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于夏捧着果汁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红酒就是葡萄榨出来的汁儿,一样的。 而且别人嫉妒还来不及呢,自己的葡萄汁甜甜的,没有红酒的涩味儿,而且还有果肉!他们的红酒里有果肉吗?没有! “赤霞珠红葡萄酒,和前面的梅洛一样,产自法国勃艮第和波尔多,属于红酒中的高档次。”尹迟一手插兜一手拿着高脚杯,慢条斯理地讲着手里这杯颜色较深的红酒,“口感柔和,如果来自于较寒冷的生产地,会有更浓郁的香味,要是仔细嗅闻的话,也能闻到一点类似雪松的木香。” “若是用水果形容……”他顿了顿,“可以将它形容为黑莓或是李子。用来酿赤霞珠红酒的葡萄较小,果皮也较厚,可以存放多年,时间越久,香气越浓。” 这种酒讲完了,尹迟从旁边侍者手中的托盘换了一杯色泽稍浅的红酒,继续道:“灰皮诺。与前面两种红酒不同,它属于色泽和口感较轻的一种酒。这种酒所用的葡萄皮较薄,也产自于寒冷的地区。比较适合女士们,它更属于一种性感的酒。” 这句话引起观众一阵善意的笑声。 能看出来尹迟在他们圈子里很受尊重,南于夏发现有不少人拿着笔记本在认真地记下他说的每一句话。可能是因为他自信潇洒吧,南于夏虽然听不太懂,但就是觉得尹迟说得都对。 想想也是,可能一位成功的调酒师不仅仅要制作好一杯一杯的酒,还需要懂酒。 三个小时的品酒会,南于夏一点都没有觉得无聊。他反而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些,好像没待到尽兴就要结束了。 尹迟在和几个围着他提问的人交谈完后走了过来,问南于夏要不要回家。 也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他看差了,尹迟右眼的那一点琥珀色似乎更浅了,他好像稍微有一点微醉,脸颊染上了一点浅粉,将唇色衬托得红润。 “咋了?”看南于夏没答话,尹迟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顶,“怎么看你一天都闷闷不乐的呢?” “没有啊?”南于夏努力把自己黏在他嘴唇上的视线移开,“我挺好的。” 尹迟笑笑,没再说什么,双手插兜往外走,“走吧,赶紧回家,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尹迟和南于夏一起坐地铁回家。他们住的地方在同一个方向,上了同一趟地铁。 现在还没有过晚高峰,地铁站里面人山人海,车厢里更是人挤人。尹迟让南于夏先上了车,带着他往里面挤了挤,站在最靠里的门边上。 选了个角落,尹迟站在南于夏面前,一只手懒散地搭在头顶扶手杆上,另一只手插在兜里,低头半眯着眼睛看他。 南于夏比一米九多的尹迟要矮大半个头,后背贴着地铁的门,视线刚好落在他的喉结上。 他愣了两秒零三。 帅哥怎么就连喉结都是帅的。 地铁晃悠着开动,耳边传来风声的呼啸。 车厢里虽然人多,但是却有些安静,南于夏没话找话:“你会不会有点醉了?” 尹迟呵了一声:“你想多了,没醉。” “哦。” 盛夏很热,地铁里开了空调都没什么用,每人身上都是黏糊糊的一层汗。 两人挨得很近,几乎胸脯贴着胸脯,南于夏甚至能闻到尹迟身上清凉的洗发水味,也是薄荷的,藏在下面的好像还有一点甜甜的味道,似乎是糖果味儿。 真好闻。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周围的人太多了,想不挨得近都没办法。 眼前没什么可看的,尹迟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南于夏身上,也不知道他是累了还是有点醉,眼皮半阖,他让南于夏想起了一只在太阳下小憩的大猫。 南于夏被他看得心跳直加速,就转头去看地铁线路图。 线路图有什么可看的啊,他天天坐地铁,线路图都快能背下来了。看了几眼就觉得无聊,又把视线移回来,盯着不远处一个姑娘烫的大波浪。 烫得有点不太平均,右边的头发比左边的卷,也不知道她自己注意到了没有。 又过了三个站,南于夏住的地方要比尹迟早几站下地铁,下一站他就要下车了。 平时他天天坐地铁,每次都觉得时间漫长,可是今天难道车速更快了吗,这么快就到了。 地铁在另一边开门,他往那边挤了挤,准备下车。 “哥,你确定你能回去吗?”犹豫了一秒,南于夏还是没忍住开口,“要不要我扶你一下?” 南于夏面冲着尹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了上去。那人一脸不爽,不动声色地转身推搡了他一把。他没防备,在拥挤的地铁里被推得一踉跄。 尹迟顺势伸手把南于夏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皱眉睨了那人一眼,十分自然地伸胳膊搂过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道:“小心着点,看人。” 南于夏口干舌燥,视线落在尹迟皱起的眉间,张嘴张了两下都没能说出话来,最后挤出一个干巴巴的“我正看着呢”。 一分钟后,终于到了他的站,地铁缓缓停下。直到车厢停稳之后尹迟才松开扶着他肩膀的手臂,向他笑笑。 “快回家吧,早点睡。”他回答了南于夏刚才问的问题,“我还不至于这点酒就不能走路了。”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南于夏露出了一星半点的失望。 尹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向一边往上扯了扯,抬手扒拉了一下南于夏的眼睫毛,手自然落下时,又捏捏他的脸蛋子。 “乖。” 在满满都是人的车厢里,南于夏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转身就跑,跟着人群往前走了两步,他又怕自己直接这么跑了很不礼貌,赶紧转身喊了一声:“谢谢迟哥!” 尹迟单手插兜看着男孩像个兔子一样一溜烟跑走,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 南于夏一路上是蹦跳着回的家,进了屋直接就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脸埋在靠枕里面使劲蹭着。 他好想要大声尖叫一声,但是怕吵到隔壁那位讨厌榴莲的老大爷,最后只能小小地吼了一嗓子,声音闷在枕头里,在沙发上滚了一圈。 啊,地铁里好多人呢,都看到了吧。 奶黄包听见声音,小跑着过来,跳到沙发上在南于夏的后背上面踩奶,小爪子按摩似地揉啊揉。 想到还没喂猫,南于夏这才把自己从沙发上捡起来,到厨房开了一盒三文鱼罐头,拌上猫粮端回到客厅。 奶黄包屁颠屁颠在他腿间绕着,好像把人绊倒了自己就能更快吃上饭似的,喵声一声比一声高,尾巴都翘到了天上。 南于夏把印着猫爪子图案的小碗放在地上,盯着奶黄包干饭,憨憨地蹲在那儿傻乐。 管他同事不同事的,他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