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该会做的人也不少,怎么两人如此惊讶? “当然没做,这题这么变态,谁会做啊!”唐于成快要抓狂了。 他怎么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看不透自己这个好友了,明明两个人都同样长了脑袋,怎么他谢师弟脑袋就这么不同,好像就没什么事他不知道的。 这边张筹也坐了起来,神色严肃,“不止咱们没做,之前那些出来的人,基本也都没做,都抱怨学政大人出题太偏根本没人会做,考水利的附加题不甚严谨呢。” “可是,我听动静,在我周围的考生,好似也有不少人也都在算这道题,而且他们到现在都没出来呢。”谢良臣老实道。 “若真是如此,看来这次学政大人安排座位,应该还是把你们这些府案首放在了一处。” 把这些府案首的座位排在差不多的位置,虽不是考场规定,却是很多主考官喜欢做的事,因为这样他们巡考起来便方便得多,也不必担心学霸之间互抄。 说着,唐于成就哀怨了看了他一眼,“谢师弟你可真是太招人恨了,怎么什么题目都会做,你们这府案首果真个个都强得变态。” 刚刚还叫他良臣,现在就叫他谢师弟,谢良臣还以为唐于成是真的生气了,等看清他脸上神色,才知他是故意耍宝,笑道:“可能是我运气好吧,刚好我看过九章,要是没看过我也不会。” “是啊,怎么就这么巧呢,你偏偏看过九章,而我们却偏偏没看过,连什么叫‘从若广’都不知道。”唐于成泄气的又躺了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放榜 听他说连什么叫“从若广”都不知道, 其实谢良臣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刚到这世界的时候,他看文言文也看不懂,看《九章》的时候更是如此, 很多关于数学上的术语表达,因为平日里很少用到,若是没有专门去学,根本不明白具体含义。 不过虽然谢良臣懂,且把题做出来了,他倒也没洋洋得意, 毕竟这样太招人恨,只是原本对考试没什么把握,现在听他们说都没做出来, 他心中又燃起点希望。 “你们也不必担心,不是说了有很多人都不会做吗?既然别人都不会, 那么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谢良臣安慰他们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自己没做出来的题别人做出来了,这样明显的差距还是让他们有点受打击,所以一路上两人都十分的沉默。 等到了租住的民房, 谢良臣已经缓过来了, 便跟唐管家一起来扶唐于成和张筹。 唐于成还好些, 张筹却似乎还没缓过劲,整个人脸色都十分的苍白, 谢良臣怕他是生病了,便道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他瞧瞧, 张筹却道不用, 只休息一下就好。 哪知他这一躺下竟发起烧来, 浑身酸痛, 请了大夫来看,道他这是热毒入体,偶感风邪,也就是说他得了热感冒了。 一热一冷确实容感冒,尤其是流汗之后。谢良臣和唐于成喉咙也有点干渴,不过症状还算轻微,只要多吃降火润燥的东西就行,比如绿豆汤。 听说三人都中了暑热,唐管家赶紧去街上买绿豆,然后就发现跟他们一样的人着实不少,连绿豆都跟着涨价了。 休息了两天,谢良臣和唐于成总算又恢复了活蹦乱跳,张筹的烧也退了下去,只是人还是没精神,嗓子更是哑得不像话。 其实从这次考试就能看出,这科举不仅靠学识,考运气,甚至还考体力。 像年轻且身体好的,基本就是偶感小恙,而要是身体差些的,便会如张筹一般考完以后病倒,至于那更差的,不等考试考完,对方就会撑不住,然后被衙役拖出贡院。 谢良臣自己就不说了,是经常都在锻炼的,而唐于成外向活泼,身体也不错,倒是张筹,他身子一向单薄,又不怎爱动,算是标准的古代宅男,所以身子就虚。 他以前也成想过要不要给对方提下建议,可后来发现,张筹许是因着家境的原因,性格有点敏感,因此谢良臣也就作罢了,总归这次他受了教训,下次就明白考试有个好身体有多重要了。 身体好了,唐于成便开始有些耐不住寂寞,天天撺掇着谢良臣要去贡院那边的客栈吃饭。 谢良臣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去探探“敌情”,毕竟他们住在这里消息不通,对于很多情报都不知道。 想着去看看也好,谢良臣便先把写话本的事放到一边,跟着唐于成去了街上那间离贡院最近的客栈。 客栈里人声鼎沸,大多都是此次来江城应试的学子,而他们主要讨论的也只一件事,那就是刚刚结束的院试。 找了间角落的桌子坐下,唐于成让小二上了点心和茶水,然后便与谢良臣两人静静坐着听这些人说话。 据这些人说,此次全省参加院试的童生大概有1000左右,不过按照以往惯例,一般只会取70人,取中概率比之府试进步一降低,竞争十分残酷。 此时他们就见一个身着华服锦衣的学子,无比气愤的道:“那些街上的小贩还说什么看了学政大人写的书,考试肯定能过,我呸!都是一群骗子!那试卷上根本就没一道题跟这些书和什么‘押题卷’沾边,害得我苦读一月,结果连墨义题都答错了一道!” 听他这么说,不少同样买了书的也都后悔不跌,纷纷附和 他们以为自己真的拿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报,因此格外花了心思去读,哪知却是浪费时间,反而把基础的东西都丢了不少。 在这点上谢良臣他们就好多了,没有到这股风气的影响,也没买什么书,便是当日在城门,唐于成和张筹买的那本读后感,他们也是当换脑子的闲书在看,根本没花什么心思在上头。 听说那些书都没用,虽唐于成在考试那天就知道了,可现在听别人大声喊后悔,他还是感觉很爽,连甩了好几个眼风给谢良臣,意思是“还是我聪明吧。” 谢良臣轻笑摇头,也不去泼他冷水,端着茶轻抿了一口。 刚才那几个人抱怨过后,下面就是对答案了,那些帖经自是不必说,都是有固定答案的,翻书就行,墨义虽没人解释不同,大抵也差不了多少,便是拉分也不多。 所以对完了这两项,没怎么分出高低的众人便开始说起了策问和最后那道术数题。 他们讨论策问的方式跟当初在孙秀才的私塾时很像,也是你说这个观点,我就说我的办法驳回去,并举例证明自己的法子更好,总归都是在打口水仗。 就这么吵了半天,最后其中一个身穿蓝衣的书生插话道:“你们也别争了,要说这次院试谁能中案首,我看还是孟家的那位小公子,你们若真想分出高下,不如找他来品评