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个免费小番外。 终于写到这里了,我再休息一下,天天写虐的心脏受不鸟了…… 秘密小番外(免费) “蒋颂眠?你怎么在这儿?” “我过来出差。” “好巧啊,我在这里准备毕业作品。” 蒋颂眠点点头,热切的目光随着裴轻栎移动,裴轻栎等了半天,却再没等来第二句话。 “叮——” 六楼到了。 裴轻栎朝蒋颂眠摆摆手,“蒋颂眠,我到了,拜拜!” “拜……”蒋颂眠抬手挥了一下,话还没说完,电梯门便缓缓合上,将他的目光切断。 “裴轻栎,这谁啊?”祁愿撞了撞裴轻栎的肩膀,笑得暧昧,“那眼睛都长你身上了。” 裴轻栎忍不住勾起嘴角,十分矜持道:“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天菜。” 祁愿皱起眉头,“天菜?追你那个?他追人能不能有点态度,怎么这么木讷啊?” “你看你,不懂了吧,这叫展现真实性格,其实他对我挺好的,就是不太会表达。” “啧,你这是什么表情啊?”祁愿像发现了新大陆,盯着裴轻栎脸上的笑,他大胆猜测:“你不会已经喜欢上他了吧?” 裴轻栎突然撞了一下祁愿的肩膀,笑嘻嘻不说话。 祁愿回撞一下,用揶揄暧昧的眼神瞅着他,“可以啊!” 裴轻栎又撞回去,祁愿也回他一个,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撞来撞去扭打着往前跑。 -------------------- 老蒋以为前世的自己不讨栎栎喜欢,挫败和不自信的情绪一直环绕他,于是他开始改变自己,用其他方法追人。 但其实,栎栎第一世就喜欢上老蒋啦! 第67章 再见他一面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我想再见他一面……” 潮湿,闷热,之中夹杂着阵阵酸臭,一声声大笑把蒋颂眠从昏睡中吵醒,他不悦地睁开双眼,入目是石棉瓦搭就的天花板。 “老邢,你能不能别脱鞋?”有人喊道。 另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是句方言,蒋颂眠没听懂。 他缓缓起身,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集体宿舍中,周围全是灰头土脸的民工,正围着屋中央的一个炉子烤火。 蒋颂眠蒙了片刻,突然想起自己闭眼前许的那个愿望,他想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换裴轻栎来世平安喜乐。 ——神明同意了。 他突然笑了,低着头“嗤嗤”地笑,笑得肩膀剧烈抖动。 “小蒋,你好点了没?下午那个活你还能干不?” 蒋颂眠抹了把脸,连是什么活都没问,连连点头,“能。” 说完,他往裤兜里一掏,一块几百块钱的杂牌智能手机,半包烟,烟盒里塞了一只路边小广告发的打火机。 他看了眼手机屏保上的年月日,竟然已经是裴轻栎死后的第三年。 “小蒋!走了!” “来了!”蒋颂眠应了一声,打开手机浏览器,随手输入一行字。 “北京合旗文化有限公司裴溯。” 跳出来是裴溯的百度词条,个人介绍往下,是裴溯的家庭成员,弟弟那一栏里,赫然是程归的照片。 蒋颂眠目光微沉,尝试着输入“裴轻栎”三个字,却没有任何相关搜索。 他的脚步霎时停住,在原地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裴轻栎了,或者说,裴轻栎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好好活着,会交一群意志相投的朋友,然后跟另外一个人度过余生。 但是他再也见不到裴轻栎了。 “小蒋?小蒋?你怎么了?是不是上午撞到脑袋有后遗症了?” 蒋颂眠被碰了一下才回过神,他躲开朝他伸过来的手,客气地点点头,“没事,睡一觉好多了。” “那就行,这两天的活是有点急,但挣得也多啊!你说是吧哈哈,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没娶媳妇儿,多少攒攒钱,别跟老刘他们似的,一辈子打光棍,挣点钱全丢在乱七八糟的女人身上。” “嗯。”蒋颂眠点点头,低头上了灰色的面包车。 面包车驶过熟悉的高架桥,路过画室外的巷口,最后停在央美门口。 蒋颂眠跟着一群人下车往里走,没过一会儿就到了美术馆门口。 “你们几个!赶紧的!把展架装好!快去!”学校负责人指使着,眉头紧皱,态度恶劣。 蒋颂眠一哂,这人上辈子见了他可是点头哈腰的,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有这“待遇”。 “你笑什么?”听到笑声,学校负责人把目光挪到蒋颂眠身上。 “没什么。”蒋颂眠摇摇头,率先从车里拿出工具包,单手稳稳提着,往美术馆走去。 美术馆最近要办画展,办得有点急,学校命令下达的时候,展架都没装好,好在要办画展那位砸了大价钱,要他们三天之内收拾好场馆,紧赶慢赶之下,差不多能在工期内干完。 蒋颂眠进门前瞥了眼挂在馆前的展览板。 【天才画家李雷巡回画展第三站——北京站。】 “小蒋,你个子高,上头的螺丝你去拧呗,我还得踩梯子。” 闻言,蒋颂眠朝那人指的方向看去,三米多高的展架,不管是一米七还是两米,都得踩梯子才能够得着。 但他没说什么,笑了笑答应下来,背着工具包爬上三米高的架子,一双长腿微微蜷起,就这么坐在单薄的支架上拧螺丝。 站得高看得远,拧螺丝的空,蒋颂眠余光将美术馆打量了一遍。 裴轻栎在这里画过画,在这里做了毕业陈词,在美术馆门口的小广场上搞过公益活动,这里的每一寸,仿佛都带着裴轻栎的影子。 蒋颂眠看的出神,手下慢下来,他轻叹一口气,不死心地掏出手机,又搜了一遍裴轻栎的名字,依旧是没什么结果。 他有些不放心,没有他的那个世界里,谁来保护裴轻栎? “小蒋!小蒋!” 蒋颂眠回神,低头看去,“嗯。” “学校临时要求的,把这几个花篮固定在上头,说是明天还要我们一早过来插鲜花。”下头的人“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让我们一群干粗活的大老爷们插花!怎么想的?” 蒋颂眠稍稍弯腰,接过几个空花篮,一一挂在支架上。 晚饭休息的空,蒋颂眠被分了一个简单的盒饭,他拿着盒饭走出美术馆,在小广场找了花坛坐下,先给自己点起一根烟。 烟不是什么好烟,第一口就把蒋颂眠呛得闷咳几声,他皱着眉把烟拿下来掐了,搁在腿边的砖头上。 这会儿天还没全黑,一半橘红一半深蓝,蒋颂眠盯着落日看了会儿,又把目光落在小广场上。 小广场上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