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也轻松。” 时舒不吭声,窝在座位里垂头丧气。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能干嘛,但周爱玲说的话确实很现实。 时其峰现在的事业,时舒不是不知道做到了什么程度。 以前时其峰还常常把“家族企业”挂在嘴边,是要时舒继承的意思。这几年倒不怎么提了,不过他对时舒的宠爱一如既往,就是父子关系老是水深火热,他也不好直接和时舒说什么。 车子一路朝海边驶去。 方安虞瞧了瞧时舒,举起手,很有兴致的样子:“阿姨,那你看我以后可以干嘛?” 周爱玲笑眯眯:“安虞要不还是回去下棋吧,阿姨特喜欢看你下棋的模样,认真得呦!就是不大聪明的样子——不过比我家闻京好。他是真的不聪明。” 闻京:“......” 方安虞坐了回去,和时舒并排不吭声了,过了会,倔强道:“我才不下棋,这辈子都不可能。下辈子吧!”他难得放狠话,模样又小,这会放狠话,颇有种欲哭无泪的沮丧感。 原曦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梁径也笑。他笑得含蓄,嘴角笑意却维持了很久。时舒悄悄拿胳膊肘捅他。梁径感觉到,就拉住时舒的手,用力攥在自己手心。车内大家坐在一起,挨着靠着,一些极细微的动作很难被察觉。过了会,时舒想把手收回来,但是梁径不让,时舒一动他就抓住,一动又被逮住。时舒憋笑,抬头看梁径,他面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会这么幼稚。 又过了会,只剩下周爱玲和闻京母子两人的说话声。 原曦靠着周爱玲肩头打哈欠。 路程还有一段,他们都有点困。 窗外,金光灿烂的沙滩和湛蓝澄澈的海水交叠涌现。 方安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 暗地里闹了闹,时舒也不挣扎了,他松开手,就这么搁在梁径手心。 然后,被梁径五指相扣。 周爱玲没有带他们去那些大热的景点,或者网红打卡地,而是直接上了岛。 一处很偏僻的岛屿。 风景格外好,一面开阔无际,一面崇山峻岭。据说还是最佳的宝藏日出观看点。更重要的是,没有太多游客。就连沙滩都是整洁干净的。金沙细腻柔软,踩在脚下简直就是享受。 日光盛大,海水波光粼粼,白色帆船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下起伏,最终变成视野尽头的小小白点。 他们一上岛就被面前一匹俊美矫健飞奔而过的白马弄得呆在原地。 周爱玲解释这是拍杂志的辅助道具。虽然是活的。 五位青少年说不出话,环顾四周,明星模特遍地都是,花枝招展,风情各异,仿佛到了异世界。 “......阿姨的职业你们也知道。拍拍明星嘛。下个月要去参加封面大赏,我们准备了好一阵,这几天就集中忙这个。不过快收尾了。”周爱玲扬手招来助理,让她带他们去酒店别墅。 “放心,你们不会和他们碰上”,周爱玲指了指不远处明星集结的摄影棚,“住的地方是我特地选的,安静又漂亮。”说着,她又专门对原曦说:“把行李放这里,晚上阿姨带你去我那住,那边日出好看。你先和他们去玩。下午要不要出海?有什么想要的,问这位可可姐。” 可可姐站在一旁打量他们五位,表情新奇,好像见惯了浓妆淡抹的明星模特,面前气泡水一样干净清爽的少年少女,让她露出了类似看到无限商机的眼神。 周爱玲好笑:“都上学呢。家里管得严。” 可可姐颇为失望。 游览车坐了十几分钟,面前出现一栋小别墅。 别墅朝海,外围的长廊连着两条长长的甲板,直入海面。 到了这里,周遭瞬间安静不少。 风声和涛声夹杂在一起,鸥鸟回旋,阳光普照。 下车后,可可姐问他们饿不饿,方安虞疯狂点头:“姐姐,我饿死了。” 可可姐笑:“先去房间收拾,我来点餐。”说着,她带原曦直接上了二楼。 楼上是一整片大露台,几把长椅带着遮阳伞,三面视线毫无遮挡,是个绝佳日出日落观赏点。 应该是周爱玲特别嘱咐过,可可姐对原曦也好得不行。在游览车上就给原曦从头到脚涂了遍防晒。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后面四个男生都插不上话。 两间主卧的空调已经开始运作。 时舒和梁径把行李搬进一楼左边的房间,闻京和方安虞去了右边。 衣柜空着,梁径刚把一件上衣拿出来挂进去,时舒就已经换好了短裤和T恤——平日里做什么都磨蹭,这会跟换了个人似的。 露出来的膝盖带着粉,脚趾也粉,其余的哪哪都白。时舒推开玻璃门,几下撒腿就跑到了相连的甲板上,然后,面朝大海,张开双臂——“啊啊啊”叫唤。 站在屋内,不知作何举动的梁径:“......” 不一会,引来另一边的方安虞,两个人隔着长廊,对着甲板尽头细浪徜徉、熠熠生辉的海面“啊啊啊”。 像是种古老的仪式。 就是很蠢。 闻京正在调他带来的航拍无人机,被吵得一脑门汗,最后冲出去轰赶小鸡似的把时舒和方安虞各自赶回了屋子。 楼顶瞧着这一幕的原曦:“......” 房间里冷气足,时舒出了身汗,回来躺在床上十分惬意,扭头见梁径收拾行李,好笑:“你不躺啊?” 梁径觉得时舒之所以能成为时舒,就是有这种视而不见的先天本事。梁径没理他,左右一套衣服,两条内裤。很快,他关上衣柜去拿药箱。 时舒腾地坐起,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不吃药了,我不疼了。” 梁径回头看他一眼。他眼眸沉沉,不似车上那会晴朗。 时舒不由自主往后靠了靠,不说话了。 笔直修长的腿在床沿扑棱,T恤蹭到小腹上,一截腰肢柔韧,往下弧度也很可爱。夏衫布料少,眼前大片肉眼可见的细腻雪白。 梁径端着水杯站在房间门口,忽然有些后悔今天上午答应他来了。 “吃药。”梁径没有靠近床上翻滚的时舒,把水杯搁在一旁的桌上。 时舒很艰难地爬起来:“哦。” 下床也不穿鞋,光脚踩着地毯过来。吃药的动作很娴熟,一口闷下去,灌了半杯水,然后转身继续往床上奔。 炙热耀眼的阳光落进来,空调一刻不停地运作。 玻璃门没关牢,海浪携卷海风吹开一丝缝隙,冷热交融。 梁径伸手将人拦腰抱住,时舒像是知道梁径会抱他,一下笑出声。 空气里漫延起潮湿的触感。 梁径抱着他亲了一会,又把人压去床上。时舒一边笑一边挨亲,两条腿蹭在床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