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浅浅的淡金,他侧着头隔着过道和另外一个同学说话,笑容灿烂,给那时只能窝在角落里的崔桓宇带来了悸动和惊艳。 真是一位漂亮的Alpha。 原来这种好看,小时候就有了。 崔桓宇翘了翘唇角,视线又落在了他的后颈。 真遗憾,Beta闻不见信息素,否则现在离这么近,他一定能闻到司棋的信息素吧。 听说顶级Alpha的信息素对同类来说是利器,但对于Omega来说,却是很好的安定剂。 特殊时间,Alpha不仅会释放信息素安抚引诱自己的Omega,还会咬破他的腺体,甚至在他的绝对领域里成结,让这个Omega完完全全沾染上他的味道,从里到外地标记他。 可这些,都不是Beta会有的。 平平无奇的Beta没有腺体,也没有甜甜的信息素,更不会进入发/情期,注定不会被标记。 真羡慕Omega,至少,他们能闻到心爱的人是什么味道。 忽然,小孩的眼皮动了动,崔桓宇还来不及躲闪,对方“咻”的一下睁开了眼睛,那双淡色眸子直勾勾盯向他,就像野外的猛兽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崔桓宇一怔,有种做坏事被抓住的感觉,一对大大的狐狸耳朵“Duang”的一下冒了出来。 小孩眼睛瞬间瞪圆了点,讶异问:“崔桓宇,你耳朵怎么出来了?” 时间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时那个下午。 正是逐渐升温的暖春。 教室 里的人都出去上体育课了,唯有他和身旁的Alpha留在了教室里。 他是因为身体不好,一直不上体育课,而Alpha据说是前一天训练时扭伤了脚,所以今天跟老师请了假。 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现在只剩他们两个。 一直装作在刷题的崔桓宇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总是会不经意瞟向身旁人。 Alpha趴在桌上睡觉,他难得这般安静,眉心舒展,眉眼间的锐利和不羁被阳光揉碎,看起来人畜无害。 两人同桌有段时间了,却没怎么说过话。 兴许是自己太过木讷,又兴许是Alpha太受欢迎。 课余时间,Alpha的桌前总是会围满人,他们聊比赛,聊篮球,聊训练,都是崔桓宇插不进去的话题。 只有这一刻,才是属于两人的单独时光。 虽然依旧没有搭上话,但那也无所谓。 因为Alpha睡觉的时候脸是朝着他的方向,满足了他欣赏的贪欲,这就够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原本昏睡的Alpha突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第一次直白地对上视线。 静默了几秒,Alpha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你在看什么?” 心跳莫名加速以及被Alpha审视目光盯着的紧张感,让崔桓宇的狐狸耳一下就被吓了出来。 太丢脸了,他一直讨厌自己这对大耳朵,好难看,真的好难看。 他抬手想遮住耳朵,奈何耳廓狐的耳朵特别大,他的手根本捂不严实。 Alpha直起身,饶有兴致看着他:“狐狸?你耳朵怎么这么大?” 崔桓宇听到这句话,鼻尖一酸,都快哭了。 他抱着脑袋把脸埋在课桌上,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还挺可爱。” 还挺可爱。 崔桓宇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分出一只眼睛想去看对方的神情。 可当时的他是近视眼,眼镜在变成狐狸耳朵时“啪嗒”摔在了地上。 现下的他,只能看到Alpha模糊的五官,以及对方俯身的动作。 Alpha替他把眼镜捡起来放在课桌上,说:“没摔坏。” 崔桓宇声如蚊蚋:“谢谢。” “你哭了啊?” “没有……” “你耳朵收不回去吗?” “嗯。” 他的自控能力本就差,感到害怕和惊慌的时候,就更无法自如掩盖本体特征。 “叮玲玲……” 清脆的下课铃声加剧了他的无措。 他狠狠将耳朵往头发里摁,恨不得拧下来藏在包里再也别让人看见,却都是徒劳。 许是他的样子太过窘迫。 下一刻,Alpha把自己的鸭舌帽盖在他头上,发现会被耳朵顶起来后,又将自己的运动外套搭在他身后,顺手把自带的兜帽扣在他脑后。 崔桓宇身体一僵,连推拒都忘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回来,崔桓宇趴着不敢动。 有人过来和Alpha说话,问他脚什么时候好,又惊奇他的衣服怎么会跑到旁边人的身上。 Alpha笑说:“他感冒比较严重。” 那天,直到快要放学,他的耳朵才收起来,衣服在临走之前还给了同桌。 回家的路上,同为Alpha的二哥警惕十足问:“你是不是早恋了?你怎么满身都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这小子等级还不低……” 他才得知,自己染了一身他的气味,可作为Beta,他却什么也没闻到。 听着哥哥絮絮叨叨,崔桓宇抿唇低问:“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 “白茶啊。” 啊,原来是白茶…… 往事重现,场景重合。 不同的是,那时的崔桓宇自卑胆怯,话都说不利索,但现在的他,已经能镇定自若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了。 他慢慢直起身,云淡风轻道:“放出来散散热……” 司棋:? 热吗? 原来耳廓狐这么怕热。 第9章 逃了一天课,又捱过一个周五,司棋终于迎来了休息日。 一大早,他就被自己的电话手表吵醒,迷迷糊糊接起来,对面传来周咩咩稚嫩的声音:“平安,你起床了吗?几点到呀?妈妈给我们做了蛋糕,你一定要来哦。” 司棋揉了揉眼睛,鼻音浓重答:“好……” 挂断通话,敲门声适时响起。 “司棋,醒了吗?” 司棋抱着被子缓了会儿,回:“醒了。” “快点出来吃早餐,你同学家长已经来过电话了。” “知道了……” 司棋看了看时间,刚刚八点。 把脸埋在枕头里闷了下,才利落起身。 洗漱完毕出来,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燕麦粥和小猪包。 自打变小后,他的三餐变得十分规律且营养均衡。 这全都要归功于崔桓宇,每天变着法给他做饭。 “周夫人把地址发给我了,待会儿我送你过去,下午接你回家,去外面玩的时候,看见喜欢的就买,你身上还有钱吗?”崔桓宇贴心问。 司棋腮帮被包子塞得鼓鼓的,含糊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