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去捞鱼,捞不到鱼也没什么。 有人道:“就算是渔夫,也不会这么捞鱼吧?” 要是渔夫能这么捞鱼,估计一天下来赚的也不少吧? 这话瞬间就打击到不少人,也不再强行自我挽尊。 看郁离用鱼竿捞鱼是一种享受,连汪举人都有些兴味盎然,不想走开。 要不是那些秀才还等着他去帮忙指点文章,其实他都想待在甲板这边不走。 傅闻宵道:“汪兄,你先过去罢,他们还在等着你。” 汪举人只好遗憾地离开,同时道:“傅贤弟,你也快点来,我们一起讨论文章。” 傅闻宵随口应一声,只是速度非常慢。 他倚在旁边,看郁离捞鱼,风吹起她鬓边的碎发,他伸手帮她将头发抿回耳后,笑道:“我还不知道,原来离娘有这样的本事。” 郁离偏头看他,“你也想学?” 他摇头,坦然地承认,自己学不会。 郁离哦一声,很直白地说:“你若学不会,他们肯定也学不会。” 这话里蕴含的某种信息,让傅闻宵不禁愉悦地笑起来,同时朝她靠近一些,两人肩并着肩站在那里。 男俊女俏,格外登对。 这是守在那里的丫鬟和船员的感觉。 厅堂那边已经做好文章的秀才原本想叫傅闻宵过来的,看到这一幕时,突然又叫不出口。 人家小夫妻俩感情好,傅秀才明显更想陪他娘子,若是将他这么叫走,不知道傅娘子会不会一鱼竿甩过来,鱼线缠在他们脖子上,将他们当鱼一样甩出去? 特别是那些知道郁离曾经干过杀猪的活的秀才,默默地缩了缩脖子。 能干杀猪这活,可见力气不小,估计真的能一鱼竿将他们提起来罢。 傅闻宵不在意那些秀才在想什么,和她并肩站在甲板上,吹着河岸拂过的风,白日的光线下,他的眼眸像碎落了星辰,布满柔和的笑意。 “阿离。”他温温和和地说,“那你如何看我的?” 郁离道:“人类高质量男性之一。” 傅闻宵:“……” 好了,他现在终于明白她是怎么看待自己,并将自己拿来作为人这个群体代表的标准。 虽然觉得好笑,却又颇觉荣幸。 幸好,在她心里,他足够优秀,优秀到能得到她的认同,这才是最重要的。 郁离捞上来三桶的鱼,直到阳光渐渐地变热烈,气温升高后,便回房歇息。 傅闻宵也去厅堂那边,给那些秀才指点文章。 中午时,船上的厨子给他们做了鱼宴。 郁离吃得很开心,不枉她捞上来这么多鱼,果然吃了个过瘾。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 天色暗下来时,那些秀才们并没有去歇息,跑到在甲板那边吟诗作对,虽然没有佳人红袖添香,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吟诗行酒令,也颇为开怀。 傅闻宵对这种事没兴趣,待在房里和郁离下棋打发时间。 窗户开着,有晚风徐徐吹进来,带来几分凉意。 突然,外头响起一阵喧哗声,听说有人落水了。 郁离走出去,看到在河里挣扎的几个秀才,船员们已经跳下水要去救人,只是这些秀才都是不通水性的,在河里挣扎得厉害,船员一时间没办法靠近,只能拉着他们,不让他们沉下去。 郁离拿来白天时用来捞鱼的那根鱼竿,朝河里甩过去,同时对船员说:“放手。” 船员下意识地放手。 接着哗啦一声,一个秀才被鱼竿捞上来,落到甲板上。 众人:“……” 傅闻宵的目光从那名呆滞地坐在甲板上、浑身湿嗒嗒的秀才身上掠过,然后忍不住笑了下。 幸好现在情况混乱,加上天色太暗,也没人看到他笑。 等其他人回过神,反应都和他差不多。 郁离如法炮制,继续捞下一个。 被捞上来的秀才们浑身湿嗒嗒的,满脸呆滞地坐在甲板上,已然忘记反应。 白天时他们就曾经想过,会不会被她像捞鱼一样地捞上来,没想到晚上这一幕就实现了,确实是被她用鱼竿从河里捞上来。 船上的人原本看他们落水还挺紧张的,这会儿看到这一幕,什么紧张也没有了,只剩下憋笑。 他们纷纷过来感谢郁离:“幸好有傅娘子在!” “傅娘子,多亏你及时出手。” “……” 郁离很快就了解到情况,原来是有秀才喝酒喝上头,开始发酒疯,不小心将好几个秀才撞到河里。 发酒疯的秀才后来也跟着落水。 她看向被捞上来的几个秀才,他们的酒意已经清醒了,这会儿涨红脸,无颜面对。 汪举人赶紧让人将他们扶回房里洗漱,又吩咐船员给他们熬姜汤。 虽说七月初的天气依然炎热,但读书人身体精贵,这突然落水,保不准会生病。 等人走后,汪举人不好意思地对郁离和傅闻宵道:“傅贤弟、弟妹,惊扰你们了!这次多亏弟妹在,不然他们还要在河里泡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先前那些秀才在甲板上喝酒吟诗,汪举人并没管。 他是过来人,虽然当年参加乡试时,他没怎么紧张,却知道那些秀才确实很紧张,难免要找点乐子放松一下。 哪知道,这一放松,居然直接醉酒落水。 见这边没事了,郁离和傅闻宵回房歇息。 回到房里,傅闻宵调侃道:“阿离真厉害,不仅能捞鱼,也能捞人。” 郁离心平气和地说:“这有什么,我还能将人像风筝一样放飞到天上,你相信吗?” 傅闻宵:“……” 见他不说话了,她顿时满意了,说道:“你放心,我没想将你当风筝放。” 调侃人,谁不会? 傅闻宵失笑,探臂将人搂到怀里,低头吻她,说道:“嗯,我相信,我努力不让阿离将我当风筝放。” 郁离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含糊地说:“看你表现。” - 翌日,昨晚被郁离从河里捞上来的几名秀才特地过来向她致谢。 郁离表示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这几个秀才羞耻得不行,谢过她后就匆促地离开,有些无地自容,一整天都躲在客房里没出来。 傍晚,终于抵达省城。 下了船后,众人在码头这边道别。 郁离和傅闻宵坐上汪家派来的马车,和汪举人一起去汪家在省城的宅子。 上次院试时,他们就是住汪家的宅子,这次汪举人也一起来,那也不必客气什么,仍是去汪家的宅子住罢。 以汪举人的性子,他们不和他客气,他反而更高兴。 在汪家宅子歇息一晚,翌日便忙活起来。 傅闻宵要去衙门那边报名,郁离则去找在省城开店的妹妹郁金。 吃早饭时,傅闻宵说:“听说二妹的店是在城南那边,离这里比较远,你等会儿坐马车过去罢。” 郁离点头,表示知道了。 郁金在省城的情况他们并不怎么清楚,是以来到省城后,他们选择来汪家宅子这边落脚。 等傅闻宵出门,郁离也登上汪家准备的马车,朝城南那边而去。 省城很大,城南这边更是热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