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对我温柔?反而还对我特别不耐烦?” 祁方焱顿住脚,特别无语的看了他一会,说:“因为你皮糙肉厚。” 正好这时祁方焱看见校门口路过一辆出租车,他快步走出了校门,冲着出租车招手。 李敞还在他身后咋咋呼呼的叫:“我怎么皮糙肉厚了?我也是个美男子好不好!” 眼看着祁方焱就要上出租车了,李敞猛地反应过来,冲上前两步扒拉住祁方焱要合上的车门,瞪大眼睛问:“祁哥,咱不是要去食堂吃饭吗?你去哪?” 祁方焱说:“回家。” “不是?你下午不上课了?上午老胡才抓了你啊!” 祁方焱推开李敞按在车门上的手说:“上午出了这个事情,老胡短期内不会再来抓我。” 砰的一声出租车车门合上。 李敞站在外面还没回过神,出租车就已经扬长而去。 - 从学校回到寰景一号的途中,祁方焱让司机停了一次车,在路边的粥店里买了两碗瘦肉粥。 回到家里,祁方焱先进厨房将粥放到了餐碗里热了一下,而后拿着餐碗进了宋斯宁的卧室。 宋斯宁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坐在床头什么都没有做,像是在发呆一般,在祁方焱进门的时候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祁方焱。 祁方焱将粥端到床头柜放好,抬起头也看向了宋斯宁。 宋斯宁眼睛很亮,看着祁方焱的时候像个探照灯似的,炯炯发亮,可是如果碰见祁方焱也看着他,他又会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一点点泛红,最后挪开眼睛。 祁方焱坐在床头,将粥拿起来吹了吹,问宋斯宁:“好点了吗?” 宋斯宁点了点头说:“好多了.......” 祁方焱恩了一声,低头吹粥,也不说话了。 窗帘没有拉开,房间里昏暗安静,空气中还残留着两个人昨夜缠绵时旖旎的味道。 哪哪都暧昧的不得了。 宋斯宁手在被子里一直紧紧握着床单,他垂着头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的侧过头看了一眼祁方焱。 他昨晚喝了药,脑子昏昏沉沉,按理来说应该记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 但是相反,他不光记得,甚至还记得很清楚。 他记得祁方焱主动亲了他,记得祁方焱抱着他进了卧室,记得祁方焱压在他身上哄着他。 甚至连掐着他腰的手有多么炙热滚烫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快要把他腰都掐断了...... 刚刚宋斯宁起来的时候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他腰际双侧还残留着两个红色的手印,在他白皙纤细的腰上格外的清晰。 想到这里,宋斯宁心里骂着祁方焱是个畜生,但是脸还是红透了。 昨晚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两个人好像直接跳过了中间的步骤,快进到了最后一步。 现在两个人都清醒了,却又开始别扭了,搞得跟做了一次“一夜情”一样。 祁方焱将粥吹完,转过头将粥递到宋斯宁手里。 宋斯宁接过粥,低下头抿了两口粥。 粥的温度正好。 宋斯宁原本没感觉饿,但可能是昨晚他又哭又吐,折腾的时间太久,尝了两口后才发现自己早就饿了。 于是他捧着粥,拿着勺子细嚼慢咽的往嘴里放。 祁方焱又坐在床边给他找药。 这次找药比昨晚简单多了,不过是将昨晚吃过的药再吃一遍。 祁方焱翻找了两下,将找好的药放到桌子上,转过身看着宋斯宁。 窗帘没有关严实,一溜光顺着窗边滑进来,落在了宋斯宁的身上。 宋斯宁穿着一身棕色睡衣,眉眼低垂,脖颈似天鹅那般光洁纤细,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瘦了。 祁方焱不由的想起来昨晚抱着宋斯宁的时候,宋斯宁贴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他们每一寸的肌肤相交,炙热的如同火焰,而祁方焱却感觉到宋斯宁好像一碰就要碎了,让他甚至不舍得用力气抱他。 祁方焱的目光毫不遮掩,一寸寸的划过宋斯宁的身体。 现在宋斯宁抱着饭碗,五指莹白,睡衣顺着他的手腕滑下来,露出了骨节细瘦的手腕骨,上面还有擦伤的痕迹,在他白嫩的皮肤看着触目惊心,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样。 祁方焱皱着眉头,抓住了宋斯宁的手腕,细细的看了一圈。 宋斯宁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抬头望向祁方焱。 祁方焱问:“这是昨天晚上他们拖你的时候留下的?” 宋斯宁愣了一下,垂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伤痕没有说话。 他当时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即便他不说话,祁方焱也知道答案。 在那个视频里面他看的清清楚楚,宋斯宁手腕受了伤,腿上也受了伤,全部都是昨天被人拖拽的时候留下的。 祁方焱皱起眉头,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在药盒里面找棉球和碘酒。 宋斯宁吃完饭,碗刚刚放下,祁方焱就抓过他的手腕给他上药。 手腕上面的伤痕不严重,昨晚留下的擦伤,现在已经结了痂。 祁方焱将他手上的伤势整理完,又弯下腰要检查宋斯宁脚上的伤。 他掀开宋斯宁身上的被子,手刚一触碰到宋斯宁的脚踝,宋斯宁就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宋斯宁的脚踝微凉,祁方焱的手又是热的,这一下的触摸瞬间就刺激到了宋斯宁本来就敏感的神经。 “你干什么......”宋斯宁声音很软,像在怨他。 “我看看你的腿。”祁方焱说。 宋斯宁抿了抿嘴,将腿老老实实的放在原地。 腿保持着躺的姿势,祁方焱没有办法检查的全面,于是他扶着宋斯宁,让宋斯宁坐在床边,又打开床头的台灯给宋斯宁检查。 明亮的灯光照了下来,祁方焱将宋斯宁睡衣的裤腿向上面掀起来一些,抓着宋斯宁的脚踝很仔细的看。 果然,宋斯宁腿上的伤势比手上的要严重的多。 从小腿到脚踝上有一条很明显的血痕,在宋斯宁白皙无暇的腿上落下了一层鲜红的印记。 祁方焱拧紧了眉头,用手中的棉球站沾了一些碘酒给宋斯宁上药。 伤口有些深,宋斯宁猝不及防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腿朝里面缩了缩,足尖轻垂的脚趾都勾紧了。 祁方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没有抬头,而是沉默了一会,朝伤口轻轻吹了吹气。 那股含着暖意的气息瞬间覆到宋斯宁的皮肤上,宋斯宁愣了一下,垂下头看着祁方焱。 祁方焱半跪在他的身前,手里拿着棉球,小心翼翼的点在宋斯宁的伤口上。 他眉头微蹙,表情很认真,怕宋斯宁会疼时不时的吹两口气,跟在哄着他似的。 宋斯宁歪着头看了他一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