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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哩咧靠夭──门没办法锁唷?
尷尬。
门……没锁?──那小雯怎么洗……的?──不管──先解决门的问呜哇哇哇……靠悲,居然是透明的(干,刚刚在外面完全没注意到。)咦?……小雯……怎么洗的……怎办?──line允文吗──干白目,他在跟乳牛吼──唉乳牛也不行了吗?──周佩轩咧?干,人家才哭哭完,不要去吵人家──求助无「门」了吗?
时候不早──再拖拖拉拉,就没时间休息。
反思覆想,还是先把水放下去预热。
缸塞刚好落在手边,他不假思索塞上,看着水慢慢在浴缸里匯聚成小水漥。心想: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泡澡。
水边流,思绪也像水流一样涌进脑袋:得想想等下要怎么面对那群人。他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对任何谁质疑的眼光都装蒜、含糊带过?抑或,严肃直视任何投到身上的眼神,并大声宣告:你们都很有问题!
为什么?他明明都知道;也明白,最好的解决方法应该是所有人坐下来好好讲开──他们五个就能回到国中时候,彼此毫无心机地互动、没有相互隐瞒的秘密──没有吗?本该是熟悉的朋友,彼此间却互有顾忌?
他是不是还要骗自己,骗自己「我们之间没有祕密,彼此坦诚相见,」假装没事──还是只有他自己假装?继续虚偽地面对这群仅存、「还」愿意稍微跟他开诚布公的朋友?
所以说……「他」知道吗?「她」知道吗?「她」呢?「她」知道「他」知道吗?──猜测谁知道谁的祕密,或谁知道谁知道自己的祕密──快把自己逼疯。
果然知道太多了吗?一向自詡什么都知道的万事通张天明同学,体认到整件事的讽刺性。现在他反而不想要这种知情的特权──他情愿不要知道那两人的祕密,或夹在两人关係中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姊妹将自己的身体献给情敌──彼此之间的情爱纠葛──寧可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