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司棋:“他不是我爸……” “那你叫他啥?他不是你监护人吗?” “监护人又不一定非得叫爸,我和他平时都叫对方名字。” 黄亚轩眨巴了下眼睛:“好酷,我也想试试叫我爸名字。” 司棋:“那你还是别试了。” 因为击败蛇畸这件事,让司棋成为了红樱桃幼儿园的小红人。 现在不管是体育课还是课余游戏,所有人都想和他组队。 今天周咩咩请了病假,黄亚轩就可劲儿黏着司棋。 谁要和司棋组队,他就叉着腰道:“老大和我一组。” 司棋:。 午觉时间,司棋没什么睡意。 他来回翻了两次身,想借口去厕所玩电话手表。 突然,邻床传来黄亚轩带着哭腔的呓语。 “走开,不要碰我。” “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你嘴巴怎么那么大啊……” 值班的老师走到黄亚轩的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身体,帮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低哄道:“没事了,都过去了,别怕,老师在这,不会有人吃掉你的。” 司棋披着被子坐起来,探头看见黄亚轩缩成一团,一副寻求庇护的姿态。 到底是小孩子,遇见那种事,怎么可能不怕呢?只是装得若无其事罢了。 安慰完黄亚轩的老师发现了还醒着的司棋,他压低声音问:“平安也做噩梦了吗?” 司棋摇摇头,看着逐渐平复下去的黄亚轩,拉着被子重新躺下。 午觉醒来,每个小朋友都能领到一份甜点,今天的是小布丁。 所有小孩都乖乖巧巧坐在座位上享受下午茶点,司棋吃了两口,盯着身旁的黄亚轩。 他又恢复成了没心没肺的样子。 “黄亚轩,你最近经常做噩梦吗?”司棋忍不住开口问。 黄亚轩咬着勺子,低下头“嗯”了一声。 “你需要去做心理疏导吗?”司棋继续道。 五岁这个年龄段留下的心理阴影,也许会伴随他一生,尤其当事人还不愿表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小就开始掩饰自己的恐惧,把自己伪装成成熟的小大人。 司棋想起初到联盟时,面对队友阵亡的尸体以及被改造得不成形的实验体,他一度也患上了心理疾病,当初的他同现在的黄亚轩一样,不愿跟任何人倾诉,强撑着完成训练,但是每晚闭眼,都是他们的脸。 后来例行体检,他的心理评估拿了极低的分,被游惩勒令停止了所有训练,送去了心理室。 有相同经历的他,更能体会黄亚轩的痛苦。 “我不去,我爸爸说我是男子汉,男子汉就不会被小小挫折打 倒。”黄亚轩坚定道。 “这对于你来说不是小小挫折,我觉得你应该和你爸好好沟通一下。” 黄亚轩偏着脑袋:“我能克服的。只有不畏惧任何困难,才有可能分化成Alpha,如果我分化成了Alpha,爸爸妈妈就不会只看哥哥了。” “分化是生理现象,你现在是心理有问题……” “老大……”黄亚轩打断他,“我现在很开心,因为家里人最近都很关心我,就连哥哥都很崇拜我,我不想让大家知道,其实我是一个胆小鬼,如果那天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跑掉了。” “我特别想做个有用的人,这样大家才会喜欢我。” 司棋想说,喜欢你的人,哪怕你平庸也会喜欢你,可他不清楚黄亚轩的家庭情况,看着小孩带着希冀的眼神,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下午放学,黄亚轩的父亲难得准时到校。 小狮子边收拾书包边开心道:“我爸爸来接我了,我最近都不用坐校车,老大,明天见。” 司棋:“明天见。” 黄亚轩刚走,黎老师进教室喊道:“平安,你干爹来接你了。” 干爹? 司棋走出教室,看到那所谓的干爹不是别人,正是游惩。 自打他变小,一个个都来占他便宜,都想当他爹。 “我们刚刚和崔先生确认过了,他同意您接走平安。”黎老师把司棋送到游惩跟前。 游惩伸手揽过司棋,问:“黎老师,我们小平安在学校乖吗?” “当然,平安特别乖,而且还很聪明,不管学什么,都学得特别快。” 游惩:“他要学得不快,那就麻烦了。” 告别老师,两人离开学校上了车。 司棋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这不看你在幼儿园适应得怎么样了吗。” 司棋轻嗤:“你才不会这么闲,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需要我做准备?” 游惩打着方向盘,忽的正经起来,道:“嗯。” “什么情况?” “前不久的儿童失踪案现在有了些眉目。我们追查到一个叫天使网的网站,他们以拍卖及虐/杀小孩为乐,选中的目标会在网页进行展示,然后投票制定计划。” “我们短暂黑进了那个网站,这次发现了你和你同学的照片。” “我同学?”司棋眼睛转了转,“黄亚轩?” “是的。”游惩道,“上次游乐场袭击事件让他们注意到了你和那个小狮子。目前我已经派人暗中跟着你们,为了安全起见,我给你们准备了新的追踪器,你同学的那份,我已经给了他父亲,他会给孩子戴上的。” 司棋点头:“好。” 提到黄亚轩,司棋又多了一句嘴:“对了,说起来他经历了那种事,为什么没人给他做心理疏导?” 游惩:“儿童保护协会那边有派过心理医生过去,但他对医生的抵触情绪特别大,所以那边建议慢慢来,现在让他回归学校,重新融入集体,一点点卸下他的防备。” 原来如此,司棋赞同道:“也好。” 顿了下,他又道:“我被盯上这件事你告诉崔桓宇了吗?” “还没呢,这不正准备去跟他说吗?” “别告诉他了。”司棋阻止道。 “怎么?吵架了?” “不是,”司棋否认,“我不想他担心,他要知道了,肯定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看住我。” “呵,”游惩忍不住打断,“你在秀恩爱?” 司棋:? “你别胡说,我和他……” “只是好朋友。”游惩接过话头,而后又道,“你自己信吗?” 司棋有点迷茫,本来就只是好朋友啊。 驱车十几分钟,转过弯,小区大门就在前方。 这时,一辆红色SUV先行停在了小区门口。 副驾门被打开,下来的正是崔桓宇。 他扶着门框,和车内人不知说了什么,然后笑着关上车门,又冲着窗口挥手,看起来颇有几分依依不舍的味道。 司棋看不到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