阳伞收好,扔在副驾驶室里。 肖钰看着空无一人的车惊诧地问:“你就一个人去?为什么不让邵管家跟着。” “他……” 邵伯嘴碎管的又多,要是带过去个老妈子,还怎么放开怀与合作伙伴畅聊啊。 “我一个人没问题。”许汐白掰开男人一根扒在门板上的手指,轻声说,“我都独自谈过好多次生意了。” 男人眼神落寞,沉声道:“我不该留下这些烂摊子给你,你可以不做,换成钱潇洒便是。” 许汐白推了推肖钰,可对方像一堵墙,完全推不动。 他不得已泻出一声抱怨:“自己不负责任,现在又来管天管地……讨厌你……” “讨厌我也不许一个人去。” 肖钰表情严肃:“让王绻陪你去。” “王绻公子?”男仆听到肖少爷这么一提,有些诧异道,“难道肖少爷还不知道许公子和王绻离婚了吗?” “什么……” 肖钰手指发力,将许汐白抵在车前,距离急速拉近。 他俯身问:“你和他离婚了?!” 许汐白鼓着腮帮子生闷气,这府里的人果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见到原来的主子回府,什么都一一告诉。 显得他好像是预料到男人会回来,急着和王绻撇清关系。 这不得让肖钰更加放肆,又变回原来那副趾高气昂的嘴脸。 “离了,怎么,不行么。”许汐白咬唇道,“我不喜欢,从一开始婚约就是作假得来的,现在让一切回到原来的地方,不可以么。” 男人别开眸,许汐白一度以为对方要发飙。 谁知道肖钰脸上忽现笑意,指腹轻轻摸过他的脸颊,毫无征兆地吻了下去! “唔……!” 许汐白睫毛发颤,瞪大眼睛,嘴里喃喃念叨的话语被男人强烈的情感剥夺了去。 他脖子后缩,后背硌在车门侧,随后男人的一条手臂揽住他,柔软的肉取代了坚硬铁板。 许汐白到现在还记得起肖钰拒绝他亲吻时,说过的恶毒话语,那人紧张、敏感非常排斥。 他用手肘隔在中间,用尽全力才稍稍推开些:“……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就是登徒子的行为……” 鼻尖相贴,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在距离几毫米处的唇动了动:“汐白,我对你是真心的。” 许汐白感觉麻感从手指蔓延到全身,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呼吸不顺。 暧昧的呼吸,让气流盘旋在二人之间。 视线无法移开。 还未来得及再骂几句,男人的唇瓣又贴过来。 炙热、温润又带着熟悉的木质香,将他包裹着。 许汐白脸颊泛红,忍不住抬脚踩上男人的靴子,可向下发狠的力气全部被对方压制住。 他连着微喘,用力咬向男人的唇。 “扣……扣一分。” 许汐白昂头嗔怒地看向肖钰:“我不让你碰我,就不许碰,你以为你是梅庭英吗,没素质的登徒子!” 肖钰脚趾被踩得麻木,嘴唇流血,但他笑笑了之。 “我晚上不吃罢了。” 好啊,敢当着仆人的面将自己按在车边强吻,就因为扣的分不够多? “扣十分!” 一分一顿饭,扣十分的意思就是三天不吃不喝。 肖钰耸耸肩,心一横,又将流血的唇凑过去。 这回许汐白痛下狠手,用手抵着男人的脸颊猛推一把。 “肖钰!你怎能这般对待我,说了不许……” “反正要饿死了,死之前将想做的做完,亦死而无憾。” 许汐白:“……。” 肖钰拿出视死如归的魄力,单手将许汐白两手握扣住,向上一举。 温热的触感沿着唇边轻流向下,到了脖颈间。 燥热袭入身体,许汐白耳根红着说:“清醒一点……府里还有旁人在。” 男人用湿濡的调子道:“他们早就习惯了,我以前的房间隔音不好,你演起来的时候造出的动静挺大的。” 许汐白:??! “你不愿告诉我你已经离婚,是不是怕我再追求你?”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都说了婚约是他二姐托人做的假的,不存在法律效益,可从肖钰嘴里一出,他现在像是离婚少男正被个登徒子调戏…… “我现在单身,允许任何人的追求。” 肖钰眼前一亮,刚想说话,就被许汐白打断。 “……除了你,没有将功补过达到满分前,我不答应!” 肖钰略显为难,他认真和许汐白算了一笔:“汐白,我做活你嫌弃我做的不好,倒泔水这种一来一回折腾就要半个时辰,我还得自己修补烂桶,才一分。” 男人眸子一沉,接着说:“可亲你一口,就倒扣九分,我什么时候能达到你的要求啊……” 许汐白瞪眼道:“那你就不能不亲我?老实干活,老实做人。” “我是自愿接受组织考验,但考验难度过高,必定要失败的。” 男人趴在他胸前摩挲着说:“请求组织放弃。” 许汐白感到崩溃,肖钰现在……莫不是在和他撒娇吧? 是撒娇,没错吧?! “那个……许公子,您还得去参加庆功会呢。” 男仆在一旁驻足许久,期间无中生有自己找了些杂活做,等回来时发现那两人还抱着。 他秉承着做仆人的原则,还是要在适当的时候及时提醒主子,不要耽误要事。 “撒手!我得启程去饭店了……” 肖钰从腰间抱住他,紧挨过来:“你离婚的消息应该有不少少爷小姐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