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必须提醒您,记得远离Omega,以及贴好阻隔贴,随身携带抑制剂。” “这期间,我会一直和您保持联系。” 司棋每次受伤医生都会这样叮嘱几句,赶时间的他摆摆手道:“知道了。” 和卡西 告别后,司棋去到托管部打开了自己的储物柜。 里面有一部手机,一把车钥匙和一条项链。 项链吊坠是满钻豹头,眼睛上嵌了两颗黑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司棋把项链挂上,甩着车钥匙往基地外去。 * 凌晨的娱乐一条街依旧热闹。 新开业的“S”酒吧门口摆满了庆贺花篮,各式豪车像展览,整整齐齐并排停放在划分出来的车位上。 三两成群的客人脚步蹒跚地从里面走出来。 落在最后的,是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浅淡的笑。 他和大家拍肩道别,说着客套的话。 人群走得只剩最后两个的时候,银发男人开口道:“宇哥,我送你?” 崔桓宇摇摇头:“没关系,我马上叫代驾。” “哦,那好。”男人边说边把醉得一塌糊涂的朋友往上颠了颠,“那我们先走了。” “哲归,”崔桓宇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宇哥?” “你最近……能联系上司棋吗?” 金哲归:“联系不上,他电话打不通,估计又被派去了什么荒岛执行任务,没有信号。” “哦。”崔桓宇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很难让人猜到他在想什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改天一起吃饭。” “嗯。” 刚刚还热闹的酒吧逐渐冷清下来。 内厅的服务生忙着收拾残局,偶尔传来酒瓶碰撞的脆响。 崔桓宇望着“淅沥沥”的小雨,低头点了一支烟。 烟雾虚虚笼着他的脸,被风带着攀升又散开。 猩红的烟头燃了半截,崔桓宇准备打电话叫代驾。 手机刚刚解锁,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跟着风呼啸而来。 崔桓宇下意识抬头看去,一辆黑色迈凯伦冲破雨帘风驰电掣驶过大街,宛如黑夜里冲刺的猛兽,威风又霸道。 随着“呲——”轮胎摩擦地面的刺响,车尾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稳稳停下。 下一秒,车门被打开,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短款机车皮衣,黑色束脚西装裤,把他原本优越的身材衬得更加高挑挺拔。 地上的积水被皮靴踩得四下飞溅,男人腿很长,跨步很大,眨眼间就来到了他跟前。 “我是不是迟到了?” 崔桓宇沉了一天的脸,终于得到了舒缓。 他忍不住勾起了唇,就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没有。” “人都走完了?”司棋往里望了望。 崔桓宇转身把烟蒂摁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盘里,回身笑道:“我不是还在吗?” 说着,他又指了指内厅,问:“要不要进去喝一杯?” 司棋抬手看了下表,“不了,太晚了,回家吧。” “也好。” “坐我车。” “嗯。” 考虑到崔桓宇喝了酒,司棋开得很慢。 在第一个红灯前停下时,司棋打破安静:“对了,还没跟你说……” 他侧目看来,眉眼轻弯:“恭喜啊崔老板,开业大吉。” 崔桓宇笑:“谢谢司老板,同喜。” 事实上,这间酒吧也有司棋的股份。 严格算起来,崔桓宇名下的所有生意都有司棋的一份。 分明一开始他只出了一百万,但现在他收到的回报已经远远超过了投资。 这全都要归功于会做生意的崔桓宇。 不管是潮牌店,餐厅还是红酒庄,都让他做得风生水起。 而司棋只需要收分红,什么也不用管。 回到小区,两人就住对门。 一起乘电梯上了八楼,各自打开家门时,崔桓宇转头喊了一声:“司棋。” “嗯?” “这次任务有受伤吗?” 司棋:“我们这个职业,出任务哪有不受伤的?没事,都是小伤。” 崔桓宇的视线在他握门把的手上顿了几秒,又移开:“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叫我。” 司棋点点头:“知道,你早点休息。” 防盗门关闭,司棋把衣服脱了随意扔在沙发上径直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他裹着浴巾站在洗手台前照镜子。 那蔓延至满脖颈的毒素已经被清除,他现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得亏那巴勒斯坦毒蝎扎偏了,否则,即便有C85这种特效药,他的腺体或许也会保不住。 司棋试探着释放了点信息素,浓郁的白茶香立马充斥着整个卫生间,来势汹汹,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霸道张扬。 确认腺体确实没大碍,司棋心里的大石头也彻底落下。 重新贴好阻隔贴,吹干头发,出了浴室。 这次在阿卡拿都呆了两个多月,家里却依旧一尘不染,就连卧室的被套都是新换洗过的,还带着洗涤剂的清香,司棋疲惫把自己陷进被窝里。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崔桓宇在帮他打理,真的要好好感谢他。 明天请他吃饭吧,吃什么好呢……崔桓宇好像喜欢吃…… 司棋慢慢闭上眼睛。 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尽是枪响和Omega 的尖叫声。 最后在后颈的刺痛中,司棋猛的睁开眼睛。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之前受伤的地方,疼痛感似乎只是梦里的错觉。 天光大亮,阳光从窗帘缝隙跃了进来,在被子上拉起一条光带。 手机适时震动了两下。 司棋翻了个身,朝床头柜摸去。 刚睡醒的大脑不甚清明,手挥了半天,他才后知后觉发现睡衣袖子好像长了不少,将他整只手都套在了袖管里面。 反应过来不对劲儿,司棋一骨碌坐起来。 昨夜还紧绷绷的睡衣,变得笼统长大,歪斜挂在身体上,半边肩膀都露了出来。 司棋敲敲脑袋,起猛了,感觉身体有点儿缩水。 缓了会儿,他又掀开被子,赫然入眼的,是一双短胖的儿童腿,睡裤不知道被蹬去了哪个角落,只剩一条遮羞的四角裤松松围在下半身。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棋只当自己还在做梦,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肉,靠!好痛!是真的! 顿感不妙的司棋手脚并用爬下床来到穿衣镜前,镜面反射出来的,是一位矮小幼嫩的孩童,正惊恐瞪着大眼睛。 宽大的四角裤再也挂不住,顺势滑落至脚踝。 司棋颤颤巍巍撩开衣服下摆瞅了一眼,就一眼,而后发出一声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