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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1(1 / 1)

换掉的。不然被窝里捂一晚上,早上都不用和梁径打招呼,人大老远就能闻到了。 两人没在一起的时候, 梁径对此就表达过一点感受。 有一回,体育馆和闻京打完球, 两个人更衣柜前准备换球衣回家。 忽然, 就听身侧传来一声轻笑。憋不住似的。 时舒刚举起手, 准备脱掉上身球衣, 闻声莫名其妙,转头去看梁径。 梁径已经换回了校服。他没看时舒,只是在时舒瞧来的时候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视线则始终盯着自己的衣柜门,目不斜视。 时舒:“......” 他大概知道梁径在笑什么。 昨晚手滑,沐浴露倒了满满一手掌,揉出来的泡泡都快淹没浴室了。而那些没来得及揉泡泡的沐浴露,完全就是流动的玫瑰炸弹,一脚踩下去会炸出一整片玫瑰海的那种。 一个澡洗得他又累又香。 洗完和舒茗打电话抱怨,舒茗说,这个代言签了五年,小宝忍忍。说着岔开话题,问效果怎么样,是不是柔软细腻又光滑?又说,这个对肌肤有很强的滋润作用。 时舒瘫床上,盯着天花板,感觉自己被玫瑰劫持了,他有气无力:“妈......我都闻不出别的味道了......” 舒茗笑:“没事,留不久的。” 时舒也这么认为。 可当他早上起来,直接被吸入的第一口玫瑰香熏得眼冒金星的时候,他就觉得,妈妈的话,有时候也不十分可信。 主要昨晚确实倒太多了。 不过,好在天气还不太热,乍暖还寒的初春,等他套上厚厚的外套,出门风里寒意一压,玫瑰香就全数被掩藏。 可现在,一场球打下来,回到更衣室的时舒,在梁径低低的笑声里回过神,也闻到了那一丝似有若无的芬芳。 很快,他的耳朵就红了。 他不想理梁径,红着耳朵自顾自脱球衣、换校服、穿外套——反正等到了外面,厚衣服裹着、冷空气压着,味道自然就没了。 梁径也不作声,等他换好衣服。 其实一直想笑,余光瞥见时舒红了的耳朵时,更想笑。 当时舒装着若无其事继续脱衣服的时候,他的目光就移到了身侧的少年身上。 梁径当然知道怎么回事。 舒茗代言的一整套香氛,当时也送了丁雪好几大礼盒。只是丁雪用了觉得玫瑰香气太馥郁,没用多久就收了起来。不过阳台一直摆着一套同品牌的香薰。只要冬日阳光热烈一点,玫瑰的香气便丝绒般延展,大气又妩媚。 丁雪还是很喜欢的。 梁坤不是很感兴趣,他甚至会在香气过分浓郁的时候打喷嚏,然后皱着眉头火速远离。 梁径觉得还好,而当香气出现在时舒身上,他还会觉得好玩。 那个时候,他也觉得沾上玫瑰香的时舒像一粒玫瑰种子,还是特小心、特害怕自己暴露的、行走在人群里的玫瑰种子,十分可爱。 梁径以为眼下的自己依然是这种感受。 但当他一边走神一边留意身旁衣料的窸窸窣窣,忽然间,更远的、篮球重重落地和球鞋摩擦地板的声响被一点点隔绝——耳边只剩下身侧这个人动静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牢牢定格在时舒后颈。 少年弯曲的后颈雪白又细腻,露出来的上身骨肉停匀,只肩颈纤瘦,手臂抬起,肩胛骨微微突出,好像雏羽,单薄又脆弱。 梁径沉默注视着,又莫名其妙想,自己一个手掌应该就能盖住—— 于是,当耳边传来时舒带点恼怒的声音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行动有多不受控制。 “干嘛!” 覆在自己后背的手,掌心微烫。 时舒扭头瞪梁径。他还在生气梁径刚才笑他。 梁径和他对视,迟疑几秒才撤回手——脑子里好像凭空生出了一个阻断器,他需要一点缓冲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我......” 张嘴的一刻,不知为何,视线再度移回时舒后背,大片的雪白,伶仃纤细的骨骼形态...... “你——” 一句话硬是卡在第一个字。梁径觉得自己语言系统出问题了。他是想说什么的,但是视线和脑子都失控了——有几秒,他甚至走神去想了想时舒身上带着体温的温软香气,不合时宜的目光异常专注地在那些裸.露的雪白皮肤上逡巡。 时舒蹙眉,见他这样支吾,以为他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身上的气味。 这下,不止耳朵红了,脸颊都有点红了。 天气寒冷,更衣室的温度调高许多。他局促地热起来。又羞又臊。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后背泛起的淡粉直接让梁径喉结迅速压下、耸起。 “你——” “我帮你。” 两个人同时出声。 梁径动作更快,快到时舒反应不过来——刚准备兜头脱下的球衣直接被他拉了下去。 时舒:“......” “——你是不是有病。”时舒恶狠狠。 昏过头的梁径总算被骂回了神。 他尴尴尬尬地又伸手去帮他脱:“对、对不——” “哐啷”一声巨响。 两个人同时回头。 闻京满头大汗跑进来,放下篮球站衣柜前自顾自脱球衣。脱着脱着,他注意到对面呆若木鸡的两人,接着,好像又闻到了什么,一边朝里间浴室走,一边头也不回对神色诡异的两人说:“哎——有没有闻到——” 梁径飞速:“没有。” 说着,他上手把时舒身上的球衣用力薅了下来。然后,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给时舒穿上衣服和外套。 一顿蛮劲操作下来,时舒头发都炸了,像个鸡窝。 时舒顶着鸡窝傻在原地,愈加觉得梁径脑子有病。 梁径不管他,但也有意避着时舒视线,拎着时舒和自己的书包,带着人朝外走。 出了体育馆,站在春寒料峭的风里,时舒脑子一个激灵,有点琢磨出梁径刚才神经质的举动。 他恼羞成怒,质问梁径:“你是不是觉得我丢人?” 梁径还在魂不守舍,他难得这么呆:“啊?” 时舒扭头就走。 寒风冷酷,他一头被搞得乱糟糟的头发更冷酷。 梁径愣了几秒,脑子终于有了一点恢复正常的预兆,他追上去,对时舒说:“我不是——我没有觉得——” “那闻京问的时候你干嘛那么着急?” 梁径下意识脱口:“因为不关他事啊。他没必要知道啊。” 时舒:“......” 这回的有点奇怪。什么叫“不关他事”、什么叫“没必要知道”——敢情玫瑰香气这件事,只能他梁径知道、只和他梁径有关。 时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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