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可选,可长亭却没得选了!兄长如炎阳,生来便带着光辉,我……” 宋潮青发觉自己美名其曰宠爱幼弟,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因为当哥哥的从没发现原来长亭也是如此早慧。 于是他说:“我明白了。你也是不容易。” 想来早慧的人都不愿意屈居人下,长亭小小年纪,便已经在兄长光环之中、阴影之下,想必十分压抑。宋潮青坚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 “爹爹和阿娘想要一个状元,想要宋家长盛不衰,长亭能做到,长亭愿意。”他不再哭泣,眼睛经由泪水一番洗刷,愈发的亮了。 顷刻间,仿佛爹娘和弟弟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不经商量,他们的目标步调竟也能如此一致,倒显得宋潮青格格不入。 罢了。 宋潮青点点头,道:“我明日就和苍杪真人走。” 长亭先是一愣,随后便难以置信地拖着鼻音,凑近了问:“兄长真愿意成全我?” “当然。”宋潮青将他拉到凳子上坐下,为他倒了一杯牛乳茶:“我没想到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抱负。长亭,我不如你。” 长亭被散发香甜气味的乳茶安抚了情绪,可还是从宋潮青的话中听出一点失落,于是赶忙解释:“我,我不是要赶兄长走的意思!我真的没有!兄长不用……” “我知道。这两者对我来说本就没什么不同,我做什么都是一样的。”宋潮青笑道:“长亭啊,这个家以后交给你,你要多替我照顾爹娘。” 说到这里,宋长亭扁扁嘴,又要哭了。 “诶,别哭。你在这里等我,有东西要给你。”宋潮青跑到床前,从枕头后面摸出个黄花梨的木盒,打开了放到桌上:“这是我的宝贝,都给你了。” 木盒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草编,面上一层都是小件,蝴蝶蟋蟀不一而足。 宋长亭轻轻用手捏起一个蝴蝶,底下有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龙露出角来,他眼睛眨了眨,不由得惊叹道:“哇!这都是你做的?这个小龙也是你做的?这么多好玩的,兄长都舍得给我?” “嗯,都给你。长亭,你别忘了我。” 由此,宋潮青用一盒子草编结束了埋藏在兄弟之间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引线,和弟弟分别踏上了不同的归途。 宋潮青抬头看了看牵着自己的师父,不论身后的爹娘和弟弟哭得有多伤心,他再也没有回头。 他们好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远到元神偷偷将师父的侧脸又背了上千回,小宋潮青突然说话了:“真人,你买我到底花了多少钱?” 苍杪结结实实让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你小子……状元的脑子是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 “所以呢?到底花了多少钱?”宋潮青追问。 “黄金三千两。”苍杪真人这才答道。 “唔,和我想的差不多。”宋潮青点点头:“宋家不亏。真人,您亏不亏可就不一定了。” 苍杪大笑三声;“不亏,不亏。” 他弯腰一揽,便把宋潮青抱在怀里,随后一脚踏上御剑,转念间两人便已在空中,地面上的景物变得很小。 这时苍杪说道:“而且,你该叫我师父了。” “师父……”元神几乎和宋潮青同时脱口而出,借又同一个声道,疏散了宋潮青经年的怀念。 元神之中的感情越浓烈,幻境给宋潮青的封印就越强,一阵五内俱焚之感蓦地传遍元神的每一个角落,而幻境之主的身影依然不见,可这封印却是实实在在地在要宋潮青的命。 不管师父有多亲,对师父的思念之情有多深,宋潮青都必须想办法脱离此处了。 “潮青,你想什么呢,受戒时也能走神。” 电光火石之间,幻境中已然翻天覆地,就仿佛是幻境知道了宋潮青的想法,想要拼命留住他似的。 苍杪的声音偏要源源不断地涌来,让元神的注意力再次被分散。 “都到这时候了,师父那半仙要给我算命了。”元神想道。 空旷的大殿之上只有师父和徒弟二人,因为是第一个徒弟,宋潮青的受戒仪式显得多少有点冷清了。 元神顺着躯体抬头望过去,苍杪穿戴紫霄派的掌门服饰,温和之中多出些许威严。他发觉宋潮青走神,也没有多加训斥,只是微微摇头,将宋潮青的命数缓缓道来。 “潮青,你心思机巧,心无旁骛,这于修道有益。你为人过于超脱不染世尘,偏偏身上枷锁过多,久而久之定会使你心性受损,为师赠你玉剑‘柔兆’,取万物皆生枝布叶之意,望你勘破世间之恶,心中长存善念。” 苍杪将一把玉剑双手递上,宋潮青也同样用双手去接。 元神瞥了眼那秀气的玉剑,“呿”了一声:“就会忽悠小孩。” 柔兆长约七寸,晶莹剔透,剑格很短,甫一被宋潮青接过,便从中闪出流动剑光,可……它没有剑锋。 因此虽然听上去挺厉害,然而柔兆实则是一件没有杀机的花瓶。 作者有话说: 明日同一时间,电视连续剧《半仙算命》,将和大家不见不散。 ps:关于师父苍杪啊,我有一本书要写……书名叫做《师弟,你压我头发了》,甜文,沙雕,想看的朋友有没有 第23章 序临 而柔兆对于一个七岁的男孩来说,还是太长、太重了。 宋潮青没拿稳,身子一歪,差点连人带剑齐齐滚下大殿,成为紫霄派第一个刚进门就死于非命的冤大头。 还好苍杪眼疾手快,提住了徒儿后颈,这才救了他的小命。苍杪无奈道:“祖宗啊,你摔下去可不要紧,这把剑要是摔坏了,我师父你师祖非得从阴间爬回来赐我两个大耳光……” 元神心道:“您看看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一丈多高的台子,我摔下去不要紧?” 小宋潮青只能笑着打哈哈,只有旁观者一样的元神,从师父额角冒出的几滴冷汗里看出了他脸上一丝真实的恐惧,不由得心想:“后来听说柔兆原先是师祖的佩剑,现在看来当时的传言不假。” 安置好柔兆之后,苍杪便又从旁边的托盘种取出一把玉扇,交到宋潮青手上,又道:“此扇名为执徐,取蛰物皆敷舒而出之意,望你日日精进,步履不前。” 这玉扇刚一落到宋潮青手里,就立即变小了一些,变为和他手掌大小匹配之物,宋潮青十分喜欢,立即把玩了一番,露出一点得了宝贝的满意:“可是师父,蛰物出和精进有什么关系?” 苍杪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宋潮青的头顶,干咳了两声,说:“为师说有关系,那自然是有的,你听着就是了。” “是,师父。”宋潮青低头道。 “你这孩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